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向渊这才回过神来。
宋清露瞪大眼睛:“不会真被人威胁了吧?!”
“要不要申请保护令什么的,不过保护令这种东西好像不是随便就能申请到的。”
“做律师这一行就是太容易结仇,还能追到这儿来。”
“早知道一开始,说什么都不让你去当刑辩律师。”
瞿向渊不知道该如何跟宋清露解释勒痕的由来,就索性不说话,让她就这么误会着就过去算了。
“以前就跟你说了,读个硕士出来直接当大学老师多好,瞧瞧你现在,虽然悠闲归悠闲,就是以前的那些仇啊怨啊什么的,跟老鼠屎似的不停黏上来。”宋清露说着就双手按着太阳穴,“哎哟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向渊无奈地给她按了按肩膀:“什么叫‘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宋易洺能让你不省心吗?”
“他也是头脑发热,学你,非要报考法学院。”
瞿向渊道:“学法出来以后又不一定当律师,他想读,就让他读吧。”
宋清露拍了拍额头:“他要是有那脑子,我至于操心到头发都白了吗?”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烦死了,一天天的,被你们烦得要死。”
瞿向渊知道她的小姨妈又开始了,于是闭上嘴在她旁边点头附和。
晚上陪宋清露吃了顿饭后,又送她上了回家车。
结束了一晚上和宋清露的斗智斗勇,瞿向渊才松口气地回到卧室,找寻到抽屉里旧手机,重新开机使用,登上工作号,才注意到手机微信有好几条好友申请。今天课上的第一天他就跟班上学生建了个群聊,方便跟学生沟通作业相关。
他看了眼好友验证,学生们都有标注来意,来源也全是群聊,于是他挨个同意了过去,但看到最后一条好友申请的消息时,他目光停驻,眉宇微蹙着。
【瞿老师,您能不能帮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兴许是他一直没通过,对方又加上了另一条解释。
【瞿老师,冒昧打扰了,我曾经被人下药侵犯过,但我不知道怎么拿起法律武器扞卫自己的权利,也不敢报警,您可以给我些建议吗?】
瞿向渊通过好友申请,下意识地点开对方的资料详情。是男生,朋友圈三天可见。
对方:【瞿老师,谢谢,谢谢你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瞿向渊:【这位同学,是男生吗?】
对方:【瞿老师,您为什么这么问?】
瞿向渊:【如果是男性被侵犯,比起女性的情况,可能会棘手些。】
对方:【我是男生,男生就没有办法了吗?】
瞿向渊:【不是没有办法,你得仔细说说你的情况,对方是什么人?】
对方:【他是比我年长十五岁的长辈,我那个时候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向渊:【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呢?以及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实施性侵犯的?】
对方并未正面回答问题:【我手头上有一些东西,我不确定能不能给他定罪,老师您有邮箱吗?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发给你。】
瞿向渊见状,回复他说:【也可以。把现有的,已知的相关资料打包发过来,我先了解大致具体情况后再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做。】
对方:【好,谢谢瞿老师。】
瞿向渊:【不客气。】
十分钟后,瞿向渊听到邮箱收件提示音,拿起陶瓷杯抿了口还冒着热气的水。
手机收到对方发来的信息:“瞿老师,我已经都发到您的邮箱了,请帮我看看这些资料可不可以。”
瞿向渊回他:“好,我现在看。”
他点开最上层的邮件,里面只有一个命名为“资料”的压缩包,瞿向渊没想太多,直接解压到电脑里。当他点开解压后的文件夹时,只有一个近两G容量的视频。
瞿向渊轻点两下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频中央的黑色圈点不停打转,圈点停驻,缓存结束,不清晰的画面乍然在眼前显露。
声音比视频内容率先击穿耳膜。
瞿向渊紧捏着水杯,逐渐看清了里面的内容。
那是一个来自房间上方角落的摄像头,宽敞的落地窗外绿植环绕,大约是在别墅二层的位置。
视频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和温斯尔。
瞿向渊圈紧被热水烫得高温的杯壁,怔愣在原地。
电脑旁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对方发来一条消息。
【我家的监控摄像头,也很高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05章:那……我们先接个吻?
