“我想要你的私人号码,所以——”温斯尔伸出还自由的那只手,在他面前展开,又重复一遍,“把你手机给我。”
瞿向渊不耐烦地瞥开目光:“没有。”
“是么,”温斯尔轻挑眉尖儿,又垂眼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男人胸前因纽扣绷掉而显露的胸膛,转而游移到他的西装裤兜,伸手进去,将手机摸了出来,“不是在这吗?”
温斯尔将手机移到瞿向渊面前动了动,面部解锁成功后,自作主张地滑开了老师的手机。
来回滑了好半天,脸上的耐心消失大半:“你的手机怎么回事儿,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教学相关软件,输电话号码的地方也找不到。”
温斯尔轻啧一声,指腹点在屏幕上左右滑动,像是在喃喃自语:“微信呢,怎么微信也找不到。”
瞿向渊立刻夺过他掌心的手机,猛地往远处扔去。
机子落地滚动,远处传来啪嗒几声。
温斯尔没反应过来,手还停留在半空,保持着握住手机的动作,视线跟随着被抛向远处恰好撞到停车场悬梁的手机,直至它落地,温斯尔才将目光收回。
两人陷入了几秒的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他视线落回男人脸上时,瞿向渊脸庞正挂着挑衅的讥笑,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双眼:“现在没有了。”
温斯尔:“……”
为了不给他私人号码,不惜将这瞧起来崭新的手机砸个稀烂。
温斯尔脸上的诧异转瞬即逝,突然轻笑一声。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瞿向渊有意思多了。
不过……这个讥诮的笑容怪眼熟的。
是在囚禁瞿向渊的第五个……还是第六个月,温斯尔觉得用铁链把他锁在房间里,和那群不会说话的玩偶待在一块儿很无聊,心血来潮地解开他的项圈。不出意外,瞿向渊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可惜整间别墅都在外面上了锁,门窗一点儿缝隙都没留给对方。温斯尔就在二层躺椅上戴着耳机,应用软件的女声操着一口标准的牛津腔,极有感情地朗读着原着里的英文片段。那时的温斯尔神情惬意,侧目盯着瞿向渊去撞,去掰,去踹那扇紧锁的客厅大门。
无论他在整幢别墅跑多少回,用尖锐的物体砸玻璃多少次,都是在白费力气。
那时候的瞿向渊尽管浑身无力,仍旧挑衅地掐着温斯尔的脖子,收紧力气到他几近窒息时,哼笑出声:“呵,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
然而下一秒,脖颈的一阵刺痛让他立刻失去力气,倒回温斯尔的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将针筒从他颈侧拔出,扔到了地上。
镇定剂比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好用太多了。
那时候的温斯尔揪起瞿向渊的后脑发丝,看着对方昏睡过去的模样,诡异地打量好几番,又将手按在对方脖颈处自己留下的吻痕,戏谑般地玩弄,指腹不自觉间用力,加深了痕迹。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吗?
等瞿向渊醒过来时,项圈再次回到他的脖子上。
“瞿律师,你现在只能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抱着去洗澡呢。”
“瞿律师,你要讨好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才能有饭吃。”
“瞿律师,你跪着爬过来的话,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就会给你水喝。”
“瞿律师,你亲一下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就让你看这份报纸。”
“……”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记得瞿向渊腿软到跪都跪不起来的模样,脸上有再多的不情愿与屈辱,也得为了一口水爬到他面前来。
不过……他好像并不是那么怀念以前那个瞿向渊了。
在课室见上面的第一眼,他更好奇重新获得自由的瞿向渊,在面对现在的他时,会怎么样?
