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买。”你指了指身边的男友,“我的男朋友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的贵重物品都在那天被抢走损坏,所幸家里还有存备的手机可以让你应付这段足不出户的时间,但男友当然就什么都没了,这段时间他穿的用的都是你给他买的,而你也有意无意的没有给他买手机。
你不希望他还在恢复的期间再受到外界的打扰,以免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反正你早就告知身边的熟人这段时间你的男友都在照顾‘生病’的你,她们也就不会太过怀疑你男友长时间没有出现的不对劲。
但是今天,既然他都能主动走出这一步提外出了,你觉得他可以尝试着与外界联系了。
毕竟不能永远把他困顿在你的身边,你也需要有自己单独的时间调查某些事情,而他想必心里也是有想联系的人,想做的事情。
果然你所想不错,听见你要给他买手机的一瞬间,你的男友只迟疑了片刻便默认了下来。
大概是不好意思的缘故,你的男友站在你身后半步,没有开口说自己想买什么牌子的手机,想到平时他就不是一个爱玩手机的人,你便自己做主看向柜台挑手机。
粗略看了一圈后,你的指尖就径直指向前面第二排的正中间摆着的一架外壳黑银色的手机。
你记得之前他用的手机和这个机壳看起来模样差不多,用起来应该也会比较习惯。
“大叔,把那个拿出来给我男友看看吧。”
店主笑呵呵的打开玻璃柜,拿出手机递给你身旁的男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男友礼貌说了一声谢谢,有意无意的避免和他直接接触,指骨轻轻捏住手机的前端就接了过来,按了开机键随意翻看了一下手机的配置。
“合适吗?”你扭头看他,“喜欢吗?”
粗略看完的男友对你点点头:“还可以。”
“那就买了。”你没有问价格,直接低头翻钱包,“大叔,我手机里微信余额不够,刷卡行不行?”
“行行行,只要付钱啥都行!”
卖出去一台好手机的店主笑眯了眼,从柜台下摸出刷卡机,一边笑道:“我这店开几年了,给女朋友买手机的不少,给男朋友买的还没几个呢。”
他看向男友,一脸艳羡的劝告道:“小伙子,你这女朋友可真爱你啊,这么贵的手机说买就买了,你可得对人家小姑娘好点啊。”
男友听见某个字眼顿了一顿,然后低头看向你:“贵?多贵?”他很少买东西,对贵的概念也不是很清楚。
“没事。”你随意的递出一张卡,顺口回答,“也就我一个月多的工资而已。”
“啊,那就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你既然喜欢那就买。”你咄咄坚持,“一个多月的工资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我又不是没这点钱。”
这段时间你花了不少,靠着你那点微薄的工资压根支撑不起养男友的钱,全是靠着你辛苦存起来的小金库,如今反正小金库都快被你用完了,也就不缺不多这点钱。
只要能博得男友一笑,你千金一掷都是心甘情愿。
这下,他倒真像是被你包养的小白脸了。男友听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笑了一笑,竟然不再反对,把手机递了回去让店主插上电话卡后一起包装起来,便提着装好的袋子和你离开。
买完手机后你俩又随意逛了会儿就打算回家了,回去的路上,你和他说着闲话打笑,忽然响起什么,正经脸色道:“那个大叔说了,让你对我好点呢。”
“是啊。”男友走在你的身边,闻言侧眼看向你,清澈透亮的眼珠被刚巧拂过眉梢的枫叶染上淡淡的红色,红的有些灼艳,“那你想我怎么对你好呢?”
你嘻嘻一笑,扯着他手腕晃了一晃:“那你亲我一下,就当你对我好的表现了。”
15
你的要求来的简单又轻松,男友想起刚才店主说的话,眼睫低垂,呵的一声笑开
他压声笑道:“阿绵对‘爱’的要求可真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你也就随口一说,并不指望他当街亲你,况且你也放不开公然秀恩爱引雷劈,摆了摆手就打算取消这个要求:“那就不……诶!”
话未说完,你们正巧经过一棵粗茂枫树,你的男友就一把拽住你的手腕往树后躲去,天旋地转的一瞬过后,你只觉自己靠在一具削瘦温暖的胸膛前,两根冰凉的食指掐住你的下颚往上一抬。
下一刻,温凉柔软的触感就落在了你的唇角。
你大吃一惊,慌忙抬眼看去,径直就撞进一双漆黑通透的眼珠里,瞳孔又亮又深,眼底深处黑漆漆的,宛如躺在宝石匣子里一双熠熠发光的黑珍珠。
蜻蜓点水的一吻过后,甚至连唇口都没露出一丝缝隙,你的男友就后倾头颅与你分离。
你浑身僵直的靠在男友的胸口,一双眼睛就傻傻的盯着面前咫尺的男友。
装手机的袋子早掉在你俩的脚边,你的男友背靠枫树,一手按住你的腰,一手就掐着你的下巴,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面红耳赤的你。
“一下,”男友修长白皙的食指漫不经心的抹过你的下巴,最后落在你的唇角若有若无的摩擦,偏头微笑,嗓音哑哑的,“会不会不够?”
你可能是被男友亲傻了,也可能是胆子大了,竟然还敢红着脸反答:“可能,可能有那么点不够?”
“一下不够,”男友轻笑一声,颔首在你唇上又吻了一下,“那两下够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回答,主要是答不出话,脑里眼里都只能印入男友张张合合的嘴唇,鲜红的颜色出没在他口腔深处,引诱着人想探入更深更软的位置。
“哦,两下还不够?”男友笑的胸腔震动,心脏的跳动在你手下扑通作响,“那我再给你点奖励?”
说完他又低头亲了你一口,这次他没有浅尝即止,而是伸出舌尖挑开你压根没有守备的城门,直入敌穴,把你的舌尖逼到退无可退时就邀请着共舞。
你几乎是被吻迷糊了,不知不觉中抱紧男友的肩背,抱紧他不自禁的一再深入,舌尖缠绕着男友一路后退,竟是反客为主的深入男友嘴腔里,最后把男友按在树背上愈发深吻。
不过一会儿,你的男友就被你吻得失神了,耷拉着眼皮喘着细气,眼神迷蒙,任由你贪婪的一再索取。
直到某一刻你的男友耳尖听到了说说笑笑的声音,艰难的恢复了一丝理智,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斜对面果真有人逐渐靠近。
“……够了。”男友按着你的肩轻轻推开,伸手掩住唇上的红艳水润,哑着声音制止还欲上前的你,“奖励到此为止。”
你看着你的男友随意一抹掩去所有痕迹后,用自己的衣袖仔细的把你的唇瓣一点点擦干净,再提起脚边良久不受重视的袋子。
他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镇定模样牵起你的手走出树后,和两个路过的行人擦肩而过,两个人默默往家里的方向走。
你迷迷蒙蒙的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的走着,余光都在不住的瞟男友棱角分明的侧脸,以及那还略带湿润的红肿唇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你也不是贪慕什么,但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和男友亲近,想再多尝尝那种不可描述的美妙滋味。
况且你和他本来就是一对情侣,这些事本就是该做的,合法的,有些情侣认识不过半载本垒打的都不在少数,干嘛你就要畏首畏尾的像是试探法律的边缘一样啊?
你在心里深深唾弃自己的没用。
大概是发觉你这一路上的诡异沉默,你的男友拉着你一边走一边淡淡的丢出两个字:“……奖励。”
听到熟悉的字眼,你浑身一激灵,猛地抬头。
你的男友看着你眼里不可控制的激动,忍不住笑了:“奖励,还会有的。”
“真的?”你眼前一亮。
“真的。”你明显的雀跃与兴奋令男友不着痕迹的叹息一声,轻声应答你,“在你表现好的时候,我会给的。”
于是你就被轻而易举的哄高兴了,信心百倍的跟着你的男友回了家。
回到家,你欢欢喜喜的跑去厨房偷摸挑选给男友的爱心晚餐,因此没有注意到你的男友站在客厅里沉目凝望你的背影好一会儿便走进卧室里,反手把门静静的关上,并按上了反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显然这都是为了防止你突然进来。
卧室的窗帘紧闭遮挡了外面的光线,视野昏暗,而你的男友拿着你给他新买的手机,沉默的站在床边许久,手里的手机越撰越紧,差点都要被捏成了两半时他才破釜沉舟似的下定了决心。
随即,他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推手大大的打开窗户,让寒冷的秋风一股脑的灌进房间里,吹散了他拨号码时发出的声音。
手机那端的嘟嘟声刚响了一下,就有人迅速接起,熟悉的声音落在耳边。
男友拿着新手机,深邃的眼瞳凝望窗外泛黄的梧桐树叶,趁着对方还没有质问他这段时间消失的原因,唇齿间就一字一字沉重的吐出六个字。
“爸,我被强暴了。”
意料之中的,最后一个字落下,手机那头就被震惊的缄默了,气氛一时僵硬。
他正是惴惴不安不知该怎么继续说后面的话时,下一刻,尖声怒吼随着窗外刮来的秋风撞碎了他的耳膜。
一字不落的听完后,他的脸色瞬间煞白。
当天傍晚,你正打算趁着天气不错拆了客厅沙发的套子洗一洗,忽然一道温润低哑的嗓音响在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该去上班了。”
你回过头,啊了一声。
“我说,你该去上班了。”男友站在你背后,穿着粉嫩嫩的毛绒睡衣,配着他沉静的眉目,怎么看怎么好笑,“你为了照顾我已经休假快有一个月了,再不去上班怎么能行。”
“才休假一个月而已,我工作两年多了一次假都没修过,而且我这次修的是病假,刘经理也不会怪我。”你不服气的反驳,“要是他们气我休假太久了,大不了我辞职再找就是了,反正你是最优先的!”
“胡说。”你的男友语气是低沉的,眉眼却弯弯,“以前安吉拉和我提过,你为了进这个公司家里还特意找了人,要是他们知道你辞职,一定会生气你这么胡闹任性的。”
“才不会呢!”你大气的摆摆手,坚信道,“我外公最疼我,肯定不会生我的气。”
“那你母亲……”
“我妈最听我外公的,有我外公护着,我妈就不会发火!”
“那你担不担心我发火呢?”
你的男友脾气好的过分,从来没有对你发一次火,哪怕那件事过后他也从来没有因此对你发泄过一次怒火,大声吼过你一句。你诧异的眨了眨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友看着你,眉眼深沉,神色凝重:“我不希望因为我你耽误了工作。我跟安吉拉打过电话,她说你从入公司以来就一直拼命的加班工作,最近终于有上层注意到你,有意向把你派向总部,你不能浪费这次机会。”
你吃了一惊:“你干嘛跟安吉拉打电话问这些?”心里又气安吉拉没点眼色,不知道这些话不该当着正在热恋中的情侣说吗?
“因为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想进这家公司。”
你所在的公司是全国闻名的岚叶集团的分公司之一,主攻商业和科技,产业遍布全国,薪资高待遇好,只要有能力有手段,在分公司努努力力的拼搏几年就能坐上高管,是无数高素质学子的毕业梦想之一。
而你,也不例外。
你从小天赋好,智商高,学什么都是轻而易举,摆明了就是别人嘴里天怒人怨的天才学霸,即便这样你还是要辛辛苦苦的考入名牌大学,大学期间同时兼修私教两门课程获得硕士保送资格,拼死拼活就是为了进入这家公司。
无权无势的大学生进入公司都是从不值一提的小职位做起,而你又是个或多或少会受到歧视的女性,可想而知这两年你是受了多少的苦,但如今你能在财政部独挡一面,几个高官也对你印象颇佳,再苦再累你都觉得值得,当然于情于理你也不舍得就此分道扬镳。
但要是为了男友,你觉得虽然可惜,但也无甚关系,大不了从头再来就是了,你有这个自信与能力。
你的男友看透了你眼里的坚持与果决,心里感动不已,同时也颇觉苦涩,低声道:“……阿绵,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是我妨碍了你的前程。”
我甘愿为你受了那些痛苦,并不是就想因此把你困在我的身边,让你从今以后就为了白藏这个人转动,这不是我喜欢的阿绵,更不是我想要的阿绵,你怎么就不懂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愿看到男友的脸上浮现悲哀的神色,正欲解释:“不是的,白藏,我其实…….”
