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千里镖?”
“自然是有剧毒。”
“他要是死了,嘙啰含真经怎么办?”
“自然是要他死,至于嘙啰含真经,随他一起消失于江湖,也不错。”
曲兆负手而立,似乎在怀疑他话语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凌阆两手一摊,无奈道:“你别看我,千里镖剧毒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无药可解的。若是他内力深厚自然还能抵挡些时日,可他从这山崖上跳了下去,怕是不中毒而亡也指定是摔死了。”
曲兆侧目深深地看他两眼,转身离开了。
“不过,要是你现在派魔教众人下去寻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个全尸呢。”凌阆在他身后提醒。
堍悬山的山势并不陡峭,山间也是激流涌荡,风潇潇与千勍寒掉落山崖之后,就顺着这条河流一直漂荡。
……
小木屋里热气蒸腾,千勍寒听见耳边有人在走动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就是软唇贴在自己的唇瓣上,苦涩的药液被一点点喂了进来,千勍寒呛了一口,大声咳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越咳嗽越清醒,他紧闭的眸子慢慢睁开,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是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女人。
女人似乎极为高兴,连忙上前抱住他,对方的泪水顺着他的衣襟滴落到他的肌肤上,让他身体不由得一哆嗦,记忆如同潮水般奔涌而来,他柔声问道:“潇潇,我们如今是在哪儿?”
那个穿着红衣裳的女人正是他的新婚妻子风潇潇。
风潇潇抱着他,回道:“一处农家废弃的山间木屋。”
“我们还在堍悬山中?”千勍寒继续问道,“如今已经过去几日了?”
“约莫还在堍悬山吧!”其实风潇潇也不敢太肯定,“已经差不多两月有余了。”
千勍寒心中一惊,竟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这段时日,风潇潇带着自己这样一个昏迷的伤者,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下意识抱紧怀中的女人,轻轻叹息:“潇潇,对不起,你受苦了。”
风潇潇与他如数家珍讲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
她那日与千勍寒在河水中飘飘荡荡,竟是自己先醒了过来,清醒后立马将绑住她与千勍寒的衣角拉住,慢慢顺着河流顺势漂游到了浅水岸边。
靠岸后她用尽吃奶的力气拖着这个男人往外走了一会儿,就瞧见了这个隐匿在巨大杂草樟木中的废弃小木屋。
她将千勍寒安放到木屋里的床上,自己大着胆子出去找药材。她虽是商贾世家的大小姐,但由于家中原本就是做药材生意的,又加上自己好学且喜爱看书,对山间草药的药性倒是有一定的认知。将所需的药材找到后,便一直在努力研制解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段时日里,不时有人来搜查山丛,只是这小木屋所在之处十分隐蔽,好几次了,搜查的人都快走到屋口了,要么是被野兽吓走,要么是被人突然叫走,要么是觉得没必要再深入搜查了,自行离开了。她还真觉得自己与夫君的运气还算不错,总之安全逃过了一劫。
所以这样过了两月有余,直到千勍寒苏醒过来,都没有人找上门来。
听她简单一说,好似只是运气好得逆天,其实若想不让人知道这处小木屋,每日出去采药的风潇潇就得做好掩藏痕迹的工作,这两月有余只怕她每日提心吊胆,不知有多辛苦。
千勍寒低垂眼帘轻叹,这时恰巧瞧见她白嫩的芊芊玉手上满是一条条浅红色的割痕。应是,找药材时被野草荆棘刮到了。
自责,无奈的复杂心情堆满心口,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他与风潇潇算是萍水相逢,风潇潇的母亲在她年幼时已病逝,她父亲为了救他的父母也已去世。本是衣食无忧的娇贵小姐,虽比不上那些大家族里的名门闺秀,但也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儿,如今沦为一介孤女。他本是想让风潇潇做自己的妹妹,可是最后不知怎的,母亲却要他娶她。他无法违抗母亲的意愿,不得已才收了她做妻子。
只是如今,她为了他,生死不弃。
千勍寒抱着怀里的女人,这一刻只觉得感激万分,且内心深处萌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与当初见她第一眼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了。抚了抚她的墨发,然后将她扶起,端详着她的面容:“又更瘦了些。”
她本就是花容月貌,天姿国色。他当初第一眼见她,除了怜惜她是一介孤女外,其实也升起了一股揉虐之心,实在是美色当前,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都会动心吧!