国际学院的学生宿舍是清一色的单人公寓,男女混住。每年各专业招生不多,人数最多的IB专业也才一百多号人,整个学院的宿舍楼也才几栋而已。
单人公寓宽敞到放了张两米大床,还可以摆一整套家具的程度。
温斯尔在自己的宿舍装了个投影仪,住在隔壁的顾连溪和乔时泽经常窜门,就为了用那投影仪来玩游戏。
这会儿两人戴着降噪耳机,手里拨动着游戏柄,窝在懒人沙发上玩得正起劲儿。
顾连溪一激动,伸出脚踹了下身旁的乔时泽,怀里的异瞳布偶猫原本还昏昏欲睡,被他这么一大动作,惊得直接跑开,喵喵着甩脑袋,翘起尾巴往飘窗那处走去。喵了一声跳到温斯尔的脚边。
盘腿坐在飘窗前的温斯尔,拇指夹在书籍的某页。
无线耳机里依旧是毫无感情的ai女声,随着他视线扫过的字体,女声也正朗读到他落眼的位置。
“Shefeeltheheadachecreepingupthebackofherneck.Shestiffens.No,it,sthememoryoftheheadache,it,sherfearoftheheadache,bothofthemsovividastobeatleastbrieflyindistinguishablefromaof……”
“斯尔,帮我哄一下Jimmy,她刚刚被我吵醒了。”顾连溪脑袋前倾,认真地拨动游戏柄,习惯性头不回地对飘窗的男孩儿道,兴许是戴着降噪耳机的缘故,声音格外响亮。
被打断思绪的温斯尔,合上书,食指压着书籍封面,目光停留在封面的短发女孩片刻,循声看向打游戏的俩人,又将视线游移回已经窝在脚边的布偶。小猫咪正用她的尾巴左右蹭动着他的小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摸了摸她的脑袋,轻笑一声。
“真乖。”
‘乖’这个关键词像是突然触动了温斯尔某根心弦,于是又鬼使神差地又补上一句:“他要是跟你一样乖就好了。”
温斯尔将脚边碎裂的手机拾起,仔细瞧看着周围,以他对瞿向渊的理解,不可能一冲动就将手机随意丢弃,满不在乎地拔腿就跑。除非……他不止一台手机。
怀里的另一台手机震动了一下。
温斯尔滑开屏幕,点开对方通过的好友验证消息页面。
对付瞿向渊,得用这种方式才行。
温斯尔目光落在小猫摇曳的尾巴上,伸手抚了抚,猫咪随着他的动作也将尾巴翘高。
如果示好地抚摸他,他就会对你消除戒备,甚至会亲密地贴近你。如果掐着他的尾巴让他没法逃跑,他就会挣扎,气急败坏地要抓挠你,将你弄得满身伤痕,这样他就能逃跑。但是如果掐一下他的尾巴,又松开,然后谄媚地抚着他的尾巴,楚楚可怜地朝他显露自己的弱点,博取同情……
在他把文件命名好发到对方邮箱后,又在聊天界面给他发了条消息:瞿老师,我已经都发到您的邮箱了,请帮我看看这些资料可不可以。
【好,我现在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收到回复,将手机扔回脚边,夹着猫咪的胳肢窝抱进怀里。小猫似乎很喜欢他,主动张开肚子由着他抚摸,鼻腔时不时地发出甜腻的撒娇音。他一边笑着和小猫逗趣,一边在聊天界面敲下一句话。
【我家的监控摄像头,也很高清。】
消息发送不到一分钟,又按下聊天界面的语音通话,直至屏幕显示出倒计时。
沙发上的俩人来到游戏通关的最后关头。
“快快快!”
“差一点儿了!乔时泽你快上!”
“我冲了,你赶紧!”