“我要你回去上班。”男友再次打断你,撰紧手心,沉声说道,“安吉拉已经跟我说了,公司里堆积的财物报表已经让她们感到头疼,你要是再不回去上司就要找你问话了。”
说着,你的男友对你微微一笑,瞳目澄澈,眼珠滚圆,颇像阳光林间里的小鹿扭头望来的眼眸,湿润又漂亮。
“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本来就是个自由工作者,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处理工作的,我也不是小孩了,吃饭穿衣这些我自己都能做好。”
这才一个月不到,你深刻清楚在你的细心照料下,你的男友身体上残留的伤痕都差不多痊愈了,可他的心是否痊愈,谁又能说得清呢?你怎么能放心让男友独自一人面对后面的生活。
你光是想想在你上班离开后,你的男友就孤身独影的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的场景,万一再发生任何一丁点的意外,你就心疼的不行了。
“这不行,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家……”你还要再坚持,男友径直打断了你,“我能保证在你上班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发生任何的意外,而你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的男友偏头望了你一会儿,眉目放软,眼中都是深深的执拗与阴暗的期盼,他鼓起全部的勇气,终于开口补齐后面的话。
“阿绵,明天我们结婚,可以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捆绑丢在地上的白藏睁开眼的一瞬间身体发凉,当头棒喝一般的僵立在原地。
荒废的仓库,阴暗的光线,三四个戴着狼头套的男人正叉腰俯视着他,把他团团包围着来回打量,洞眼后的一双双阴暗的眼睛遍布见惯的冷漠与沉淀的狠厉,像是打量着一只落进陷阱里无法挣扎的羔羊,是吃是刮都由他们做主。
但此刻他们的眼里,明显还有几分不解。
“这个小白脸谁啊?”看了一会儿,有人指着他开口,“不是说好就只有那个女人嘛,他哪来的?”
“是他自己非要跟着来的。”从斜对面的阴暗里一道沙厉嗓子远远飘来,“坚持要跟着走,刚走到车口就看出不对劲要拉着那女人离开,我怕多惹出麻烦,干脆一起打晕带过来了。”
左边的壮硕男人无谓的摆摆手:“没事,那就先把这小白脸打晕丢出去,再去弄那女的。”
白藏闻言心里大惊,慌忙挣扎着转头看向周围,果然就看到昏迷的女友也被捆绑着安置在破旧的椅凳里,歪着绵软无力的头颅,凌乱的散发下露出小半张白兮兮的柔嫩脸颊,纤细的身体在椅凳里摇摇欲坠。
眼见着这几个戴着古怪头套的男人明显打算要对昏迷的女友不利,白藏顾不及多想,忙出声阻止道:“等等,你们要什么?我可以出钱,多少钱都可以,你们别伤害她!”
“呵呵,小白脸还挺痴情啊!”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哈哈一笑,头套下发出的笑声暗哑嘶鸣,类似坏掉的机械发出的声音,令人打心底的不适:“小白脸,你可想错了,我们这次不是为了钱。”
“那你们想要做什么?”白藏想也不想的当即承诺道,“只要你们答应不伤害她,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们,要什么我拿得出来也都可以给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呀,都说了我们这次不是为了钱财,我们欠了别人一个恩情必须要还。要怪只能怪这女的运气不好,谁让她被我们的恩主看上呢。”那人耸了耸肩,说的无辜极了,“不过你放心,我们没打算弄死她,办完老总吩咐的事情,我们就会放她走的。”
白藏立刻追问:“他吩咐你们做什么事?”
听罢,那人脸色微妙的笑了一笑,眼里都是精亮灿烂的冷光,语调深长的说道:“几个精力充沛的大男人绑架了一个长得漂亮的女的,而且不贪图钱财,你说说还能做什么啊?总不能是绑架她来一起打麻将吧?”
听罢,白藏的身体瞬间僵硬,心口逐渐沉到深处。
看着这一群人的装扮,明显是早有准备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老三,你和他废话什么?别多话。”走到女友身边的男人冷冰冰的一眼射来,“快把他弄昏了远远丢出去,别留下什么痕迹。”说完他伸手就要扯女友下半身的绒裙。
“等等!”白藏的脑子一时空白,惊声大喊道,“你们不能碰她!”
他的声音又重又急,回荡在空荡荡的仓库里震耳欲聋的刺耳夺神,让几个男人一时间都停止了接下来的举动,纷纷回头冷冷的看过来。
原本要扯女友裙子的男人眼神冰冷的盯住他,冷冰冰的反问:“她就一普通白领,我怎么就不能碰了?”
“你们没读过法律么?”
白藏盯住他们,面不改色的叙述道:“强奸妇女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情节严重的十年以上,或者是无期徒刑,还有绑架罪就是十年以上,这两罪一旦并罚二十年起底逃不掉,而且她还是大公司的高级会计,一旦告到法庭,你们为了这一次就会被抓进牢里待到老死,说不定还会被判死刑,这样划的来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藏说的言之有理,他们都有些犹豫了。
“告了我们,她在这里也待不下去。”站在中间的男人犹犹豫豫的提出来。
“你们没读过法律,难道还没读过书吗?”怕他们不管不顾的会对女友动手,白藏心里又慌又急,但仍是竭力装作镇定的和他们一一解释。
“她是知名大学毕业的硕士,大公司的财政资料她更掌握了不少,对于公司而言她是个不可多言的人才,要是这里待不下去自然会把她调到其他城市。”
果然,男人们的犹豫更多了,眼神纠结的在女友和同伴之间来回徘徊,他暗道有了冲破的机会,再接再厉的一股脑打碎他们心里摇摇欲坠的支柱。
“要是她不愿意待在这个公司,乃至这个国家,还可以凭借自己的高学历高经验出国,照样有大把大把的资源送到她手里,而且到时候谁也不知道她的旧事,只有你们才是最惨的那个,哪怕逃脱死刑被关监狱几十年,出来后名声全败,直到老死都未必有人会多看你们一眼。”
这下,其中两个人彻底信服了,认为自己确实不该用余生赌这一次,目光便盯向女友身侧的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哥,他说的有点道……”白藏身边的男人试探着开口。
“别听他危言耸听,这都是故意吓你们的。”明显是领头的男人直接冷声制止了他,眼中不见丝毫踌躇,看来白藏的话并没有恐吓到他。
“老二老三,别忘了是谁把咱们从老大那里捞回来的,如果不是那位老爷,咱们现在早就被埋进水泥地墙里了。”领头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当初说好就帮他这一次,做完咱们就收手了,况且你们也该明白,要是失约咱们的下场是怎么样的。”
那两人都是见惯场面的一把狠手,互相对视一眼后便双双沉默不再言语,目光阴沉的盯向地上的白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领头男人瞧见白藏苍白的脸色便是冷笑一声,语气嘲讽:“那位老总已经答应我,这事过了马上就会送我们去其他城市,到时候就算她要告,也要先找到人告啊。”
“你们出来做坏事,就要多读点书。”白藏不甘示弱的嘲讽了回去,“要是侵犯她,或多或少的肯定会在她身上留下DNA,这里又没有水之类的能给她清洗,但凭她身上留有一点你们的痕迹,只要她用这个报警就可以马上让你们被全国通报悬赏,现在高科技又发达,难道这下半辈子你们都要躲躲藏藏的过日子吗?”
领头男人实在被他左一套坐牢右一套刑法逼得心烦意乱,怕两个兄弟迟早会被他说的心怯后退,正打算吩咐老三把他一拳打昏丢出去彻底断绝根源时,又听到地上的白藏声音沉着的开口。
“因此我建议,你们来强暴我。”
几个戴着狼头套的男人神色错愕的看住他,斜对面黑暗里的人也惊住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小白脸能提出这种不可思议的要求。
其实何止他们觉得不可思议,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极了,几曾何时他怎会想到还有这一天,自己要用这种百无一利的方法来救一个相识不过一年多的人呢。
但是……他沉忍着闭了闭眼,脑子里不禁回想起那一幕。
“白藏,我给你买了奶茶。”
人来人往的街道,一袭淡粉蕾丝连衣裙的阿绵站在他的面前,双手捧着一杯蓝粉两色的奶茶递到他面前,像是捧着自己的一颗心。
他背着手,没有立刻接过来,只是瞥了那奶茶一眼后忍不住失笑反问:“怎么想起给我买奶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因为,因为这杯奶茶的名字我看着就想起你,觉得很合适,就买下来了。”
“什么名字啊?”他故意追问。
阿绵扭扭捏捏的瞄他两眼,又扫了身旁两眼,随行的朋友们都站远远地说着悄悄话,特意给他们留下了独处空间。
腼腆羞涩的阿绵悄悄的跺了跺脚,一闭眼,红着脸,鼓足勇气吐出四个字。
“一见钟情。”
听后,他就笑开了。
阿绵被他笑的脸颊羞红,几乎要滴出水来,却见他拿出背后的手,手里就提着一杯和她一模一样的奶茶。
“巧了。”白藏侧目微笑,嗓音轻柔,“我也是。”
面前的阿绵诧异的诶了一下,双目愣愣的看着他,霎时红色沿着脸颊就爬到了脖子根,甚至还在往深处蔓延,整个人红的像煮熟的小虾米,无辜极了,可爱极了。
当时,他望着呐呐红着脸好久都说不出一个字,只敢用余光偷偷瞥他的阿绵,心里不禁暗暗发誓,这样好的姑娘,以后他要一心一意的对她好,保护她不受一丝伤害才是。
他向来一言九鼎,从不背誓的,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藏缓缓睁开眼,远远的扫了一眼椅凳里昏迷不醒的女友,心里渐渐沉稳的冰冷。
“小白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身边的男人踢了他一脚,即便没有看到都能想象他面具下的表情僵硬与怪异,“强暴你和强暴她,对我们有什么区别。”
白藏低垂眼帘,嗤笑一声:“所以说你们不读书多糟糕,强暴男的根本不算强暴罪,哪怕我要告你们也只是让你们最多罚几百精神赔偿费,而我保证事后不会报警,不会有一个警察来找你们麻烦。”
他小心的压着声音,像是怕惊醒了某人。
“你,你疯了吧?”领头男人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至今他干的坏事不少,绑架过不少人,为了活命保住自己的安危而声嘶力竭的哀求让他去伤害自己至亲的人更是不少,也遇到过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恳求他别伤害自己在意的人,却从来没有遇到和他一样甘愿替对方受所有伤害,乃至连那种事都情愿代受的奇人。
世上有心人千千万,如他痴情种的当真少有了。
闻言,白藏失笑:“疯了?怎么会呢?”
他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因为被反手绑着,胸膛的纽扣摩擦过粗沥的地面被蹦开,露出小片胸膛,锁骨深凹,肌肤白皙,皮肤嫩的掐一把就能现出淡淡的红色。
“我没疯,相反,我劝你们最好别发疯,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白藏笑容敛去,面目格外的冷静,“我刚才说的都是真话,只要你们能让我和她完整无缺的走出这座仓库,我保证事后不会有一个警察因为这件事来找你们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比起身板纤细的她,我常年健身,肯定更能满足你们,只要不把我弄的缺胳膊断腿,我的身体随便你们怎么玩,玩废了都可以。”白藏同他们一字一句的冷静分析,冷静的像是在和他们商量一个微不足道的交易。
迎着男人们被震惊到无话可说的呆滞眼神,他咬了咬牙,侧目冷笑说道:“我会配合你们所有的姿势,完成你们全部的要求,强暴一个极力抵抗的女人,和操弄一个百依百顺的男人,我想这是不需要太多思考的选择。”
“干我,你们不会有任何的违法代价,而且她还很喜欢我,你们强暴了她的心上人,借此也算作给她的报复,你们能对那边也有个交代。”
白藏看着目目错愕,简直不能反应的他们,忽地冷笑开来,满目冰凉。
“与你们而言,这是一笔最划算的交易,对不对?”
