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欣喜,“张爷爷给宝宝寄信了?”
“嗯!”崽崽又搂住娘亲,要坐在她身上听信的内容。
季知意赶忙拉住崽崽,“你娘怀了小宝宝,大宝宝不能坐她肚子。”
崽崽坐在榻上,懵愣地抬头盯着季知意。
季知意捏他的脸,看向掌珠,“你不会还没告诉宝宝呢吧?”
“告诉了。”掌珠倚在软枕上,“他记不住。”
闻言,崽崽趴在榻上,小心翼翼摸娘亲的肚子,“弟弟。”
掌珠拍他的小手,“是妹妹。”
崽崽:“弟弟。”
“......”
崽崽扬起头,“信。”
“好好好。”掌珠拆开信,轻念上面的文字。
崽崽听得可认真了。
读完信,掌珠折好信函递还给儿子,“收好了,一会儿让爹爹给张爷爷和小兔子回信,好不好?”
崽崽“唔”一声,揣好信函,跟揣什么稀罕宝贝似的。
因为掌珠时常在崽崽耳边念叨张怀喜和小兔子,以至崽崽没有忘记他们,把他们当亲人一样盼着。
后半晌,带血缘关系的亲人来到了坤宁宫。
久未回京的杜忘,带着妻子和幼子,来探望大女儿。
许久未见爹娘,掌珠有点激动,刚一瞧见他们的身影,就泣不成声。
慕烟把儿子塞给丈夫,小跑着奔向女儿。母女在冬日暖阳中相拥,说着心里话儿。
杜忘抱着儿子走过来,单臂环住妻女,一家四口拥在一起。
掌珠瞧见比自己儿子还要小的幼弟时,笑着流泪,“你叫什么名字呀?”
弟弟还不会讲话,愣愣看着姐姐。
掌珠搓热手,“阿姐抱抱,好不?”
弟弟怕生,搂住慕烟脖子。
掌珠弯唇,摸摸他的后脑勺。
一旁的杜忘提醒道:“知道你喜欢孩子,但既怀了身孕,要加倍小心,不能动不动就抱小孩。”
父亲略带严肃的口吻,让掌珠感受到了亲人的关心,她歪头靠在父亲手臂上,“女儿知道。”
杜忘揉揉她的头,“皇后娘娘要注意仪态。”
“没事儿。”掌珠失笑,父亲这么严肃的人,却有着一颗极为柔情的心。做他的儿女,是幸福的。
一家人走进正殿。大老远,夫妻俩就瞧见躲在落地罩里的小崽崽。
慕烟目露柔光,走过去,“宝宝!”
崽崽见过外公、外婆的画像,也认出了他们,但有点生疏,一扭头就往内殿跑。
夫妻俩相视一笑,慕烟指了指怀里的幼子,“宝宝快来看,这是谁呀?”
崽崽躲在屏风后面,探出头,瞧见外婆怀里与自己有些相像的小小子。
慕烟稍稍走近些,“宝宝,这是你的小舅舅,明翼。”
崽崽好奇地盯着明翼,明翼也盯着崽崽。不消片刻,两个小家伙就玩到一起去了。
掌珠请爹娘入座,聊起了家常话。
傍晚,萧砚夕忙完要事,来到坤宁宫,与岳父岳母举杯相谈。临到三更时,才抱着睡着的小女人回到内寝。
孕期易犯困,掌珠也不例外,一沾枕头就翻过身,沉沉睡去。
萧砚夕亲亲她的侧额,让宫人送来盛了药汤的足盆,撩袍坐在杌子上,为妻子沐足。
昏黄灯火下,男子清瘦颀长的身影映在墙壁上,一举一动透露对妻子的呵护。
夜里,两人相拥而眠。怕掌珠不舒服,萧砚夕每隔半个时辰就会醒来观察。一晚上睡得比孕妇还不踏实,却甘之如饴。
雍安四年夏,皇后掌珠为帝王诞下一对双胞胎皇子,产房外的帝王当即沉了脸。
御医曾说,这胎会是公主......
掌珠的母亲慕烟裹好两个新生儿,一手夹一个,走出产房,温笑道:“陛下,快来看看他们。”
萧砚夕迟疑一瞬,走过去,扒开裹布,一看孩子带把,彻底死心。
杜忘牵着崽崽走过来,见皇帝陛下站着不动,有些不满,“来,让太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