戴着降噪耳机的俩人,耳朵里是炸裂的动作音效与轰隆作响的音乐。温斯尔说话的声音同平常并无区别,嘴唇缓慢蠕动着。平稳,轻缓的语调在偌大的单人公寓里像是被静音,没有人听见他对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
啪——
瞿向渊猛地将笔记本按下。
挣扎许久才从胸腔一点点地释放出短促的气息,点下手机的接听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向渊,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瞿向渊尽量咽下紊乱的呼吸:“你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温斯尔却不显得着急,给他报了个地址,对他说:“来这里见我。”
瞿向渊立刻把电话挂了。
不到半分钟,他又收到了温斯尔的短信。
【不来见我,那就等着视频被公布。】
【不想上班第一天就被抓去警局吧?瞿教授。】
……
瞿向渊循着温斯尔给的地址一路驱车到达。
夜晚近十一点,鹭阳市昼夜温差大,又是靠近郊区位置。瞿向渊打开车门时,一阵寒风灌入,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瞿向渊关上车门,环顾着不太敞亮的四周,这个位置距离学校大概三十分钟路程,鹭科大本来就离市中心远,这个位置要说偏僻也不为过,不过鹭阳市是绿化模范市之一,再偏僻的位置,绿化带也被修剪得平整精致,干净得不夹一丝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至听到身后的窸窣声,瞿向渊才警惕地要转过身。
那人忽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隔着薄薄的衣料,后方人迅速将寒风挡住。
“瞿老师。”温斯尔忽然狡黠又过分礼貌地唤了他一声。
不论对方唤他瞿律师,瞿教授,瞿老师这样的尊称多少遍,只要是从温斯尔嘴里听到,瞿向渊都忍不住心里犯怵。
“你想干什么就直说,不要搞些弯弯绕绕的。”
“还有——”瞿向渊伸出手肘,猛地顶了下温斯尔肋骨位置,“松开!”
温斯尔吃痛地松了松手,又重新将他抱住,下巴抵在瞿老师的肩峰,掀起眼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瞿向渊沉默不语。
温斯尔见状眼底笑意更深,也是,热心的瞿律师原本以为真碰上了个需要帮助的孩子,没想到被他耍了一道,倒是该生气的。
温斯尔不恼,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蹦跶:“那我现在再问一遍,如果和未成年发生关系,成年的那位会被怎么判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向渊僵在原地,咬牙道:“温斯尔,谁才是被下药的那个,你比我更清楚。”
“那又怎么样,视频里看不出你有没有被下药,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那时候我才多少岁。”
温斯尔凑近了些:“瞿律师,你才是律师。”
正因为他曾经是律师,清楚目前的司法制度,也了解温斯尔的背景,所以才会对对方的所作所为束手无策。
在性同意年龄严苛的地方,法律规定未满十八周岁的人,无论是否自愿,同性或异性,倘若已满十八周岁的人诱导对方与其发生关系,与强奸同罪,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即使他能找到再多的证据去为自己辩解,没有诱导温斯尔与他发生关系,即使他才是被逼迫的受害者,但温斯尔雇得起最顶尖的律师团队,为自己争夺最大权益,而他只会被扭曲成法律意义上的加害者。
在面对不公平的司法制度时,再优秀的律师也无能为力。
瞿向渊眼眸被冷风吹得刺痛,下眼睑微微发红,有些木然地盯着前方:“我已经不是律师了。”
温斯尔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劲,松开手,将瞿向渊转过了身,垂眼打量对方好几番。将刘海放下来的瞿向渊,倒是有几分从前待在他家时的影子。
他突然笑得阳光明媚:“那以后不叫你瞿律师了。”
瞿向渊被温斯尔这不知是嘲讽还是调侃的笑声刺激得浑身不适,警惕地后退半步,抬头盯着对方:“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温斯尔跟着他往前半步,佯装思考状,“是挺有意思的。”
“……”
一阵寒风刮过,瞿向渊嘴唇冻得有些发白,他看不出温斯尔含笑的眼睛里是什么意思,似乎觉得这样捉弄他非常有意思。像当初拿条锁链捆着他,看他歇斯底里却逃不了的成就感模样。温斯尔此刻的笑容跟当初简直相差无异。
“你要是有种,今晚就把我弄死在这里。”
温斯尔眼睑含笑:“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费那心思威胁,绕个大弯最后把我送进监狱里枪毙。”
“我都说了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他妈什么意思!?”
“瞿向渊。”温斯尔唤了他一声。
“你可是我的初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言之:我才不舍得把你送进监狱里。
“……?”
瞿向渊眉头紧蹙,目光诡异又疑惑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温斯尔见他这副模样,觉得甚是疑惑。
嗯?他表白的方式不对吗?为什么瞿向渊是这种表情?
瞿向渊:“你在说什么鬼话?”
“想怎么样就给个痛快,别说些有的没的。”
温斯尔略显疑惑地扫了他一眼,兴许就是答应的意思,于是建议道:“那……”
“我们先接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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