这确实是一场没有任何余地值得思考的划算交易,只要他们不是对完全对男人硬不起来的恐同分子,肆意肏弄一个容貌俊雅,身材完美的高学历精英,甚至能充当以后他们对外大谈特谈的谈资。
而当他们不怀好意的扯烂白藏的外衣和长裤,白藏就认命的闭上眼放松身体,任由他们把赤裸裸的自己按在地上时,这场交易就彻底坐实了。
只是,这对他们是一场交易,而对白藏,这是一场噩梦。
一场午夜梦回,随时会冷汗津津惊醒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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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上你实在是要撑不住了,睁眼闭眼都是各种数字,两只眼皮在疯狂的打架,直到亲切待人的刘经理送来的一杯慰问咖啡后,你又强打着精神继续埋头奋斗,快到晚上十点你终于把堆积的报表处理的七七八八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你一天都心神不宁,心口咚咚做跳,总是想起临走前男友看着你时的那抹幽暗复杂的目光,他似乎想跟你说些什么,可到了最后他还是没有张口,你赶着进电梯也没有追问,如今想起来简直是后悔不迭。
你直觉认为男友有什么事瞒着没告诉你,而现在能让他瞒着你不说的事往往都不会是件好事,偏偏你的直觉一向是好的不准坏的准,因此打了下班卡就火烧火燎的赶回了家。
等到你回到家门前,找到钥匙拉开房门后,你终于知道一整天心神不宁的原因,男友隐瞒不说的事情是什么了。
家里没有开灯,四处漆黑一片,没有一点人声,客厅的桌子上摆着的早餐动也未动过,整个屋子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人气。
见状,你心里一咯噔,使劲蹬开脚上的高跟鞋,慌忙冲进卧室,悲切的期望着你的男友不过是和你怄气躲在卧室里。
直到你拍开卧室的天灯,看到空无一人的卧室床边就摆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加大码睡衣时,你心里那点小小的期翼眨眼间支离破碎。
再显然不过,你的男友在你走之后不久就走了,他连你给他买的早餐都没有碰一下。
你忽然想起什么,手忙脚乱的摸出手机按出一串熟悉至极的号码,刚响了一声,那端就传来礼貌疏冷的女音。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核对后再拨打。Sorry!?The?number?you?dialed?does?,?please……”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拿着嘟嘟响的手机愣愣的站在门边,心口霎时凉透。
第二天你恍恍惚惚的上班,做事完全心不在焉,几次差点把报表算错。
你分明不对劲的瞎子都能看出来,一脸天塌地陷的颓废表情,刘经理几次经过都不好对你横加指责。
快到中午,一个身形高挑,皮白眼深的卷发女人走到你旁边拍了拍你的肩,眼神里都是满满的关切。
“达令,你今天怎么了?刘经理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身体还有点不舒服?”
“不是,我没事。”你软绵绵的趴在工作桌上,瞥了肤白貌美的安吉拉一眼后,还是忍不住吐露出心底的委屈。
“安吉拉,白藏生我气了,手机一直关机,他连我的电话都不想接,你说他是不是想和我分手啊?”
你抱着手机打了一晚上,那边始终是关机状态,就是再想替自己找借口也找不到了。
以前白藏从来没有不吭一声的离开,更没有漏接你的一次电话,乃至直接关机,彻底断绝你全部的念想。
至今一切他的表现都表明了是故意对你视而不见,并且不愿再听你多说一句辩解的废话,这种表态明显就是分手的前奏啊。
万万没想到一次的自欺欺人就会导致糟糕的现况,你懊恼的差点一头砸进工作桌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你的担忧与焦虑在安吉拉看来就是胡思乱想的杞人忧天,白藏对你的看重与在乎整个部门都有目共睹,每天风雨无阻的接你上下班,隔三差五就给你带各种点心慰问,顺带周围的人也都收到了不少的福利,你们两个人早就成了大家心中的情侣标兵。
要是这样的你们都会分手,这世界上就没真爱两个字了。
所以安吉拉听后,想都不想的就反驳你:“瞎想什么呀,他肯定不会和你分手啊!不过没接你的电话而已嘛,最多算是在和你怄气啦!要是他真想和你分手,一定会当面和你说的清楚明白,不会白白拖着你的。”
男友做事的风格确实不是这种扭扭捏捏的作态,你勉强有被安慰到。
“不过你究竟干了什么能把他气成这样?”安吉拉看着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你,忍不住询问。
问你的痴情男友对你有多包容,她甚至觉得,就是哪怕你脑子一发昏放火烧他的家,他都不至于气的和你直接断绝来往,最多就是叹口气轻声细语的指责你两句罢了。
可见你男友对你是有多好,在外人眼中竟然达到了秀恩爱秀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你听得心里发虚,嗫嚅道:“他说,他想和我结婚。”
“那就结啊!”安吉拉毫不犹豫的点头,直爽痛快的像当时被求婚的是她。
不等你开口再说,安吉拉就语重心长的劝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达令,在我的国家无论男女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这样一个长得帅气,性格又好,对喜欢的人更是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优质男人,换成在我家那边,早被那些狂蜂浪蝶疯狂追求抢走了,你怎么还敢一直把他放在外面到处让人窥视?!”
“我,我也没说不结啊!”被她不可置信的惊目瞪着,倒像是你做了一件多么罪大恶极的错事,你马上辩解,“我只是跟他说推迟一段时间,谁知道他当时没太大的反应,第二天我回去就不见了人影,还关机不接我电话!”
安吉拉顺势追问:“他催的很急?”
“嗯……他当时说要我第二天就和他去扯结婚证。”你说着又长叹一口气,今天你叹气的次数都能抵上你前面活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叹的你口干舌燥,伸手拿过旁边的热水杯往干涩的喉咙里灌。
胡乱灌了一大口热水后,肚子和心口都是沉甸甸的,你再道:“他说的很突然,我一时没有准备,况且这种大事我也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啊,我就说暂时推迟两个月……然后就这样了。”
早知道还不如当时就答应他呢,大不了第二天你再请假回家和外公妈妈商量婚事,反正有一贯疼爱你没下限的外公在,妈妈就算再不高兴也会被磨的同意。
现在你宁愿妈妈气的暴跳如雷,也不愿意让白藏不高兴一分。
“达令,你们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安吉拉神情微妙,眼神探究,“先是你莫名其妙的请了一个月病假,又是白藏这痴情小子追着你结婚……你们不会上床怀孕了吧?”
你正仰头沉闷的吞热水进肚,诈听之下猛地一口喷了出来,不少水珠喷在你面前的报表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你被呛得连连咳嗽顾不上解释,手忙脚乱的扯过桌角的抹布拯救桌上无辜受难的报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亏报表的表皮都是胶面,打湿的不算多,你把擦干的报表放在了旁边,这才回目瞪向身旁一脸无辜的安吉拉。
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公司,你特意压低声音,脱口反驳:“别胡说安吉拉,我和白藏清清白白的,我们就没上过床,哪来的孩子?!”
说完,你的脑子适时的回想起那次你给男友上药,他被你抱着抵在床头双腿大张,眼尾湿润的艳丽情景,当即小脸就红了大半,站在原地僵硬成了一块木头。
你实在是不擅长说谎,以及遮掩情绪,心里想的东西往往从脸上就能轻而易举的看出来。
“哦?清清白白?”安吉拉意味深长的看着面红耳赤的你,指尖慢悠悠的绕着耳边的卷发,笑容颇为微妙。
“咳咳咳!”你握拳假装咳嗽几声,竭力装作镇定的辩解道,“就……就做了些情人刚到,夫妻未满的事情,反正生孩子那步是绝对没有的!”
“那你该加把劲啊,达令,你们谈了快一年多的恋爱还只到这个程度,别人家厉害的早就做完全套了!”安吉拉一向颇为开放,低头凑近你耳边,郑重其事的劝道,“我跟你说,喜欢你男友的绝对不在少数,你要是不抓紧得到他,被别人抢先可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她的话让你想到了其他事,你的脸色一变,语气沉重:“安吉拉!”
只以为你是恼羞成怒了,安吉拉便没有再刺激你,可有可无的跳过了这件事。
她扯回正题,对你淡淡笑着说道:“他生气你不愿意结婚的这件事问题不大,想让他回心转意更是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吉拉是你入公司以来关系最好的同事,你见识过她的身边总有形形色色的男性同时出没,却没有一个找她闹过事,可见她游走众多男性之间的雷霆手段,因此听闻这句话后,消沉了整天的你终是生出一丝希望。
“要怎么做?”你眼底放光,近乎急迫的追问道。
“想要让一个心里生气,却又不忍心逼迫你的温柔男友回到你的身边,那你就不能让他对你生出一点点拒绝的念头。”安吉拉摸着你的肩膀,在你耳边柔声细语的说着话,指尖慢慢的摸到你胸前画着圈做示范。
她斩钉截铁的说道:“打扮的精致点,穿的性感点,再找到他,然后把他哄进房间里关好门,没有什么疑难杂症在床上是解决不了的。”
“啊,可,可是,我们还没有结婚呢。”你听得耳朵羞红,第一时间竟然没有拒绝这个方法,而是娇羞的对了对手指后提出其中的问题点,“他以前说过,他不愿意让我在结婚之前就后悔做出不该做的事,他想多给我和他一些选择的余地。”
白藏这小子真是纯情绅士的过分,是世间少有的体贴好男人啊,但安吉拉还是大翻了白眼,接着在你耳边妥协的说道:“那你就吻他,亲他,摸他,反正只要把他亲的迷迷糊糊,对你有求必应的时候,那么任何的问题都不算是问题。”
她在你的耳边再次郑重叮嘱:“如果那种情况下他还能对你生气,那只能说,是你亲的还不够。”
说着,她把你扯到茶水间的角落里跟你耳语一番,把其中的重点一一给你讲解叮嘱,确保到时候你能一次得手,马到成功。
听完前人积累的丰富经验,你低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在她再三的嘱咐鼓励下含含糊糊的点头应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得到了一身前人传授的丰富经验,但耐不住找到人实施,无的放矢啊。
尝试着找了男友几天仍是一无所获时,你这才发现对你的男友知之甚少。
以前都是男友主动来寻你,带你外出约会,吃你想吃的东西,看你想看的店铺,走你想走的街道,一切约会活动的基点都是围绕着你的喜好。
次次如此,久而久之你自然不太好意思,好几次你都追问他喜欢什么,可他只会笑着回答你,你喜欢的,就是他喜欢的。
你俩手牵手的痛快玩了一天后,一般时间最迟不会超过晚上十点,他就会把你全须全尾的送到你家楼下,对你温温和和的一笑,叮嘱你回去后不要贪玩手机早些睡,目送你安全上楼以后自己才会独身离开。
你实在是被他照顾的太好,太全面,你根本没有机会送过他回家,也就没有机会询问过他的确切住址,知道他家里有几口人,都有些什么关系。
你总觉得这是私事,人家不主动告诉你,你也就不好多问。
偶尔聊天时会无意提及几句,他也不会藏着不说,坦坦荡荡的全部告诉你。
大学期间他主修的法学,毕业以后他却从事其它行业,主业拍摄风景图,兼职设计房屋,因为工作还算自由的缘故,在闲暇时间他总要外出四处采风调查,也正是因此才无意结识了之后介绍你们相识的共同朋友。
你的男友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早年因为感情不和父母就平静的离了婚,父亲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他亲自抚育长大。
父亲的脾性急躁易怒,一旦和别人言语不顺就忍不住的动手揍人,却从来舍不得碰他一根头发丝,年少他偶尔的调皮任性都不会和他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业以后,他坚持不碰法律相关的工作,也排斥父亲辛苦给他安排的其他道路,坚持要靠自己闯出一条路来,父亲明明被气的火冒三丈却仍是尽量忍着怒火。
实在和他聊不通的时候,父亲就咚咚跑到门外一脚踹翻门口的盆栽泄了火气,再沉着脸走回来,尽量以不动手不骂人的前提和他继续好生商量。
可惜,他固执的像头撞墙的铁牛死活拽不回来,父亲说尽了法子一退再退还是劝不回他,只能捂着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胸口对他大力的摆摆手,示意他赶紧从自己眼前滚蛋,这段时间都别出现在自己面前,免得把自己硬生生气的呕死。
总得来说,他是个被暴躁的父亲用无尽的爱与包容包裹着痛快长大,便长成了如今一个有担当,有作为的成功男人。
之后他果真从家里搬了出来,正好不久以后遇到了你,索性就把工作区域的全部重心放到了你所在的城市,后来为了方便找你,又把家搬到市区南边的沁园三区,至于究竟是哪块区域,哪栋楼你一概不知,所以你想去找他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说到底,你和他之间的联系通道都是单方面的,你和他之间的来往关联只限于那一串数字而已。
入冬那天,你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盯着一家店铺里摆着的男士手表正出着神,忽然有人在旁边尝试喊了你一声绵绵。
闻声,你转过头看向旁边一身得体西装的中年男人,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礼貌的打招呼:“刘经理好。”
“都跟你说过了,私底下的时候不用喊我刘经理,叫我刘伯伯就好。”刘经理面目和蔼,说话温和,“你外公和我父亲是多年的朋友,你也算是我的外侄女,咱们之间就不用这么生分了。”
“好的,刘伯伯。”你很少忤逆长辈,无异的含笑应下。
于是被你改称的刘伯伯满意的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你说道:“说起来,上次我父亲约着你外公喝茶,我顺便跟着看望他老人家,他一看到我就问最近你工作的怎么样,很担心你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到之前的消极怠工微微红了脸,低声询问:“刘伯伯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啊,当然是说你从入公司以来就一直工作勤勉,态度认真了,而且还经常加班,比其他同龄人要努力多了,是个能干大事的好苗子。”刘伯伯说着一顿,对你狡黠的眨眨眼,“放心吧,这段时间的事情,我都没和他老人家透露半个字。”
听罢,你心里大松一口气,同时愈发的忏愧,诚恳致谢道:“谢谢刘伯伯。”
想想也对,要是这段时间的事情被外公知道了,他肯定早就叫你回去细细盘问了,哪能还安心的让你继续在这里上班。
“说什么谢字呢,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外公不在身边,我当然就要替他多照顾着你些。”说着刘伯伯眉间微蹙,“绵绵哪,刘伯伯把你当侄女看,你也不能什么事都瞒着你刘伯伯啊!自从修了病假回来以后,你一直是无精打采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呐?”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嘛。”你低头盯住自己的脚尖。
“跟我还说谎呢?”刘伯伯横了你一眼,毫不客气的拆穿了你,“你外公之前就告诉过我,说你这孩子打小就不擅长说谎,一说谎就盯着脚看,一紧张就会满脸发红,你心里想的事脸上全摆着呢!”