瞿向渊见温斯尔没法跟他回呛,占了上风,掰着他的手指,尽量让自己呼吸顺畅:“温斯尔我告诉你,你现在是二十一岁,不是十六七岁,地下停车场的摄像头比你想象中高清,如果你再继续进行过分的举动,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监狱待几个月再出来。”
“刚才你做的那些,足够我用猥亵罪把你送进去了。”
温斯尔歪头垂眼,掐着瞿向渊的脖子抬高,力气越收越紧,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瞿向渊被他掐得呼吸不畅,费劲咽下紊乱不畅的气息,咬着牙对他一字一句道:“有本事儿你就继续,我还可以用……故意伤害,恐吓威胁把你送进去。”
温斯尔听着他振振有词的警告,思绪回到现实,抬眼看向后方悬梁闪烁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头。
正好对着他的脸。
温斯尔轻点着头,从鼻间哼出道拉长的尾音,像是同意他的看法。手指和大腿同时松了力气,慢慢挪开一段距离。
用不知是讽刺还是赞赏的语调,阴阳地道出了口:“瞿老师不愧是当过律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向渊脱离桎梏,按着温斯尔的肩膀猛地推开,没回应他。气儿都没来得及缓过来就捡起车钥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猛地将车门关上,立刻落锁。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反应不及,像是落荒而逃。
温斯尔后退几步才站稳,胸前似乎还残留着瞿向渊掌心的触感,眼底诡异的情绪涌动,就这样让黑色奔驰扬长而去。
安静的停车场就剩温斯尔一人。
温斯尔站在原地半晌,思绪停顿片刻,目光游移到远处被摔在地上的手机。
他走上前,将手机捡了起来。兴许是恰好撞到凸出的墙角位置,整个屏幕裂开大片凹痕,直接自动关机,打都打不开,坏得很彻底。
温斯尔将手机收在掌心里,抬起脚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再度转身看向地下停车场的监控摄像头,想起了方才瞿向渊对他说的话。
温斯尔嘴角挂着几不可见的笑意,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需要你帮我删除一段监控视频,时间大概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04章:是不是很惊喜?
校外教师公寓楼距离鹭科大校区不到两公里,瞿向渊一脚油门踩到底,很快就回到公寓楼。待他停好车,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熄了火之后,心头一涌而上的恐慌与心悸拦都拦不住。他以为那两年之后一切都能重新开始,他能调整过来,他有办法让事情回到计划内,可当他重新回到律师行业时,一切都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今天见到温斯尔的第一眼,不是愤怒,而是恐惧。
身体和心理都已经习惯的恐惧。
瞿向渊思绪回到现实,握着方向盘的手在轻轻发颤,当他松了手,摊开掌心才发现满手都是冷汗。
叩叩叩——
一团阴影笼罩在旁边,伴随着车窗被敲击的声音。
瞿向渊循着声音往左边瞧看,才发现外头的中年妇女弯着腰,眼睛笑成一条缝地盯着他,晃荡了几下手里红色塑料袋装着的水果。
瞿向渊落下车窗,眨眨眼整理好情绪:“小姨妈,怎么突然来了?”
宋清露一下子就不高兴了,直挺起身,将发鬓一簇白发撩到耳后,双手叉腰:“哎哟你个不长记性的傻孩子,我给你发了微信,又打了电话,你自己不听电话,让我好等。还问我怎么突然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即目光落在瞿向渊的脖颈处,眉宇轻蹙了蹙。
瞿向渊张张嘴正要解释,又突然想起刚才地下停车场的那一幕,立刻噤声。
转而找借口解释道:“我今天上课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掉水池里坏掉了,所以……”
宋清露疑惑的话收回喉眼,摆摆手打断他:“好了,不说这些了,快下车,带姨妈参观一下你们的教师公寓。”
瞿向渊锁了车,拎过宋清露手里的塑料袋,领着她往公寓楼的电梯走去。
宋清露跟着他走到自动感应门前,感叹道:“不愧是贵族学校,装修得跟五星级酒店大堂似的。”
瞿向渊带着她进电梯:“学费比较贵的私立院校而已,不算贵族学校。”
宋清露轻点着下巴:“我听说你们国际学院的学费都要二十万一年,天哪,什么专业得花二十万来读啊,还不如出国呢。”
瞿向渊解释:“鹭科大的国际学院是中外合资,毕业证拿中外两所高校的,也可以国内上个一年两年再继续去合作的国外高校上,有些人会觉得这样性价比高。普通学院也就两万到五万不等。”
“那也贵啊,公立大学才多少钱呢。”
瞿向渊带着小姨妈来到公寓楼的第十一层,在房号1107的门牌前停留,刷卡推开门,侧身示意对方先进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清露率先走进,瞿向渊跟随身后换下皮鞋,趿着夏季毛拖往屋内走。
宋清露也跟着他换上拖鞋,好奇地抬头张望着四周的装潢:“哎哟喂,不愧是私立大学,这教师公寓都有一房一厅,还那么宽敞,装修得跟五星级酒店似的,这种房子搁外面没五千都租不下来。你们老师每个月要付多少房租啊?”