“你这些日子只怕是没有什么好的吃食果腹,不过没关系。”千勍寒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凑近她的软唇吻了吻,道:“现下为夫醒过来了,再缓片刻有力气后就可以去打猎了。”色心也好,怜惜也罢,此时此刻他望着美人消瘦的脸庞,千勍寒只想着先如何喂饱她才是正事。
山中的日子过得很快,每日看日升日落,千勍寒也慢慢捡起了自己的武功心法,嘙啰含真经本就是绝世功法,不过须臾片刻,千勍寒便觉得自己气沉丹田,长出一口浊气,杂乱的思绪慢慢沉静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风潇潇守在他身边,趴睡在床边。
千勍寒小心翼翼地掀开破烂的被子,从她身边下床。也许是这几日累着了,就算千勍寒不小心碰到她,她也没有醒来。
堍悬山地势险要,深山里更是飞禽走兽无所不有,又因着深山老林中多有毒瘴,猎户们也很少进到这里,倒是便宜了重伤初愈的千勍寒。
才出去一会儿便满载而归。
他手中提着一只肥硕的兔子,身上背着一头鹿,慢悠悠地走进木屋。木屋里的女人还在床上沉睡着,他走之前为她点了周身大穴,这会儿正是身体自行周转运气,护着她的心脉。
千勍寒将兔子关到自己做的简陋小笼子中,然后提着鹿去不远处的河边清洗干净。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女人正拿着野菜给兔子喂食。她虽长得明媚张扬但性子却是极其温柔的,那柔媚得能滴出水来的一双凤眸就那么看着兔子,而雪白的兔子也乖乖地就着她的手吃菜。
“你回来啦!”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雀跃。
千勍寒将鹿放到洗干净的鹿皮上,从怀里掏出一根翠绿簪子,向她赔罪:“手中实在没有趁手的兵器,便自个做主拿了娘子的簪子去打猎。这簪子沾了血气,你再戴着也不好。等为夫出去了再为娘子重新置办一根新簪子。”
风潇潇摸了摸自己简单扎起的头发,她倒是还真没注意。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的活着,谁还去为个簪子的去处而生气,“没事的夫君,今日我们吃鹿肉吗?”风潇潇将笼子的小门关上,雪白大兔子呜咽了一声。
“嗯,早年间在澄阳之地吃过酒炖鹿肉,味道不错。”千勍寒清理出一块空地,开始摆枯柴引火,“可惜此处无酒,便是上好的鹿肉吃起来也无滋无味了。”
“酒吗?”风潇潇略一思索,柔声道,“夫君且在这里生火,我去去就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烤着的鹿肉,香气四溢。风潇潇把挤碎了的青果子扔到柴火堆里,酒香扑鼻,千勍寒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竟不知这小小果子也能如陈酿般酒香醉人。”
“不过却是没有烈酒醉人,旁人大多不知这果子,便是山中农户,大多也都以为此果有毒。”风潇潇再多解释一句,“它确实是有些毒性,人若是吃多了,最易上头。”
“听着倒是和酒醉后差不多。”千勍寒回道。
“……”风潇潇面色微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明说,挣扎半晌后咬了咬唇瓣继续道,“是,也不全是。此物吃多了,会让人容易情动。”
正在大口咀嚼鹿肉的千勍寒差点没把嘴里的肉全喷出来,支支吾吾回应道:“原来如此。”
语毕,两人不再交谈,都各自默默地进食。
夜深露重,千勍寒将风潇潇揽在自己怀里入睡。
两人肌肤相贴,倒也不觉得深夜里寒气逼人了。只是还没过去多久,千勍寒就觉得身体一阵阵发热,手心也开始冒出热汗,整个人被热醒。睁开双眼,第一时间跃入他眼帘的便是怀中的女人,怀里的风潇潇还在沉睡,长而卷翘的睫毛映下一片阴影。
千勍寒心想,怕不是白日里吃了那催情果子的缘故,现在真的开始情动了?他对风潇潇是有感觉的,只是这段时日身受重伤,一直压抑着自己。现下夜深人静,美人在怀,他这一刻有些忍不住了。
伸出手去摸风潇潇的精致小脸,便是这段时间受尽了苦楚,那脸上的肌肤也还是触手软滑,激得他胸腔里的一颗心砰砰直跳,跨间的巨物更加硬挺了几分。他是成年男子,那些秦楼楚馆也有去过,只是还不曾碰过里头的女人,不仅如此他也曾看过春宫图。经历过以上种种,他自然知道怎么讨女人欢心,尤其自己的女人还是第一次,更是要温柔体贴对待。
风潇潇还在睡梦中,千勍寒的手从脸上游移到她的脖颈处,然后顺着纤细的脖颈往下继续移动,来到圆鼓鼓又绵软的两只丰乳上才停下。他用两根手指去夹那软绵绵的樱红豆粒,轻揉慢捻,不多时红艳艳的奶尖便挺立了起来,风潇潇在他怀里忍不住颤了一下,千勍寒却并不放过她,另一只手反而往她裙底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