你吃了一惊,脸果然就红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说吧,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刘伯伯想办法帮你。”刘伯伯看着你这幅模样不禁长长叹气,“你外公说的不错,你这孩子打小就一直这么要强,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偏偏又装的不好,反而把别人看的抓心挠肝。”
你吭哧吭哧了半天,还是在刘伯伯彻亮清透的目光里败下阵,低垂着头乖乖说了实话:“我……我想找个人,但是一直找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伯伯丝毫没有犹豫的接口道:“是不是找一个叫白藏的小伙子啊?”
你更吃惊了,抬头看去,果然就见刘伯伯正正注视你,笑容无奈又好笑。
“傻丫头,你刘伯伯的眼睛还好使着呢。以前那小伙子就天天来接你下班,可自从你请了病假回来,我就再也没瞧见他了,你也一天天心不在焉的,频繁看着手机发呆,我难道还不知道你找的是谁吗?”
你更加别扭了,十指相对,悄悄的扭了扭脚尖。
刘伯伯看着你扭扭捏捏算是默认的态度,先是失笑,随后提出建议。
“要找人,找你外公不是最容易吗?”
你诧异的啊了一声。这和外公有什么关系?
刘伯伯看着木愣愣的你直摇头,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叹气道:“明明平时机灵的很,怎么遇上这种事就傻的转不过弯?你外公的身边一直有个死皮赖脸的追求者,倒追你外公几十年什么手段都用尽了还是没追到手,我记得他在警局有不少的人脉,你找他帮忙,想找个人就是轻而易举的一件小事嘛。”
刘伯伯刚提及这个人,你脑子里立刻蹦出来一个人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说池叔吗?他能帮我找到人?”你颇为诧异。
“他要是都不能帮你找到人,这世上你也就别指望其他人了。”说完,刘伯伯叹息一声,神色犹豫的补充道,“我听说他性子傲的很,又精于算计,从来不轻易答应别人什么,我也没有他的私人电话,这事就需要你外公亲自出面,但你外公偏偏又不太愿意见他,难免有点麻烦。”
“不用不用!”你大喜过望,脱口回答,“我就有池叔叔的手机号码,我给他打电话求他帮忙,他会帮我的!”
“你怎么会有他的电话?”刘伯伯一愣,“你外公向来不喜欢他,你妈也讨厌他讨厌的厉害,不准身边任何人存他的号码。”
“啊,这个……这个刘伯伯你千万要帮我瞒着别告诉外公他们,否则妈妈肯定会生气的。”你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冲动就暴露了什么,小声翼翼的嗫嚅恳求道。
刘伯伯神情严肃的凝视你,质问道:“那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会有他的电话号码?”
面对着能轻易看出你情绪高低的刘伯伯,你几番犹豫,最终忐忑不安的说出了实情。
“因为,因为我小时候贪吃,被池叔叔用一个苹果作为报酬,递了一杯茶给外公。”
不得不说,区区一个苹果就能把轻易你俘虏而转头痛快卖亲人的蛊惑方式,你的刘伯伯还是第一次见,并且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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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休闲家居服的白藏站在落地窗前正望着窗外出神,这时有人走到他身后,恭敬的弯了腰。
“少爷,老爷回来了,在二楼的书房等你。”
白藏看着玻璃窗上自己朦胧的倒影,半响垂眼应道:“知道了,白叔,我再看会儿就去。”
“少爷,老爷说要你马上去。”
“……好。”
他顺从的跟随管家上到二楼的书房,推开门,一身西装革履的父亲就背着手站在桌前,单凭一个挺拔高挑的背影就不怒自威,令人心悸。
等到他走进书房,身旁的管家便默默退了出去,顺手把房门带上,把安静的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白藏一直走到父亲身后才停住脚步,低声喊了声爸。
父亲缓缓的转过身看向他。
外表看着应有三四十岁,面目威严,眉角凌厉,一举一动皆是上层人的高傲与端重,一双和他极其相似的狭长眼眸里装着水棱棱,黑漆漆的眼珠子,却不似他的温和多情,只见看透人心的犀利感铺满他的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父沉默的打量着眼前差不多和自己齐高的白藏,只见他微微低垂着头,眼角眉梢都铺着阴郁与憔悴,脸色也苍白的很,目光所及之处能清楚的看到他削瘦太多的身躯。
整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摔碎在地一样。
看着自己唯一的孩子成为了如今的模样,白父的心里不免有些发疼,缓缓伸出手想摸一摸白藏血色不足的的脸。
可还没触及到他垂落眼前的发梢,白藏整个身子就轻微的抖了抖,他却仍坚持的站在原地不躲避他的触摸。
白父伸出去的手僵持了半刻,又默默的收了回来。
而后他转过身,背着手,又是无言的沉默。
白藏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见眼底下父亲背后紧紧交握的双手,手腕的指骨拽白,手背的青筋滚出,皆是昭示着此刻他的心情如何。
有哪个父亲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受到那种暴行后的憔悴模样,遇到心理稍微脆弱的父母,早就抱着孩子嚎啕大哭亦或声嘶力竭的大骂起来,但为了顾及眼前的孩子,一向易怒暴躁的白父竟然能强忍住满腔的怒火与悲意,连想摸自己孩子的脸一下都强自隐忍。
白藏看的动容,又低声喊道:“爸?”
“……嗯。”白父没有回头,终于开了口,嗓子低沉的可怕,“这些天公司里的事很多,爸不能在家里时时刻刻的陪着你,你还习惯吗?”
简直就像小时候一样,唯恐他不在身边自己就会受了一分的委屈,白藏温声道:“爸,我不是小孩子了,白叔也在,他会把我照顾的很好,你不需要为我赶着从国外回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父冷哼一声:“他要是能把你照顾的很好,不至于当初我从C城回来才得知你搬出去住的事情。”
“爸,是我当时坚持要搬,白叔也劝了我很久。”
“那还不是怪他没用!”白父的声音听着颇为愤怒,“如果当时他能不让你走,你至于为了那个小骗子受这种罪嘛!?”
“爸,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和她无关。”白藏静静的反驳道,“而且她也不是骗子。”
“她要不是骗子,怎么会在你出了这种事后还不答应和你结婚?她就是一个玩弄你感情,满口谎言的没心骗子!”白父砰的一巴掌重重拍上桌子,脱口怒吼道,“如果不是因为她你才出了这种事,如果不是你一心认死了她,如果不是你一直拦着不让我找她,就凭她区区一个小会计,怎么会有资格进我白家的门?!”
“她没说不答应,她只是说推迟两个月。”白藏沉声反驳。
接着又补充道:“爸,你别在我面前骂她,她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坏女人。阿绵待人待事都进退有度,很在乎自己的工作,经常熬夜加班,可这次她把全部的工作都推了,一个多月就在家里细心的照顾我,后来甚至为我还想把工作辞掉,她对我真的很好!”
“全是他妈自欺欺人的废话,你为她成了这样,为你推掉工作本来就是她应该做的!”
听白藏还在为那个无情可恨的丫头狡辩,白父顿时大怒,回头怒目瞪向他,破声怒吼道:“就她那个不值一提的破工作,在白家提鞋都不配!我白家少奶奶的位置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是谁给她的资本,谁给她的勇气,让她有胆子一推再推婚期?!”
“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白藏低眉垂眼的解释道,“她一直认为我和她一样是个普通人,平时的工作就是拍拍照片,弄弄设计,赚着吃不饱饿不死的闲钱。”
白父听得脑仁都隐隐作痛,冷嗤出声:“怎么,现在你们年轻人的思想都这么复古了?玩灰姑娘遇上王子这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别胡说了。”白藏听得又想笑又无奈,“她是个脚踏实地的好姑娘,家里对她管得严,不准她接触任何和她生活工作无关的东西,我是不想太早吓到她。”
“我反正是弄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也不想管你们那些遮遮掩掩的破事。”白父不耐烦的摆摆手,懒得在听他的一句废话解释。
白父盯着他,字字铿锵的道:“我现在只对你和她发下最后一道通牒,最迟十天,十天以后我就要看到你们俩的结婚证,看到她跪在我的面前双手捧上奉亲茶,然后叫我一声爸!”
“爸!她……”白藏大吃一惊,就要急着说什么。
白父并不给机会,抬手就制止了他的再言,冷冷的吩咐道:“我只给十天期限,期限一到,哪怕就迟了一天,我就立刻送你出国去德国。心理医生和疗养设备我都给你在那边安排好了,你去了那边以后就好好恢复,恢复完以后也别想立刻回来,继续深造你的法学,或者你喜欢的任何专业,直到我觉得你可以回来才能回来。”
“爸,我们怎么能这么逼她?!”白藏急的脸色泛白,苦口婆心的相劝道,“我们双方的家人都还没见过一面呢,十天之内就要结婚对女方也太仓促了,你也要多给点时间让她接受啊!”
“我给的时间已经够多了!”白父冷着脸,语气是说一不二的威严与霸道,“我当时要求第二天你们就扯结婚证是有点操之过急,但现在你们分开了一段时间,我还给了十天时间让那个小丫头安心准备,已经算是我最大的退步!”
“爸!”