瞿向渊:“房租不用,水电自理。”
“这不相当于白嫖。”宋清露感慨,“果然还得是教师这种铁饭碗啊。”
“小姨妈,先坐,我去给你泡杯茶。”瞿向渊说着就走向半开放厨房处开始倒腾。
她哦了一声,坐不到半分钟,又站起身随处参观了起来。
瞿向渊看着小姨妈单薄的背影,轻轻地缓了口气。宋清露是他母亲的亲妹妹,自他上大学后,母亲就因病去世,整个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几乎来自于这位姨妈的帮助。他毕业后去了北方的律师事务所工作,一走就是十年,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偶尔有空回南方探望下她,如今回到鹭阳市的大学任教,距离她居住的城市就一个小时车程。她知道这件事儿以后,比谁都激动,他这才上班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着上门拜访了。
瞿向渊泡好红茶走出来:“姨妈,喝点儿茶吧。”
宋清露这才从阳台走出来,对他满意地点头:“你这生活也太精致了,跟以前一样,到处都干净得不得了,谁跟你在一块儿不得幸福得要死。”
瞿向渊轻笑着没回话。
宋清露抿了口热茶,又道:“对呢,怎么一直都不见你谈恋爱,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结婚,但是不谈恋爱说不过去啊,是不是偷偷藏了人没让姨妈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向渊轻敲着杯壁,双眉挑起不知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
宋清露眯了眯眼,打量了瞿向渊一番,见他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都精致得不得了的程度,结合她对这个孩子从小不近女色的了解,霎时明白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臂:“姨妈很开放的啦,我上个月去泰国旅游,还参加了骄傲月游行咧。”
瞿向渊一脸不解:“啊?”
“嗐,性取向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瞿向渊:“……”
礼貌地浅笑着,试图向他姨妈解释:“姨妈,我……”
宋清露截断他的话:“哎哟知道了,工作忙,没空谈嘛。现在的年轻人也不谈恋爱了,理解的,姨妈理解的啦。”
瞿向渊:“……”
行吧,姨妈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了,从刚刚我就一直想问你了,你脖子上怎么有道勒痕?”
瞿向渊被这话扯出警惕心,下意识地伸手按在侧颈上,想起来这道勒痕来自于温斯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什么缘由会如此巧合地在这所学校跟温斯尔碰上,简直就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宋清露这一提起,他还是会突然心悸的程度。
她张开手,弯曲着五指比了比动作:“是不是被人用手勒脖子了?”
瞿向渊这才回过神来。
宋清露瞪大眼睛:“不会真被人威胁了吧?!”
“要不要申请保护令什么的,不过保护令这种东西好像不是随便就能申请到的。”
“做律师这一行就是太容易结仇,还能追到这儿来。”
“早知道一开始,说什么都不让你去当刑辩律师。”
瞿向渊不知道该如何跟宋清露解释勒痕的由来,就索性不说话,让她就这么误会着就过去算了。
“以前就跟你说了,读个硕士出来直接当大学老师多好,瞧瞧你现在,虽然悠闲归悠闲,就是以前的那些仇啊怨啊什么的,跟老鼠屎似的不停黏上来。”宋清露说着就双手按着太阳穴,“哎哟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向渊无奈地给她按了按肩膀:“什么叫‘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宋易洺能让你不省心吗?”
