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那两人带着一股臭味回来了,汗味混着烟酒和杂七杂八的味道直接让屋子的环境变得恶劣了,杨乐不着痕迹的挪去开了窗,任清秋无声的跟他说了谢谢,对方也点了点头。
他们都不想惹那两人,那两人有点机会就和路边的疯狗一样狂叫,经过的人能远离就远离。
“这谁买的啊?看起来挺好吃……”
一只脏手伸向了盒里最后一块蛋糕,盒子却被挪开了。
“抱歉,这是我女朋友送给我的礼物。”
任清秋不想把任梨的劳动成果给这种人。
“呦呦呦,女朋友,”那两人的另一个流里流气的说,“这是多么纯情把女人给的东西看的这么重要,笑了。”
“真可怜真可怜,一个女人就把你绑住了,不像我们,我们可能有很多好妹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两人盯着任清秋说的时候他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
他不想和那两人说话,也没什么好说的,很快那两人就没了兴致,在工位上打起了游戏。
本来任清秋觉得就剩下这一年了,没必要撕破脸去吵架的,可惜的是有些人总爱蹬鼻子上脸,把大度当好欺负。
“你们这组,有两人长期旷工,”督察老师翻了翻记录,“杨乐和任清秋完成的不错,不想被拖后腿就解释一下。”
“老师,我举报那两人在上班时间出去嫖娼。”
杨乐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那两人当场急了,一边说着脏话一边跟老师解释。
“杨乐你说说怎么回事?”
老师让那两人先别说话,一件件来听。
“我昨天晚上上厕所时被他俩拦住了,”杨乐的语气特别气愤,“他们问我要不要去找乐子,我想那肯定是不好的东西就拒绝了,结果他们嘲笑认真工作的我和任清秋,还说他们白天都是出去嫖的!”
平时沉默的人一时间说出这么多话,自己喘的厉害那两人也愣了,还忘了解释,不过老师没说什么,就说让那两人把工时补上,这东西只有口头的描述没有证据不好界定。
等老师走了他们就一边补录资料一边开骂了。
“乡巴佬什么都不懂带你去见识有错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像你这样的人活该一辈子没出息,早晚在大城市混不下去滚回你那破山村。”
杨乐一言不发,他家里条件差是真的,在上大学前从来没去过城市,他们村里的人都说他是他们村最有出息的人,但是走出了那里整个世界对于他来说都很陌生,仿佛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就不爱说话了。
“嫖娼是违法行为,正常人都不会做的,和在哪里生长无关。”
任清秋帮杨乐说了句话,如果是任梨这种情况下一定是会帮舍友解围的。
“切,你任清秋就是好人了?跟自己妹妹恋爱,真是蛇鼠一窝,你那蛋糕一看就……”
那两人和查南有联系,而他和任梨的关系也极有可能被那人传了出去,任清秋眼睛一眯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不过疯狗都要咬到他的任梨了,他为什么不打死呢?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哈哈,老子一撒钱什么人不往老子身上贴,谁稀罕你那破蛋糕,能跟查南搞上她能是什么好东西,我还嫌脏呢。”
“你急了。”
任清秋笑了,他平时在舍友面前都是一副永远不变的扑克脸,这时候笑了反而有种凉飕飕的冷意,看的那两人心里发怵。
“谁急了?”
“什么没有急什么,”任清秋翘起二郎腿,把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语气格外平静,“因为自己无能没人看得上,就通过诋毁别人来掩饰自己肮脏不堪的内心。”
“有……有的是人喜欢老子,只不过她们都不配!”
那两人被戳到痛点更急了,不过对于这种嗯……垃圾瓢虫来说,还不够。
“我觉得我还挺欣赏自信的人的,因为都说自信的人最好看,”任清秋笑出了声,简直就是对那两人赤裸裸的嘲讽,“可惜你们并不适用这句话,你们觉得她们是喜欢你们这丑陋的皮囊呢?还是空洞粗俗的内在呢?还是喜欢那戴指套估计都能掉的……呵呵?”
“c!老子用的大号!”那两人掏出口袋里的避孕套甩在地上,“信不信有些都不用掏钱就……”
“停停停,果然还是没有什么就想证明什么。”任清秋点了手机屏幕上的停止录音键,“不过这么喜欢分享自己的经历,我不介意把这份录音发给同学们和老师们都听听。”
在场的都知道单纯的录音并不能作为抓捕证据,但这很有可能因为舆论导致那两人毕不了业,于是气急攻心的那两人举起了拳头。
“别动,我在录像,”杨乐说,“打人的话也会被记下的。”
“下次要说话前请先把你们刚刚吃过排泄物的嘴用消毒水涮一涮,谢谢配合。”
任清秋回宿舍整理行李了,深吸一口气给任梨发消息告诉她今晚回家。
他可是要保护他最可爱的任梨才学的法律,想着遇到问题就帮她通通解决掉,这时候反而又因为对于法律太过了解而无力。
不解气啊……任清秋攥紧了手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