“叫我祖宗都没用。”白父面无表情,背着手大步走过还欲挽留的白藏,“反正不管你后面打算怎么做,是把她绑着去民政局逼着她结婚也好,还是连哄带骗的让她自愿结婚也好,要么这次就成为白家的儿媳妇,要么以后一辈子也别想进白家的门槛一步。”
语落,走到门前的白父一把拉开门,冷冷的对门口站着的管家吩咐道:“白药,带崽儿回他的房间好好看着,这几天我没空再回来管他了。”
“好的,老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在期间你一定要把他看好,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单独外出。”白父冷冰冰的嘱咐道,“要是我回来以后又听到他消失不见的消息,你就可以直接回老家抱孙子了。”
管家神情沉重的再次应是。
白父回头瞟了书房里脸色苍白,身体僵硬的白藏一眼,冷哼一声转身下了楼。
两分钟后,白藏站在二楼的窗口目送着楼下的几辆黑车逐渐消失在迂回的树林道里,管家白叔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削瘦的背影便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
“少爷,你别生老爷的气,老爷是太心疼你了。”
白藏没有回头:“我知道。”
按着玻璃窗的手掌渐渐捏成拳头,他沉沉道:“我也知道爸从来不跟我开玩笑。”
十天。
十天之内,他必须让阿绵跟他结婚,否则……
他不能去想否则的后果。
“白叔。”白藏回头看向身后的管家,眼瞳放沉,暗不见底,“我之前让你去查他们左手手腕上统一刻着天秤狼头刺青的来历,其中一个人脖子后侧还有一条刀伤的人,你查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把少爷画出来的那种刺青图交给很多行家看过了,虽说大多数人都说没见过,废了点时间,但其中还是有人眼尖认了出来。”管家微微低着腰,沉稳的回答道,“顺着他给的线索我一路查到越南,得知这是一个小黑帮的独特标志,每个入派的成员都会在自己的左手腕刻上这个以示效忠。”
白藏没有打断他,管家就继续一五一十的叙述。
“这个帮派的不少分子早年来x国贩毒,后来被警方一举歼灭,除了个别幸运逃脱的,大多数人都进了牢,这几天我已经在派人疏通监狱那边的关系,过个两天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嗯。”回来这么多天了,白藏的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脸色也好了几分,他满含感激的道,“白叔,谢谢你瞒着爸帮我查人,这几天你一定很辛苦吧。”
“应该的,少爷。”管家抬头看他,眼中都是心疼与愧意,“你是我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我和老爷一样的心疼你,况且当初要是我坚持到底,不让你离开家,你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别自责,白叔,这事和你无关,要怪只怪我自己当时没有更谨慎一点。”白藏重重叹息一声说道。
但凡他当时没有粗心大意的忽视掉那个中年男人略显僵硬的举动,尽量闪躲的眼神,也不会直到后觉不对时被人从背后一拳打晕,让他和阿绵都陷入了被动的危险之中。
“放心吧,少爷。”管家压声保证道,“迟早那些社会的败类会被咱们找出来,到时候我一定替少爷把他们千刀万剐,给少爷报仇雪恨。”
“是啊,他们当然要为此付出代价。”白藏淡淡一笑,回目看向窗外沉沉的黑暗,眼底更冷,直逼冰川,“不过,背后操控他们的那位老总,找到他才是重中之重。”
他盯着窗外远处黑鸦鸦看不见光的黑暗,一字一句的冷冷道:“我要把想伤害阿绵的人,敢觊觎阿绵的人,通通送进无底炼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多亏了刘伯伯的提示,你当天晚上打电话就给池叔,说有事要和他商量。
池叔当时在忙,喘着气和你急声说了没两句就嘱咐你第二天的下午到他家里再细谈,你当时满口答应的挂了电话,但第二天一早你就迫不及待的打车跑到了池叔住的地方,砰砰敲响池叔家的大门。
“原来是叶小姐啊?”给你开门的女佣对你展露出热情的微笑,“你可好久没来了,正好池总昨天晚上还在念你呢。”
你这会儿没心情和她叙家常,敷衍应了几声嗯就追问道:“六婶,我和池叔约好了今天来找他,池叔他现在在家吗?”
“在呢。”六婶把你迎进去,笑容有些微妙,“不过池总还没起,你要在楼下等一等。”
“池叔怎么还没起啊?”你瞥了一眼手腕的手表,时针都快指到十点半。
池叔前年刚过了四十二岁的生日,这个年纪的人都很少贪睡的。
“这个嘛,我可真不好告诉你啊。”六婶对你眨了眨眼,满是意味深长,“等会儿你自己就知道了。”
你听得稀里糊涂,还是没有多问,跟着六婶到客厅的沙发坐下,端着六婶倒给你的果汁泡牛奶一边喝一边试探着随身照顾池叔多年的六婶。
“六婶,我听说池叔认识警局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池总年轻就爱玩,结交了不少朋友,其中确实有几个去了警察厅,现在他们都还有联系呢。”六婶面露疑惑,“你问这个干嘛啊?”
你实诚的回答:“我想找个人,可没有熟悉的路子,想让池叔帮我一把。”
“池总的脾气差得很,这事要是搁了别人想都别想,但轮着叶小姐你啊就是一件小事。”六婶对你笑的灿烂至极,嘴角的皱纹层层堆积,暗意丰富,“何况还是今天,更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了。”
你听得愈发糊涂了:“六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六婶还没来得及回答,你们就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休闲家居服的男人扶着楼梯走了下来,睡眼惺忪,发丝挺翘,都遮不住发下那一双漂亮至极,清澈异常的桃花眼。
“嗯?小棉团?”男人看着你就愣了一楞,明显诧异,“我不是说让你下午才来吗,你怎么这会儿就来了?”
你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急迫的走近他:“池叔,我实在是比较急,就想早点来见你。”
“再急也不该这会儿来啊。”男人迟迟疑疑的看向楼上,不免为难,“要是你外公知道……”
你以为他是想说要真有重要的急事就应该优先找你的外公求助,忙打断道:“池叔,这件事我只能偷偷的找你帮忙了,而且千万不能告诉外公!”
你说的太快太急,声音不可自免的大了很多,男人的脸色一变,再想阻拦你已经是来不及了,果然话音刚落,他就敏锐的听到楼上传来了开门的吱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一道沧桑的低沉嗓音从楼上如水的倾泻而下,“什么事唯独就不能告诉我啊?”
听到这熟悉至极的声音你脸色大变,当场满目错愕的瞪住面前的池叔,而池叔迎着你水淋淋的质问目光,只得转过头避开你的视线,然后悻悻的摸了摸鼻尖,一副无颜面对你的窘迫模样。
直到此刻,你才后知后觉的从刚才六婶一直颇有暗示意味的话语里回味出了真相,一个你简直不敢置信是真实的真相。
为了求证最后的一丝期望,你慌措的巡视面前的人,果然瞧见池叔宽松的家居服下,半敞半散的领口里刻着若隐若现的零星红痕,从锁骨延伸进了深处,不难想象那深处还藏着更多的痕迹。
你直接傻愣在了原地,僵硬成了一座雕像。
池叔无法正视你满般复杂的视线,假装咳嗽了两声后就对你摆摆手,尽量若无其事的问你:“小棉团你吃早餐了吗?。”
“来前就吃,吃过了。”你还没能回过神,字字像是从喉咙管里逼出。
池叔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声好,那笑容惨烈的实在是不忍看。
他转头看向旁边笑眯眯的六婶,顺口吩咐道:“六姐,你给宝贝儿弄点早餐来。这两天他的胃口不大好,就别给他弄太硬太辣的了,最近肠胃也养的差,再给他弄碗敖久点的冬阴汤。”
六婶似乎早有准备,迅速回复:“都放在厨房随时热着呢,池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池叔听得满意,再回头看向你,笑容还是僵硬的,说道:“那你们爷孙俩先聊着,我有事就暂时出去一趟,过会儿就回来。”
说完不待你回答,也怕你再问什么,转身就急慌慌的往前院走,走的时候不忘捎带上旁边笑眯眯的六婶,细致的低声嘱咐着。
“宝贝儿今天会有点累,你在他身边熏点提神的香,还有他喜欢喝的茶也给他准备好,过会儿我要是回来的比较迟,你就先给他安排一些甜的小点心,但别给太多,哈德瑞说他的血压最近有点高,不能吃太多糖。”
跟在他身边的六婶早就习惯成了自然,二话不说的连连应下。
他并非是有意说给你的,只是下意识关切着你外公的一切生活细心,连你的妈妈都远远比不上他了解关心你的外公,所以你听着这些的时候整个人险些风化成沙。
你还在呆愣回不过神的时候,有人已经下楼慢步走到你身旁,轻轻叹出一口气,淡的像是一抹悠悠白云飘过眼前,被迎面送来的风一撞就散开了。
“小绵糖,你快有半年没回过家了,如今外公就站在这里,你都不抬头看看吗?”
你恍恍惚惚的迎声抬起头,眼中便印入一张线条柔和的年老脸庞。
这张脸虽说保养的很好,可眼角堆积的皱纹已经充分暴露了他不低的年纪,却又因为这是一张经历过太多的人世沧桑后仍是不改初心的脸,成熟与智睿充实了他削瘦的身体,温柔与包容丰富了他薄薄的皮肉,仿若是音调沉稳幽长的大提琴缓缓轻拉出的一首温雅乐曲。
“外公。”你看着面前最疼你最爱你的老人,心一下就软了,倾身扑进他的怀里,嗓子也哑了些,“外公,我好想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小绵糖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啊?”神情慈爱的外公抱着你,伸手轻柔的抚摸你的脸颊,靠在你耳边的嗓音低闷沧桑,听在耳里十分悦耳,宛如地窖里发酵至熟烂的佳酿。
你的外公一如小时候,看着你的目光皆是沉沉的呵护,话语都是满满的心疼,以及几分轻微的责怪。
外公一手摸着你的脸,一手抱着你的腰,长长叹了一口气:“受了委屈,怎么不立刻来找外公,反而要去求助外人呢?”
“我,我……我怕外公替我担心。”你靠在外公温暖的怀抱里,嗫嚅道。
“你这样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样子,才叫我担心。”外公怜惜的抱着你,抚摸你的长发,“小绵糖啊,你这样是真要了外公的命了。”
“我错了,外公。”你哪里舍得让外公因为你难过,立刻道歉,“我下次不会了,外公。”
“最好不会。”外公一脸无奈,“还有下次,我就告诉蛮蛮了。”
“千万别告诉妈妈!”你慌忙从外公怀里挣出来,紧张恳求,“外公要是告诉妈妈,妈妈肯定又要怪我让外公操心,把我关在屋子里让我对着墙自省的!”
说来说去,你们母女俩都是担心让一向身体不好的外公多生忧怖。
幸好外公是最宠你的,他屈指刮了你的鼻尖一下,便笑着点头:“既然怕,那就下不为例,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使劲点头,又不舍得外公一直站着,就拉着外公坐到沙发上和你说话。
你半抱半靠在外公身上,低声翼翼的询问道:“外公,你怎么会在池叔这里啊?”
“唔,明显你什么都看出来了,还要问我吗?”外公淡淡笑着,“作为交换,这事你也不能告诉你妈妈呀。”
明显,你的外公是偷偷瞒着你的母亲来你池叔家的。
自认有亏的你哪敢反对,立时答应的干脆,却又接着结结巴巴的开口:“可是,可是外公都……都这样了,和池叔会不会,会不会有点那个啊?”
你的外公和池叔之间的年纪差距少说都有十几岁,外公要是再多几岁做池叔的爸都是勉强够格,而且如今两个人的年纪明显不小了,一个已过中年,一个近乎老年,你外公甚至都有了妻儿子孙,所以你就更加不能理解为什么正值壮年的池叔会疯狂倒追你的外公。
因此现在你更不能理解的是,外公始终对池叔的追求不冷不淡,乃至有时还会显得几分不耐烦,那如今为什么外公就会突然出现在池叔的家里?而且你猛然的回忆起昨晚你打电话给池叔的时候,池叔急迫的态度和粗喘的气息,似乎都透露了那时的他们是在做什么。
外公都这个年纪了,身子还不太好,常年患有低血糖,这样的他和池叔在床上……
你简直不敢想那个场景,只觉霎时一阵深深的冷寒直沁心底,十颗脚趾都抓紧了地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你妈妈还小的时候,你池叔和我就认识了。”
外公并没有发觉你抓破天际的尴尬,只慢慢悠悠的叙述着旧事。
“那个时候因为……因为一些原因,我被他包养了,虽然后来分开了我就回到A城,但他一直跟着后面死缠烂打,我不胜烦忧,就答应会适当的和他见见面,说说话而已。”
很久以前你从母亲和家里人的谈话中无意得知外公年轻时经历过的各种坎坷,那一段时间他被迫抛妻弃女流落在外,受尽了各种委屈,应该就是在那段时间才会和池叔相熟,所以你尽量忽视其中很重要的两个字眼,后背冒着汗的干干询问。
“那现在,外公为什么会和池叔在一起啊?”
“……”外公低眼看向你,表情颇为微妙。
你一脸满满的真诚,与好奇。
“这不应该是问你嘛。”外公似笑非笑,意味深长,“你难道忘了,在你十二岁那年,是谁把一杯下了药的茶亲自送到我的手上?又是谁打开家里的门,让他进来的?”
语落,你靠在外公胸膛前的脸,砰的一下就红到脖子根。
“好了,既然你没有可问的,那就换我问你了。”外公苍白的指骨抬起你的下巴,深邃清亮的目光紧紧盯住你,“告诉外公,这段时间你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我其实,我没有……”
“别对我说谎。”外公用清清淡淡的嗓音直接打断了你强做无事的辩解,“小绵糖你应该清楚,从小到大,你没有一件事能骗得了我,也不应该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犹犹豫豫,不知道要不要坦诚。
毕竟白藏的事你不希望至亲之人了解太多,怕他们以后对他会有其它的想法。
“告诉外公,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外公看出你的犹豫,便低头轻吻你的发旋,沧桑低沉的嗓音柔的能融化冰川,让人无处可逃的安心托付。
“告诉外公,外公都会让你如愿以偿。”
这下,你再无话可说。
把这两个月发生的点点滴滴,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外公后,你的外公就沉默了许久。
等到疼爱你的外公默默的抬手把你抱进怀里的那一刻,你陷进外公干瘦温暖的怀抱里,眼眶霎时就红了。
在一向最疼爱最信任的长辈的面前,你沉闷太久近乎消失的委屈感当即铺天盖地的袭来,就像是一道洪涌堤坝,而崩溃只需蚁穴。
外公打算带着怀里轻声啜泣的你回家。
临走之前,刚巧赶回来的池叔就毅勇的表示想亲自送你们回去的请求,却被你的外公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绝了。
“池对,如果我当年没有记错,我再三警告过你不准私底下和我的孙女见面,你是习惯的忘了呢,还是想再像当初一样再蛊惑她一回?”