“他也是头脑发热,学你,非要报考法学院。”
瞿向渊道:“学法出来以后又不一定当律师,他想读,就让他读吧。”
宋清露拍了拍额头:“他要是有那脑子,我至于操心到头发都白了吗?”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烦死了,一天天的,被你们烦得要死。”
瞿向渊知道她的小姨妈又开始了,于是闭上嘴在她旁边点头附和。
晚上陪宋清露吃了顿饭后,又送她上了回家车。
结束了一晚上和宋清露的斗智斗勇,瞿向渊才松口气地回到卧室,找寻到抽屉里旧手机,重新开机使用,登上工作号,才注意到手机微信有好几条好友申请。今天课上的第一天他就跟班上学生建了个群聊,方便跟学生沟通作业相关。
他看了眼好友验证,学生们都有标注来意,来源也全是群聊,于是他挨个同意了过去,但看到最后一条好友申请的消息时,他目光停驻,眉宇微蹙着。
【瞿老师,您能不能帮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兴许是他一直没通过,对方又加上了另一条解释。
【瞿老师,冒昧打扰了,我曾经被人下药侵犯过,但我不知道怎么拿起法律武器扞卫自己的权利,也不敢报警,您可以给我些建议吗?】
瞿向渊通过好友申请,下意识地点开对方的资料详情。是男生,朋友圈三天可见。
对方:【瞿老师,谢谢,谢谢你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瞿向渊:【这位同学,是男生吗?】
对方:【瞿老师,您为什么这么问?】
瞿向渊:【如果是男性被侵犯,比起女性的情况,可能会棘手些。】
对方:【我是男生,男生就没有办法了吗?】
瞿向渊:【不是没有办法,你得仔细说说你的情况,对方是什么人?】
对方:【他是比我年长十五岁的长辈,我那个时候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向渊:【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呢?以及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实施性侵犯的?】
对方并未正面回答问题:【我手头上有一些东西,我不确定能不能给他定罪,老师您有邮箱吗?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发给你。】
瞿向渊见状,回复他说:【也可以。把现有的,已知的相关资料打包发过来,我先了解大致具体情况后再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做。】
对方:【好,谢谢瞿老师。】
瞿向渊:【不客气。】
十分钟后,瞿向渊听到邮箱收件提示音,拿起陶瓷杯抿了口还冒着热气的水。
手机收到对方发来的信息:“瞿老师,我已经都发到您的邮箱了,请帮我看看这些资料可不可以。”
瞿向渊回他:“好,我现在看。”
他点开最上层的邮件,里面只有一个命名为“资料”的压缩包,瞿向渊没想太多,直接解压到电脑里。当他点开解压后的文件夹时,只有一个近两G容量的视频。
瞿向渊轻点两下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频中央的黑色圈点不停打转,圈点停驻,缓存结束,不清晰的画面乍然在眼前显露。
声音比视频内容率先击穿耳膜。
瞿向渊紧捏着水杯,逐渐看清了里面的内容。
那是一个来自房间上方角落的摄像头,宽敞的落地窗外绿植环绕,大约是在别墅二层的位置。
视频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和温斯尔。
瞿向渊圈紧被热水烫得高温的杯壁,怔愣在原地。
电脑旁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对方发来一条消息。
【我家的监控摄像头,也很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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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学院的学生宿舍是清一色的单人公寓,男女混住。每年各专业招生不多,人数最多的IB专业也才一百多号人,整个学院的宿舍楼也才几栋而已。
单人公寓宽敞到放了张两米大床,还可以摆一整套家具的程度。
温斯尔在自己的宿舍装了个投影仪,住在隔壁的顾连溪和乔时泽经常窜门,就为了用那投影仪来玩游戏。
这会儿两人戴着降噪耳机,手里拨动着游戏柄,窝在懒人沙发上玩得正起劲儿。
顾连溪一激动,伸出脚踹了下身旁的乔时泽,怀里的异瞳布偶猫原本还昏昏欲睡,被他这么一大动作,惊得直接跑开,喵喵着甩脑袋,翘起尾巴往飘窗那处走去。喵了一声跳到温斯尔的脚边。
