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坐在她腿上,颠自己的胖肚子。
掌珠心都融化了。
吃完菜泥,掌珠抱着崽崽走出屋子散步。
她不愿回宫,萧砚夕也没逼她,将母子俩安置在京城的私宅,派人看守。为了不打扰母子俩,侍卫都被安排在前院和后罩房,从不过来打扰。
掌珠自欺欺人地想,这也算一种安宁吧。
此刻,她很想念远在茺州的家人。
说来也怪,自从爹娘离开京城,哪怕是她产子,都没来瞧上一眼。若不是隔月会有往来的书信,她都要怀疑他们出事了。
上个月的书信中,母亲提到与父亲的感情变化。从字里行间中,掌珠感受到爹娘的感情日渐笃厚,也算是卸了她心中一块大石。
又过了一月,秋的尾巴,冬的伊始,庭院的枝桠上挂了薄霜。
掌珠抱着崽崽来到书房,摊开一幅人物画像,“宝儿,这是外公外婆。”
崽崽瞪大眼睛,使劲儿瞅着画中人,“吖?”
掌珠笑,“外公,外婆,就是娘亲的爹和娘。”
崽崽听不大懂,掌珠也不勉强,抱着他坐在书案前写家书。
这时,门口传来侍卫恭敬的声音,“陛下金安!”
随着一声声问安,一袭月白锦袍的男人跨入书房,瞥向左侧。
崽崽瞧见父亲,兴奋起来,指着门口,扭头看向掌珠,“爹。”
声音急促,不太清晰,但两人听见了。
两人:......
见他们不理自己,崽崽急了,又吐出一句,“爹。”
萧砚夕反应过来,大步上前,从女人手里抱过崽子,举高高,“好儿子,再叫一遍。”
崽崽 “嘿”一声,流出口水,不叫了。但萧砚夕还是高兴,抱着儿子颠了半天。
掌珠醋了,自己含辛茹苦养的孩子,竟然开口叫了“爹”,这心情......
萧砚夕陪崽崽玩了会儿,等崽崽打起盹,他走到书房的婴儿床前,放下孩子。随即从袖管里取出一个绒布包裹的物件,是一对巧匠打造的金镯子,上面印有蛟龙花纹。
“等儿子一周岁生辰宴,朕再让人打一对脚镯。”怕掌珠不懂他的意图,男人幽幽道,“做储君礼。”
掌珠腾地从圈椅上站起来,“不行。”
萧砚夕语调凉凉,拨弄崽崽夹袄上的图案,“朕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皇位不传他,传谁?”
“陛下以后还会有其他子嗣,照样可以传位。丰收随我,不聪明,不适合做储君。”掌珠走到婴儿床前,检查手镯的花纹,果不其然...她慌忙摘下,递还给男人。
为了不让崽崽做太子,连自黑的话都讲得出,可真行!
萧砚夕没接,“朕送给皇儿的。”
“陛下送给其他皇子吧。”
“哪来的其他皇子?”
“可以再生。”
萧砚夕一乐,长眸流转,“你给朕生啊?”
掌珠胳膊酸,强行将手镯塞进他的腰封,垂帘道:“有的是女人愿意为陛下生。”
“可朕瞧不上。”萧砚夕扣住她的腰,拉近自己,“朕就喜欢你的脸,还有......”
他使劲揉了一把她的腰,大手下移,“还有这儿,这儿。”
掌珠推他,“我已跟陛下讲的很清楚了,不会再以色侍君,陛下何必苦苦纠缠?”
说的跟他多稀罕她似的。萧砚夕诮笑,笑的不是她,而是自己。是啊,就是稀罕她,才会以孩子做借口,才会苦苦纠缠,才会迂回着不让她离开。
可他的在乎和努力,她都置若罔闻。身为帝王,后宫只有她一个女人,她还有何不满?
萧砚夕不顾她挣扎,将她压在婴儿床边,手扯住裙带,尽量放缓语气,“珠珠乖,朕素了几个月,难受死了,让朕尝尝,嗯?”
掌珠哆嗦一下,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他,看他眉眼间春色澹荡,惊觉他今日是怀了那种心思而来。
怕吵到崽崽,掌珠费力转过身,后腰抵在婴儿床上,仰着天鹅颈,“陛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非我不可?我愚笨、木讷,不懂人情世故,不配站在陛下身边。”
“这么自谦?”萧砚夕低笑,将她抱起来,走向一旁的软塌。
掌珠不想再与他有身体的纠缠,后背一着地,立马缩在榻角,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萧砚夕觉得自己快憋出毛病了,今儿非好好品尝其中滋味。
大手抓住她的脚踝,往外一扯,掌珠身体后倾,后脑勺差点磕到围子。
萧砚夕护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榻上,一脚踢开炕几,因血液叫嚣,没控制住力道,炕几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哇——”
婴儿床上的小家伙被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