门口的池叔脸色泛白,急声解释道:“我,我绝对没这个念头啊,宝贝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最好没这个意思。”外公淡淡的扫了池叔一眼,拉着你转身上了门口停着的黑车,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威胁。
“还有下次,你就可以直接滚出A市了。”
你乖巧如鹌鹑的待在外公身边,一声不敢吭。
外公是世界上最好最温柔的外公不假,但同时也是最决绝最不容质疑的外公。
回到叶家大宅后,外公就领着跟随他多年的一名心腹保镖进了书房。
不出一会儿,大厅里惴惴不安坐着的你就看到有几个身形雄伟,模样熟悉的西装男人出现在门口,被管家孙叔直接领着进入书房。
又是几分钟后,那几个男人走了出来,原本威严肃穆的脸色在触及你的那一刻就融化了温厚亲切的笑容,仿若看着你一步步长大的慈爱长辈。
不过他们也确实是看着你一步步的长大,亲眼见证你在你外公的身边咿呀学语,懵懂成长。
这就导致他们十分清楚的明白一件事,你和你的妈妈在你外公看来,皆是天底下最瑰丽最宝贵的两颗宝石,就是有朝一日倾家荡产也不会舍得丢弃的无价之宝。
对于你的外公而言,你们实在是太过珍贵,因此谁要是动了你们两人一分半两,就必须要千倍返还。
他们藏好了往日平常的阴沉与高傲,款款走到你面前,和你温声叙着旧。
“小姐。”左边的男人对你热情微笑,“几年不见都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呀,我快认不出来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从沙发里站起来,乖巧懂事的唤:“陈叔叔好。”
右边的男人熟稔的询问:“小姐几岁了?完成了学业没有啊?”
“刘叔叔,我今年冬至就满二十六了。”你歪了歪头,笑得温雅,“前年硕士刚毕的业。”
“好哇,才二十四就硕士毕业了,小姐果然聪明的很哪!”年纪稍长的男人大笑一声,“很有你外公年轻时的风范!当年你外公捧回了一座座的奖杯摆满柜格时,我们这些傻小子还在家里被指着脑袋骂傻小子呢!”
关于外公以前的事情,家里人包括外公都很少提及,因此关于外公的过去你知之甚少,听到这些只是无辜的眨巴眨巴眼。
“你外公啊,这一辈子就是为了你们俩母女团团打转了。”看起来比较沉稳秀气的男人忽地幽幽叹气,“小姐,你这次差点出事可把你外公吓得不轻!你实在不应该瞒他到现在,但凡你出了一点意外,你外公非急的发疯不可。”
刘叔叔叹着气叹息,顺势应道:“是啊,当年大小姐也是这样差点出事,你外公一怒之下就把顾家的小少爷打成了残……”
话未说完,一道低哑的沧桑嗓音从后面沉沉飘来。
“你们的话太多了。”
你们纷纷回头,外公就背着手站在二楼书房的门口居高临下的望着你们。
“以前的旧事不用告诉她太多,孩子小,听不得。”外公抬起干瘦的手腕晃了晃,“或许,你们明天也想去打高尔夫放松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高尔夫四个字似乎让几个长辈回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个个的神情凛冽,笑呵呵的推辞了几句后就迅速找机会溜的一干二净。
他们走后,你紧张的两手交叉相握,站在楼下看见外公被身边随身陪护的保镖扶着走下楼梯。
你的外公虽然年纪不小,但仗着身姿矫健,行动干脆,很少会需要旁人扶衬着,见状你忙迎上去扶外公,关切问道:“外公,你腰不舒服吗?”
身边的都是最亲近可信的人,外公就笑微微的轻声回答你:“年纪大了就是这样,一点剧烈动作都受不了。”
你稍加思索,随即一下顿悟,接着就红了脸。
你羞不作声的扶着外公到大厅的软绒沙发坐下后,开始默默的给外公按摩肌肉略有松弛的腰。
大概是还有余疼的缘故,外公微微蹙了眉,却忍了下来没有说,只道:“小绵糖啊,外公已经让他们去帮你找人了,顺便我让他们把当时的事也查一查,你耐心在家里等两天就会出结果的。”
“好。”你不做怀疑的点头。有外公亲自出手,你知道再多的苦难也能迎刃而解,区区一件明显是报复性的绑架案更是轻松至极。
“这件事外公都会给你一一解决好,你就别去告诉你妈了。”外公叹息道,“她不能听这种事。”
“为什么?”
“因为外公不想让你妈再受一次这种罪。”外公转眼看向你,目光温柔似水,同时也有不住的心疼,“孩子,外公答应你,一定会替你找到幕后始者,帮那个可怜无辜的小伙子讨回公道,外公绝对不会让你们白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公,其实我没有受什么委屈。”你低声翼翼的道,“都是白藏他受了全部的苦,我们要弥补他啊。”
“……当然。”外公瞧着你闪闪烁烁的眼神,嘴角忽地勾起,眼尾的皱纹堆起,“这么一个坚韧勇敢,对我孙女一腔痴情的小伙子实在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呀。我看,不如把他带回家,让我见见?”
你猛的抬头,吃惊重复道:“见见?”外公是个比较排外的人,他能亲口说出让你把男友带回家见见,这基本等于一种可想的结果。
“或者,不止见见?”外公顿时眯眼笑开,“这家里难得有什么外人,不如再留他住住?”
“啊,这个,会不会,会不会对他有点冒昧了?”被外公兴致盎然的打量着,你的脸又红了,吞吞吐吐的还在装腼腆,“随随便便的就让他在这里住个几天,传出去人家会说我们……”
“谁告诉你只让他在这里住几天?”
你吃了一惊:“啊?”
眼前的外公目光深沉的投来。
你的心口咚咚咚的狂跳起来。
“外公打算,让他在这里住一辈子。”迎着你又喜又急的表情,外公抬手抚摸着你柔软的长发,在你耳边柔声和蔼的说道,“让他陪着你,在这里住一辈子,好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藏侧身靠着沙发,撑肘静静的凝视眼前的三个男人。
因为是被强行带回来的原因,三个男人的头上被套了麻袋,四肢捆了麻绳,身后都站着一名身材壮硕的黑衣人扭紧他们的肩膀以防止他们逃脱。
他们被五花大绑的强行按跪在白藏的面前。
白藏看了会儿他们无谓的挣扎,这才动动手指,吩咐道:“解开他们的麻袋。”
当其中两人被扯开麻袋看见面前坐着的白藏的一刹那,登时惊恐的瞪圆了眼珠,惊声呜呜叫了起来,配着他们前后匍匐跪地的姿态看起来,此刻应该是在求饶。
做贼心虚,看来不必多说,是这些人无疑了。
“求饶?”白藏垂了眼,脸笑,眼冷,“多可笑,当初我和你们好说歹说一退再退,你们也不肯放过我们,那怎么现在就会认为我能心软你们的求饶呢?”
他的笑容充满蔑视与冷漠,委实可怖,那两个男人更加惊恐了,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他们如何能想到还有这一日呢?
“少爷,秦爷刚才打电话让我问你,看看这几个人是不是你要找的,如果不是他会把整座监狱的档案再查一遍。”管家白叔无声无息的站在他身后,眼神刀刀向前刮去,字字含着冰渣。
靠着沙发的白藏面无表情的听着,而那三个男人就呆愣在原地,惶恐的险些瘫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怎能想到当初轻蔑的一口一个的小白脸,实际是个有权有势的贵家少爷呢。
这厢,管家看他没有反驳,就说:“秦爷说他们当时找到人的时候,这几个人正被人带着打算跨边境逃去老挝。”说着,他指了指最右边的一个瘦弱的男人,示意那个人就是‘向导’。
白藏冷淡淡的瞥了一眼,收回。
目前他暂时还不会找上这个‘无关’的外人。
白叔继续道:“一个在追捕中撞上电网被烤糊了,一个在扭打中被秦爷的小弟一棍子削掉了半边脑袋。最近警方管得严,他们不好带尸体回来,让少爷别生气,他们后面会想办法找到那两个人留在x国的家人。”
白父年少时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校霸,隔三差五不是在揍人就是在揍人的路上,因此结识了不少‘趣味相投’的好友,其中的很多人不是混了黑道就是混了白道,亏着白父脾性暴戾同时义气肝胆,双方他都来往亲密,也为此在他的事业上帮了不少的忙。
偏偏白藏和性情暴躁的白父完全不同,他打小就文质彬彬,说话轻声细语,从小学到初中年年能捧回三好学生的奖状,因而一直不太愿意和父亲游离在法律边缘的好友们有过多的接触,谁也没能想到这次他会主动找到那些叔叔求助。
因着和白父多年的深厚情谊,也因为这过于乖巧懂事的孩子是第一次找到他们示软恳求,他们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的相助,这才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把人抓了回来。
“祸不及儿孙,让他们不用去找了。”白藏平平静静道,“告诉秦叔叔,他的下属忙活了这么多天就放他们一段时间的假期,让他们好好在家陪家人吧,再送点钱作为辛苦费,过段时间我会亲自去拜访秦叔叔。”
白叔弯了弯腰,慢慢的退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就只剩下白藏和那三个男人,以及那三名负责压制的黑衣人。
那两个男人刚才挣扎了许久,大概知晓自己是无望逃离的,缓冲了这会儿的功夫后就一个劲的把希望放回了前方的白藏身上,努力的弯着腰弓着背向他示意着什么。
“你们想说什么吗?”白藏微微一挑眉,这样说道。
果然,那两个人的动作愈发激烈了,争相恐后的像是要冲上来,却苦于被身后的黑衣人死死按着,动都动不了。
白藏至始至终都是远远的坐着,不曾靠近他们一分半点,似是唯恐靠近他们一点都会被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他姿态懒散的靠坐着软皮沙发,俊美的眉目隐匿在昏黄的灯光下,晦暗不明,犹如深渊。
这个一看不见底的深渊打量了他们许久,忽就冷冷的笑了:“可无论你们想说什么,我一个字都不想听啊。”
那两个人跪在地上哀声呜咽,竭尽全力的向他磕头求饶,砸的地板砰砰作响。
“别担心,我抓你们来,并非要报复你们。”白藏看后淡淡一笑,语调轻缓,看起来犹胜一名无害温雅的翩翩公子。
他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就仅仅是两步而已,这已是他最大的限度。
他缓缓的蹲下身,与那两个人平视而对,从那两个人的视角看来,还能从他微微散开领口的深处,差不多是肩膀的位置瞥到零星的咬痕和吻痕,淡淡的,红红的,转瞬又被起伏的线条遮盖住,演绎出一抹欲掩欲遮的暧昧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月之前,这还是他们留在他身上用以炫耀的痕迹,如今两个月过后,这痕迹就成为了他们一道道的催命符。
“我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们究竟带没带脑子?”白藏盯着他们冷冰冰的道,“如果是我做了那种事,我绝对第二天一早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而不是每天晚上拿着钱出没在酒吧里,又嫖娼又烂赌,唯恐别人找不到你们,直到两个月后花光了钱才想起来要远走他乡。”
那两个男人要是这会儿能开口说话,此时此刻他们应该只会痛哭流涕的说一句——现在呢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哦,对了,我当初答应过你们一定不会报警。”白藏面无表情的拍掌,“我一直说话算话的,哪怕就是你们这种早该被自然除名淘汰的废品,应允的承诺我也一定会做到,你们看,我都做到了呢。”
那两个男人额头带血,被他看的跪在地上狂打哆嗦。
他们宁愿事后第二天他就反悔报警,都好过现在九死一生的绝望情况。
“我不会报警,也不会让你们给我精神损失费,毕竟几百块我还是能拿的出来。”说着,白藏拍了拍裤管没粘到的灰尘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们,眼神轻蔑的如看两条恶心丑陋的臭虫,声音冷的含冰,“放心,我也暂时不会要你们的命,因为我的阿绵还不希望你们死。”
那两个男人以为自己是死里逃生,顿时眼露惊喜的看向他。
“我要你们跪在她的面前,向她赔礼道歉,然后被她打一顿替我出气。”白藏说着迟疑了片刻,轻轻的摇着头无奈说道,“还是找个人替她打吧,别脏了她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她一切都满意了,再没有其他的借口,五天后我们就会结婚呢。”白藏微微垂眸,看着他们便是忽然的勾唇一笑,这是他第二次笑,可这次的笑容冷冽如霜,极尽阴暗。
“你们当时肏我肏的很爽,我甚至能感觉你们当时什么都不愿意做,就愿意在我身体里,没想到我的身体第一次能体现出这么大的价值呢。”白藏看着他们的笑容支离破碎,语气阴狠的犹如诅咒。
他慢慢悠悠的背着手往后退了一步,笑容越轻越真诚,内容就越令人发抖:“我看了你们的花钱记录,你们从来不会赊账,哪怕是一次最低的嫖娼都会规规矩矩的付钱,而我的身价比街边的妓女应该还是要昂贵一些,所以我认为以你们的命作为给我的嫖资,这不算高了,对不对?”