盘腿坐在飘窗前的温斯尔,拇指夹在书籍的某页。
无线耳机里依旧是毫无感情的ai女声,随着他视线扫过的字体,女声也正朗读到他落眼的位置。
“Shefeeltheheadachecreepingupthebackofherneck.Shestiffens.No,it,sthememoryoftheheadache,it,sherfearoftheheadache,bothofthemsovividastobeatleastbrieflyindistinguishablefromaof……”
“斯尔,帮我哄一下Jimmy,她刚刚被我吵醒了。”顾连溪脑袋前倾,认真地拨动游戏柄,习惯性头不回地对飘窗的男孩儿道,兴许是戴着降噪耳机的缘故,声音格外响亮。
被打断思绪的温斯尔,合上书,食指压着书籍封面,目光停留在封面的短发女孩片刻,循声看向打游戏的俩人,又将视线游移回已经窝在脚边的布偶。小猫咪正用她的尾巴左右蹭动着他的小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摸了摸她的脑袋,轻笑一声。
“真乖。”
‘乖’这个关键词像是突然触动了温斯尔某根心弦,于是又鬼使神差地又补上一句:“他要是跟你一样乖就好了。”
温斯尔将脚边碎裂的手机拾起,仔细瞧看着周围,以他对瞿向渊的理解,不可能一冲动就将手机随意丢弃,满不在乎地拔腿就跑。除非……他不止一台手机。
怀里的另一台手机震动了一下。
温斯尔滑开屏幕,点开对方通过的好友验证消息页面。
对付瞿向渊,得用这种方式才行。
温斯尔目光落在小猫摇曳的尾巴上,伸手抚了抚,猫咪随着他的动作也将尾巴翘高。
如果示好地抚摸他,他就会对你消除戒备,甚至会亲密地贴近你。如果掐着他的尾巴让他没法逃跑,他就会挣扎,气急败坏地要抓挠你,将你弄得满身伤痕,这样他就能逃跑。但是如果掐一下他的尾巴,又松开,然后谄媚地抚着他的尾巴,楚楚可怜地朝他显露自己的弱点,博取同情……
在他把文件命名好发到对方邮箱后,又在聊天界面给他发了条消息:瞿老师,我已经都发到您的邮箱了,请帮我看看这些资料可不可以。
【好,我现在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收到回复,将手机扔回脚边,夹着猫咪的胳肢窝抱进怀里。小猫似乎很喜欢他,主动张开肚子由着他抚摸,鼻腔时不时地发出甜腻的撒娇音。他一边笑着和小猫逗趣,一边在聊天界面敲下一句话。
【我家的监控摄像头,也很高清。】
消息发送不到一分钟,又按下聊天界面的语音通话,直至屏幕显示出倒计时。
沙发上的俩人来到游戏通关的最后关头。
“快快快!”
“差一点儿了!乔时泽你快上!”
“我冲了,你赶紧!”
戴着降噪耳机的俩人,耳朵里是炸裂的动作音效与轰隆作响的音乐。温斯尔说话的声音同平常并无区别,嘴唇缓慢蠕动着。平稳,轻缓的语调在偌大的单人公寓里像是被静音,没有人听见他对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
啪——
瞿向渊猛地将笔记本按下。
挣扎许久才从胸腔一点点地释放出短促的气息,点下手机的接听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向渊,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瞿向渊尽量咽下紊乱的呼吸:“你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温斯尔却不显得着急,给他报了个地址,对他说:“来这里见我。”
瞿向渊立刻把电话挂了。
不到半分钟,他又收到了温斯尔的短信。
【不来见我,那就等着视频被公布。】
【不想上班第一天就被抓去警局吧?瞿教授。】
……
瞿向渊循着温斯尔给的地址一路驱车到达。
夜晚近十一点,鹭阳市昼夜温差大,又是靠近郊区位置。瞿向渊打开车门时,一阵寒风灌入,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瞿向渊关上车门,环顾着不太敞亮的四周,这个位置距离学校大概三十分钟路程,鹭科大本来就离市中心远,这个位置要说偏僻也不为过,不过鹭阳市是绿化模范市之一,再偏僻的位置,绿化带也被修剪得平整精致,干净得不夹一丝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至听到身后的窸窣声,瞿向渊才警惕地要转过身。
那人忽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隔着薄薄的衣料,后方人迅速将寒风挡住。
“瞿老师。”温斯尔忽然狡黠又过分礼貌地唤了他一声。
不论对方唤他瞿律师,瞿教授,瞿老师这样的尊称多少遍,只要是从温斯尔嘴里听到,瞿向渊都忍不住心里犯怵。
“你想干什么就直说,不要搞些弯弯绕绕的。”
“还有——”瞿向渊伸出手肘,猛地顶了下温斯尔肋骨位置,“松开!”
