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男人眉眼间蕴着风流,笑起来俊美无俦。
在掌珠很小的时候,就听人提过,太子爷是难能一见的美男子。那时候,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挂在太子身上。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掌珠贴向他的脸,依葫芦画瓢,往他耳朵里吹气,香风阵阵,桂花浮玉。
她身上淡淡的桂香似能安抚烦躁的心。萧砚夕淡笑下,感受到了久违的安逸。
掌珠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没能瓜熟蒂落。眼看着就要午夜时分,按理儿,太子爷要安寝准备明日的早朝了。可错过这次机会,上哪儿去等下一次?
就在她快泄气时,萧砚夕终于施舍般,掐了一把她的脸蛋,“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姑娘家的矜持呢?”
“......”
掌珠羞的眼泪都要涌出来了,下巴抵在男人肩头,“殿下成全我吧。”
萧砚夕朗笑,恣意风流,“嗯,成全你。”
说着,带她走进轻纱笼罩的小屋。
两人跌在湘妃竹榻上。半晌,萧砚夕蹙起剑眉,这丫头没有任何反应。
太子爷登时冷了脸,愚弄他呢?可她的表现,又不像在玩闹。再说,她敢同他玩闹么?
掌珠感受到男人的不悦,眨眨杏眼,不懂他为何停下来,又为何生气。
在她心里打鼓之际,萧砚夕忽然狞笑一声,握住她的手,“这样也成。”
管她有无感觉。
掌珠脑壳一空,手指打颤,再没经验也知,这样不能成事。大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萧砚夕抓着她的手,渐渐红了眼尾。
小姑娘怀着不甘,在男人的威逼利诱下,做了又气又怂的事。耳边细碎声,凌迟她的心。
满怀期盼,铩羽而归。
有一瞬间,她失落地嘟起小嘴,想要撂挑子走人,于是蹬蹬腿,发泄愤懑。
男人睨她一眼,这是又再甩脸子?
管她呢。
丑时刚到,男人站起身,哂笑一声,捡起衣衫走向屏风后。
掌珠窝在被子里,小嘴越嘟越高,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扑腾两下,埋头躺在枕头上。
萧砚夕穿戴好,走过来,掐住她后颈,“再气一个给孤看看,嗯?”
三番五次甩脸子,真当他脾气好吗?小怂蛋球子!完全在看他脸色使小性子。只要对她稍一温和,她就嚣张,稍一冷脸,她就蔫巴。
掌珠心里有气,犟脾气上来,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萧砚夕坐在榻沿,手伸进被子里,掐了一把。小姑娘惊呼一声,黛眉拧成川,显然蓄了火。
“你真敢啊。”萧砚夕拍拍她沾着头发的脸蛋,“再有下次,孤砍了你的头。”
小姑娘猛地坐起身,“你说过不会杀我的!”
激动的连尊称都忘记用了。
萧砚夕眯眸,生平第一次被女子吼。他捏住她下巴,“称孤什么?”
掌珠抿唇,头撇向一边,嘴服心不服,“殿下!”
气哼哼的一声,带着恼羞。
萧砚夕被她偶然流露的娇蛮逗笑,“你自己不争气,却怪上孤了?谁给你的狗胆子?”
姑娘的嘴在指尖温温软软。萧砚夕两指一撑,迫使她张开嘴,细细打量一番。贝齿洁白整齐,舌头粉嫩。不知怎地,心里有了异样感。
掌珠被他突然的动作悚到,以为他要拔掉她的舌头,一双大眼忽闪几下。
萧砚夕松开她,目光锁在她的唇瓣上,像是在试着克服某种心理障碍。
掌珠捂住嘴,不知他在想什么。
萧砚夕懒得计较,捡起地上的衣裙扔在塌上,起身走出楼宇。刚步下旋梯,见一侍卫匆匆跑来。
“殿下不好了,景国公和杜大人打起来了!”
萧砚夕敛眉,“哪个杜大人?”
“大理寺卿......”侍卫低头回答,“两位大人闹到宫里了,正往东宫来呢。”
*
通往东宫的甬路上,景国公和杜忘互相揪着衣襟,气势汹汹走进太子书房。
萧砚夕坐在书案前,手指点着桌面,面含几分不耐烦,开门见山:“说!”
景国公躬身行礼,没想到太子爷这个时辰还未就寝,关切道:“殿下日理万机,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萧砚夕看向腰杆挺直的杜忘。男子年近不惑,英俊儒雅,带着几分文人的傲然。
众所周知,大理寺卿杜忘脾气差,人暴躁,还…丧失了过去的记忆。整个人像办案的工具,公正严明、刚正不阿,没有情面可言。
碍于太子威严,杜忘拱拱手,不等萧砚夕询问,便一五一十道出了互殴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