两个男人的脸色大变,直觉漫天的风雨欲来。
看罢,他冰冷太久的心口顿时火热起来,熊熊的火焰转瞬即至的把他整个人烧的热热闹闹,只留下了一点点的灰尘随着空气散发在黑夜里,一转眼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于是他笑着轻声细语的丢下最后的死亡宣告。
“结婚的当天晚上,就是你们的死期哦。”
两个肌肉鼓囊的男人听后脑子犹如被浆糊堵住,直接瘫软昏倒在地。
白藏没有笑意的漆黑眼眸直直的看向在场唯一跪着的男人。
那男人被他一个阴沉沉的弯眼看得身体颤抖,跪直了身体使劲摇头晃身,他挣扎的动作太过剧烈,一度连他身后的黑衣人都差点按不稳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藏冷冷的看了半响,随后敛了没有感情的笑容,抬手吩咐道:“把他嘴里的帕子取下来,我要听听他想说什么。”
黑衣人弯下腰前倾身子,一把拽出了那人嘴里的麻布。
“你不能动我!”那人刚能说话就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是老总的人,要是敢动我,老总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老总?”白藏蹙了蹙眉。
他不知道谁是老总,但能为这些渣滓带路出边境,就一定和这些人关系密切,说不定还和那件事也有极大的关系。
“无论你和他们有什么恩怨,我都是不知情的!”
那人背后的老总应该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以为有那老总撑腰就急声的对他吼道:“我只是听老总的吩咐,负责把他们带出边境而已,你要怎么对付他们,他们是死是活都和我无关的,你快点把我放了!”
“确认以后,如果你真和他们无关,我会放你走的。”谁家里没座顶天立地的靠山,因此白藏不受他丝毫的威胁,镇定如常的说道。
“只要你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走。”白藏淡淡的说道,“就算你那老总是天王老子,你也别太嚣张,毕竟现在你还跪在我面前呢,就算现在我把你活埋了又有谁知道?”
要找那位老总和他们的关系有无数种方法,比如查他们账户的钱就是一种,可这些方法都没有直接询问那位老总身边亲近的人来得省时快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剩下的时间不多,必须速战速决,才能放心的去找阿绵好好的商量婚事。
那人来回的犹豫的看了白藏和旁边瘫倒的人两轮,咬咬牙应了。
“第一个问题,你家老总为什么会让你负责带他们出边境?”
“……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前几天老总接了通电话后就拿着这几个人的照片让我去找他们,找到他们以后就带他们出边境就行了。”
“第二个问题,”白藏咄咄的看紧他,一字一句的道,“这几个人,是不是以前进过监狱?”
不容他多想片刻,那男人就点头应答:“是。”停了一下又道,“听过老总身边的人说过,他们以前好像吸毒又贩毒,被抓以后本来应该判刑十年,但是老总前段时间花了大价钱把他们捞了出来。”
闻言已然是无尽的怒火与彻悟的释然充盈心胸,他忍着滔滔心绪,咬牙再道:“第三个问题,你所谓的那个老总,是谁?”
那人就犹豫了,到了此刻他哪里还能不明白目前状况的危险转换,便迟迟疑疑的不知该不该告诉他。
“说。”白藏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咬牙切齿的吐字道,“别让我逼你开口。”
“老总,他,他,”那人被吓住了,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平常……平常大家都叫他顾二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二爷?”
想到那位老总的身家了得,如雷贯耳,就算被人找上门也无法拿他怎办,何况眼前这个模样清秀俊雅的青年瞧着眼生,就算是富商之家在那位老总的面前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顾氏集团的二把手,顾家的二老爷。”那人狠了狠心,闭眼就开了口,“顾……”话还没说完,一道威严沙哑的嗓音就从门口的方向贯直刺来。
“顾丛。”
白藏一愣,迎声转头看去,就看到西装革履的白父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眼生冰冷,表情肃穆。
“你说的是顾丛吗?”白父的眼神直接穿过他,看向那人,冷冰冰的道,“顾氏集团的董事长顾蔺是他的亲哥哥,创造新潮珠宝设计品牌的顾回是他的表弟,而他因为身体原因虽然不参与家族的生意,但划在他名下的房产股票估价就不低与数十亿,你说的是这个人吗?”
“……对。”他说的铿锵带音,一字不停,那人听得一愣一愣,下意识的问,“你,你认识我们老总吗?”
“我不认识。”白父冷笑一声,“我有位老师,他和你们老总就相当的熟。”
那真是无论以前,还是现在,这手段都熟到了一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外公的人脉加上叶家的能力得到的效果远超你的想象,经过外公的一手安排,第二天的傍晚就有消息传了回来。
可是得来的结果让人难以预料。
“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外公穿着素白简单的唐装坐在太师椅里,长腿交叠,姿态悠闲,压根看不出生气的征兆,云淡风轻的模样却看得人心里发凉。
一个身形臃肿的中年男人站在他面前鞠躬哈腰,手里的帕子不住的擦额头的汗。
“叶总,这个,这个我真的没办法…….”他讪讪笑道,“我是,我是真没查出来。”
“我给了你两天的时间,你却跟我说两个月前那家酒吧的监控被删的干净,酒吧里的人员全都离职,你找不到给我孙女下药的人,找不到药的来源,这些就算了。”外公背靠着椅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扶手,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口间。
“但是,你跟我又说,你连把她们带走的人也找不到,那辆车子还查不到号码牌,一个绑走我孙女的贼犯都找不到。”外公坐在椅子里,忽地笑了笑,眼角的细细皱纹堆出危险的弧度,“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那个中年男人的腰弯的更深了,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适逢你从旁走上来双手递上一杯茶,外公的视线在你的身上与茶杯之间游回了一圈,这才伸手接过,淡淡笑着对你说道:“谢谢小绵糖。”
不知怎的,你听后总觉得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到外公的视线示意,你默默的退回外公身边。
外公慢慢吞吞的喝了一口你送来的茶水,才慢慢悠悠的说道:“老杨,像我这个年纪的人,都不是很喜欢开玩笑,人老了,经不起太大的刺激。”
“叶总,叶总我真的,我真没有骗你!”中年男人满目惶恐,“我已经让他们把里里外外的都查了,真的没有遗留线索啊!”
“哦,这样啊。”外公慢慢的笑了,看着可亲又和蔼,“那看来确实不能怪你。”
明明你的外公看起来又温和又好说话,可那个中年男人的笑容却是愈发的虚弱,双腿竟然都在轻轻打颤。
“老杨,你今年该有三十六七了吧?”外公边喝茶边道,“我记得今年夏天入春的时候你正好生日,就请了整个公司的人下馆子?是吧?”
“是,是是,叶总记性真好。”中年男人额头的冷汗更多了,笑容濒临崩溃,“实打实算是三十六,虚岁就是三七近八。”
“这么一算你马上就四十了,年纪不小了呀。”外公微微一笑,好说好商的说道,“咱们都是近百过半的老东西了,做事难免会有点迟钝,就要学会服老享享清福,也正好给年轻人留点机会,你说是不是?”
四十岁正是男人的壮年时期,事业巅峰,显然他说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那中年男人闻言脸色大变,慌色辩解道:“叶总,叶总我会再想想办法的,叶总你别……”
“好了,我这个老人家总容易犯困,这点小事以后再说不迟。”外公充耳不闻的笑着对旁摆摆手,“小隼,把老杨送出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公身后站着的青年就无声的摆了摆手,那中年男人话来不及多说一句,就被身形高壮的黑衣保镖硬生生的‘送’了出去。
待屋子里恢复安静后,你的外公坐在椅子里低垂着眼沉思半刻,忽地朝旁抬了抬手指,身后的青年保镖识意的低腰弯身靠近外公耳边。
外公与他低耳几句后,那青年保镖明显愣了一楞,随后沉声应好,直腰就大步的出了门。
汽车小小的轰鸣声在门外转瞬消失,屋里的外公轻轻巧巧的捧着茶杯,脸色深沉,看不清眉目下的风潮云涌。
你背着手乖乖的站在外公斜角不远的位置,因为站的有点久了,脚下的高跟鞋有些硌脚,你悄悄的挪了挪脚尖。
“小绵糖。”外公捧着茶忽然转头看向你,笑容愈发的温柔,“你在你刘伯伯的手下学了这么久,学的怎么样啊?”
听起来和小时候家长抽查作业的感觉一模一样,你下意识的站直身体,干巴巴的应答:“还,还好。”
“你刘伯伯也告诉我,你学的不错,看来你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待。”外公笑着对你招招手,“既然学的还可以了,那就回来咱们自己的公司亲自试试手吧。”
你的外公笑眯眯的问你,像是小时候问你喜欢吃哪种口味的糖:“老杨的总经理职位,你觉得还喜欢吗?”
你难道敢说不喜欢吗?你走上前,硬着头皮答:“还,还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张两个字就差刻在你的脸上,外公伸手把你拉到了身前,抚摸你鬓边的头发,语重心长的叮嘱你。
“小绵糖,外公替你外婆和你妈妈管这叶家管的太久了。如今我也老了,很多事都有些力不从心,所以这叶家迟早是要再交到你手上的,趁着外公还能在旁边帮你做做主,你要尽快的长大,逐渐的熟悉,这样外公才能放心啊,知道么?”
你拼死拼活的靠上名牌大学,学会很多复杂的东西,在公司里撞得头破血流都是为了能尽早的接过外公肩上的重担,闻言极其郑重的点头:“放心吧外公,我不会让你失望。”
“外公知道,我的小绵糖一直很懂事。”外公苍白修长的指尖缓缓摸过你的耳垂,下巴,最后落在你肩膀的碎发,指尖绕着你的长发慢慢的绕圈打转。
你听见你的外公长叹一口气:“可外公一直觉得,你们叶家的女儿,本应和懂事两个字完全无关的。”
“外公?”你疑惑的偏了偏头。
“你的外婆在还没和我离婚之前,她就是整个叶家的掌上明珠,你的妈妈也是被我视若珍宝的对待,在我没离开叶家前,她们母女俩从来没受过一分的委屈,什么商场算计与她们都是天方夜谭。”外公放过你的碎发,转而拍了拍你的肩。
他长长叹息一声:“后来因为一场意外,我只能两手空空的远走C城,让她们母女俩独自面对这些阴暗混乱的商圈,那段时间是她们至今不愿回想的噩梦。”
“我知道。”你顺着外公的示意坐在外公身边的椅子里,靠着外公的肩膀低声附和。
“妈妈以前给我说过的,那几年外婆总是关着灯偷偷躲起来哭,她就站在外面听,也不敢进去,就怕一进去外婆就支撑不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那些年她们实在是太苦了,我也对她们愧疚有加,所以当我后来出了一桩意外后,亏了你外婆的一通大闹威胁逼得那些人不得不退步同意我回来,我就把这些重新都接了过来。”外公嗤笑一声,“毕竟,还是我这个一生经历丰富的人最适合游走在这些弯弯绕绕的圈子里。”
你没敢接话,也不忍心多说,就听你的外公继续说道:“后来,你外婆就去了国外定居,你妈妈舍不得我就坚持陪在我身边,隔段时间出国去看你外婆,直到后来有了你,她才不用频繁在两头来回奔波。”
“妈妈是因为我,才不去看外婆的吗?”你不免有些吃惊,因为你一直以为是外婆和妈妈的关系不好,妈妈才很少去看外婆。
“是啊,你刚出生那会儿经常生病,我又没时间常陪着你们母女俩,所以只有你妈妈每日每夜的抱着你,哄着你,因为别人一碰你你就要哭个不停。”
外公看着你无可奈儿的叹气:“你小时候可把你妈折磨的不轻,导致她神经衰弱总是半夜惊醒,我实在不忍心,当你的身体刚好了点后我就把你妈送去看了医生,再把你随身带着照料。没想到才过两三个月你就急剧排外,连你妈妈一碰你都哭,蛮蛮陪了你很久你也不亲近她,她一怒之下就出国陪你外婆了,直到你一岁多才肯答应回来。”
才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你就不肯接触你的亲妈,因此当你们各自分离一年后的情况自然更加恶劣,当你妈妈回来后,你直接就不认她了,你死死拉着外公的衣袖,躲在外公的身后哭哭啼啼的坚持不肯出来。
你听到你的外公一声怅然唏嘘:“那时你妈妈就站在对面死死瞪着你,表情又委屈又生气,你就拉着我的衣角嚎啕大哭,我哄不了你,又劝不了你妈,只能站在中间头大如斗……你别笑了,你们婆妈孙三人真是我的天生克星,一个个都把我逼的无路可走。”
“才不是呢!妈妈和我说过的,外婆就是你从小‘带大’的,后来妈妈也是最亲你,睡觉都要你陪在旁边,到了现在就是我拉着外公不放。”你亲昵的靠着外公,笑嘻嘻的,“这说明外公是我们叶家女儿血脉认定的‘真命天子’呀!”