温斯尔吃痛地松了松手,又重新将他抱住,下巴抵在瞿老师的肩峰,掀起眼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瞿向渊沉默不语。
温斯尔见状眼底笑意更深,也是,热心的瞿律师原本以为真碰上了个需要帮助的孩子,没想到被他耍了一道,倒是该生气的。
温斯尔不恼,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蹦跶:“那我现在再问一遍,如果和未成年发生关系,成年的那位会被怎么判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向渊僵在原地,咬牙道:“温斯尔,谁才是被下药的那个,你比我更清楚。”
“那又怎么样,视频里看不出你有没有被下药,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那时候我才多少岁。”
温斯尔凑近了些:“瞿律师,你才是律师。”
正因为他曾经是律师,清楚目前的司法制度,也了解温斯尔的背景,所以才会对对方的所作所为束手无策。
在性同意年龄严苛的地方,法律规定未满十八周岁的人,无论是否自愿,同性或异性,倘若已满十八周岁的人诱导对方与其发生关系,与强奸同罪,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即使他能找到再多的证据去为自己辩解,没有诱导温斯尔与他发生关系,即使他才是被逼迫的受害者,但温斯尔雇得起最顶尖的律师团队,为自己争夺最大权益,而他只会被扭曲成法律意义上的加害者。
在面对不公平的司法制度时,再优秀的律师也无能为力。
瞿向渊眼眸被冷风吹得刺痛,下眼睑微微发红,有些木然地盯着前方:“我已经不是律师了。”
温斯尔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劲,松开手,将瞿向渊转过了身,垂眼打量对方好几番。将刘海放下来的瞿向渊,倒是有几分从前待在他家时的影子。
他突然笑得阳光明媚:“那以后不叫你瞿律师了。”
瞿向渊被温斯尔这不知是嘲讽还是调侃的笑声刺激得浑身不适,警惕地后退半步,抬头盯着对方:“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温斯尔跟着他往前半步,佯装思考状,“是挺有意思的。”
“……”
一阵寒风刮过,瞿向渊嘴唇冻得有些发白,他看不出温斯尔含笑的眼睛里是什么意思,似乎觉得这样捉弄他非常有意思。像当初拿条锁链捆着他,看他歇斯底里却逃不了的成就感模样。温斯尔此刻的笑容跟当初简直相差无异。
“你要是有种,今晚就把我弄死在这里。”
温斯尔眼睑含笑:“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费那心思威胁,绕个大弯最后把我送进监狱里枪毙。”
“我都说了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他妈什么意思!?”
“瞿向渊。”温斯尔唤了他一声。
“你可是我的初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言之:我才不舍得把你送进监狱里。
“……?”
瞿向渊眉头紧蹙,目光诡异又疑惑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温斯尔见他这副模样,觉得甚是疑惑。
嗯?他表白的方式不对吗?为什么瞿向渊是这种表情?
瞿向渊:“你在说什么鬼话?”
“想怎么样就给个痛快,别说些有的没的。”
温斯尔略显疑惑地扫了他一眼,兴许就是答应的意思,于是建议道:“那……”
“我们先接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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