“说的什么胡话呢。”外公宠溺又好笑的刮了刮你的鼻尖,又回归了正题,“正因此经历过那些事后,我得到了一个教训,不能再自持因为有我的存在或者今后你出现的另一半继续为你保驾护航,从而对你一味的放纵和溺爱,导致一旦发生任何的意外又是无谓的重蹈覆辙。”
外公神情凝重:“那时我终于恍然大悟,无论是谁,你们靠一时也不能靠一世,最靠得住,最不怕意外的只能是让你靠自己,哪怕以后你独身一人面对千军万马,我都不必担心你会受什么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从小被外公带在身边出没在繁杂的交际场合中,随时灌输各种为人处世的道理,顺势替你打好人脉基础。
那时的你年幼且稚嫩,却要早早学习各种晦涩难懂的知识,幸亏你格外的懂事又听话,又有知识渊博的外公耐心的为你解答,辅导着你一步一步的走上更高的识海,从而让你成长为一个知书达理,进退有度的学霸精英,和你一向娇蛮任性,不识世事的母亲完全不一样。
你靠着外公削瘦干燥的胸膛,没有回答。
“其实这叶家,本来就是你们的,”外公慢慢摸住你的手,轻声说道,“何必要交给外人呢?”
“外公不是外人。”你低声郑重的反驳。
“对。”外公笑了,“但外公与叶家而言,只是一个负责暂时保管的人。”
“现在,外公打算把叶家一点一点的交还到你的手上。”外公按住你的手背,一点点的把你的手掌握紧,“外公希望你能拿着这些,然后足够安心,足够底气的把你人生的另一半带回来,到时无论你在意或者喜欢的是谁,你都可以彻彻底底的拥有他,保护他。”
你靠着外公胸口的头蹭了蹭,有点像是羞赫,有点像是撒娇。
“但在拥有叶家,拥有他之前。”外公的笑容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逐渐冷冽成深邃,“外公会先把一切阻挡你前行的障碍都一一清理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外公答应你的事情从不会失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隐隐约约觉得外公的心里已然知道是谁派人绑架了你和你的男友,这从他不急不缓,胸有成竹的做派就能看出来。
你的直觉果然是猜好的不好,猜坏的最佳。
才过去短短一天的时间,你又在街边的男士手表店门口闲逛时就接到了外公打来的电话。
“小绵糖,我们不用再深究了。”外公的声音从手机那端轻轻荡荡的飘来,缥缈的像是隔了很远很远的距离,若隐若现的还有其他低低的哭声。
你听见外公长叹一声后是极其无奈的语气。
“那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外公会去善后的。”
“啊?”彼时,你懵逼的站在门口,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外公一手拿着手机和你打电话,一手抚摸靠在他怀里痛哭的男人,脸色愁苦,无法言说。
“老师,老师你要帮我啊!”身材宽阔,西装革履的男人跪趴在他怀里边哭边骂,像是个受了委屈后转头就找大人诉苦的孩童,“那个王八蛋当初就想欺负你,现在又让人欺负了我的儿子,我一定要叫人弄死他,把他打成残废!”
可是他已经残废了,再打就死了,他没法交代啊。外公叹气,把手机拿开了些,再压着声音劝道:“棠彩,老师知道你很生气,但他真的经不住你打了。”
“我不管!”男人哭着捶地,狠声道,“我就要揍他,老师你一定要帮我揍他,不把他揍的爬在地上哭爹喊娘我出不了这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他更是长叹。揍的让他哭爹喊娘,自己也做过了。
外公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伸手又拍了拍男人的头示意他暂时歇火,又拿近手机继续和你说道:“小绵糖,反正那件事外公会全权做主,你就不用关心了,就当这件事过去了吧。”
你刚要开口追问,就听外公压着声送来一句话:“那个叫白藏的小伙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
对男友家世一无所知的你当然不知道,诈然听到之下便呆住了,愣愣回答:“不,不知道啊,他就说过他是个普通家庭,他爸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特别在乎他。”
“……你就没想过去查查吗?”外公垂眼看了一眼趴着他膝盖恨恨磨牙的男人,只得再次感叹这世上妙不可言的缘分,“算了,反正人外公是帮你找到了。”
“啊?真的?!”你顿时大喜过望,当即抛却重重的疑惑,“外公你怎么找到的?他在哪里啊?”
“……在你家。”外公的语气很是微妙,“我已经让他爸把他叫回你买的那座小公寓等你,你现在回去就能看见他。”
“好好好,我马上回去!”你惊喜万分,却又随即想到什么,愁眉苦脸道,“可是他离开前,他说他要我第二天就结婚,要是这次见面我还不答应,他万一又生气走了怎么办?”
“不会的,这次他一定不会走了。”外公斩钉截铁的说完,又悠悠笑道,“或者,你立刻答应他也没什么关系。”
你直接傻在了当场。印象里外公从来不是一个把你的婚事看得这么随随便便的事情,哪怕当时他说让你把你的男友带回来‘见见住住’,你也清楚的明白他一定会再三的考验和观察这个人究竟适不适合和你白头偕老,相伴终生的最佳人选。
“要是别人,外公不会答应的这么快。”外公的声音透着无奈且嘲弄的笑意,“不过是他的话,倒是没什么关系,他爸我信得过。”
你更傻了,你的男友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和男友的爸信不信任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去找他吧。”手机那边的你沉默了很久,外公知道你还没能反应过来,但没法在手机里和你细细解释,只能压着笑的催促你,“你想要找他这么久了,和他把所有的误会与隔阂都说开,明天再和他一起回来吃午饭吧。”
现在天大地大都没有你失而复得的男友最大,你连忙应下,迅速挂了电话转身就往家的方向跑,却是刚跑了几步就又掉头跑了回来。
你进店把那块早在几个月前就一眼看中,想当做过几天你男友生日礼物的男士手表买了下来,连等店员包装的功夫都等不及,直接刷卡付了钱把手表塞进衣兜里就转身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店。
如果你不是付了钱,你的样子绝对像极了一个犯后逃跑的抢劫犯。
你揣着手表,欢欣鼓舞的向家的方向疾步跑去。
你的前方,闪耀着最明亮的光。
同时,叶宅。
“棠彩,别哭了。”外公挂了手机,轻拍男人的后背,耐心哄道,“虽然我之前并不知道小绵糖的男友就是白藏,但他俩的仇我已经都报了。”
这人今天突然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抱着自己就一边哭一边说,他越听越觉得这个事件诡异的熟悉,等听到后面时就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叶家与白家的生意主业分隔两端,叶绵基本都在他的身边长大,而白藏则是跟着经常出国出差的棠彩,两个孩子除了年幼的时候基本就没有碰过面,他们怎会想到二十多年后这两个孩子竟然会鬼使神差的相遇相爱,成为一对互相隐瞒自己身份的情侣。
至于白藏这个名字,他从棠彩嘴里听得最多的是‘崽儿’两个字,以至于当初小绵糖随口提起来的时候,他一时竟然压根没想起来,只觉得有两分耳熟。
“怎么报的?”男人泪眼朦胧的从他怀里仰头,原本威严肃穆的脸是哭的一塌糊涂,“那个恶心人的王八蛋老师你要是轻易放过他,我就自己冲去他家找他算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别气他了,其实他也有点可怜。”他长长叹息一声,只得坦诚当年的事情,“当年他暗中派人假意绑架我的女儿想借此向我示好,没想到那个人却险些强暴了她,我知道以后就当着他家人的面把他硬生生的打成了残废,他爸因此犯了心脏病进急救室,没几年就病逝了。”
“后来呢?”
“后来我就离开了叶家,改了名字到C城生活。”外公摸摸男人的鬓角,笑容和蔼,“我也就成了你的老师。”
“那他还不放过你!”男人气的握拳,“早知道当时我就不应该放他走,应该把他一道揍了!”
“是啊,他仍然不肯放过我,几次三番害我丢掉了工作,还想找人强暴我,但恰巧又被你阻拦了。”外公说着说着就神情微妙,“再之后他的这些事情就被捅开了,顾家自认对我有愧,就同意我回到叶家,而他一直被他爸关在顾家里不准他再出门一步,直到他爸病逝,他哥当家作主,他才能重新出门,在他家的公司担个挂名闲职。”
“从他被我打残的那一刻,他就在恨我,恨了我很多年,这股恨越恨越深,越深越恨,却在我的面前毫无办法。”他摸着男人的鬓角,垂眼叹息,“我原本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他就是再恨也无法对我产生半点的阻碍,谁能想到他把对我的恨嫁接到了我的孙女身上,偏偏又是你的儿子替她受过呢。”
“顾家和叶家牵连的生意千丝万缕,不能在我这里彻底断绝,更不能毁了你儿媳妇的前路。”他低声柔调的劝男人,“棠彩,为了两个孩子的未来,这次你就忍一忍吧。”
早在小绵糖和他说出所有事故的过程后,他心里就隐隐约约的有了人选,而连日来调查的一再受到阻挠,他也就更加确定了。
毕竟叶家的经济独霸A城,在他的眼皮下还能有余力遮掩的,除了顾家再无其他人选。
而白棠彩的到来,更是一锤子定死了这个真相。
“那就这样算了?”男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老师,你让我的儿子就白白忍受这些屈辱吗?”
“当然不。”他对男人笑了笑,眼瞳深邃,“我不能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但我能让他余后的人生再出不了他的房门一步。你的儿子和我的孙女绝对没有机会见他一眼,听他说一个字,与他们而言,这个人基本等同于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点事,他还是能做到的。
男人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再说,趴在他的膝头哼哼唧唧的嘀咕。
明明一个三四十岁的大男人,在外呼风唤雨,在家说一不二,可在他的面前,竟然还和学生时代易怒易闹的骄纵性情一模一样,受了委屈就找他诉苦抱怨,实在是让人无奈又心软。
他的脸上皆是满满宠护的笑容,随即轻轻的抱住男人肩膀。
男人低哼了一声,扑进他怀里,在他怀里眷恋的蹭了蹭。
“老师,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哦!”他颇为兴高采烈。
闻言他失笑:“…….傻孩子,你和蛮蛮才是亲家,和我是祖亲。”
语落,他便是一默,不禁想起这人的孩子遭遇到的那些恶心事。
他说不清顾丛是否顺带把这个当初阻挠泄恨他的学生一并恨上,所以在抓了孙女的同时也把他的孩子带上,因着或多或少的对他的顾忌,所以只能欺辱孙女喜爱的男友,以此同时来刺激四个人。
又或者,这两个从头到尾都互相瞒着对方家底的年轻人的相识相知,相遇相付,真的只是一场阴差阳错,奇妙难言的因缘邂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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