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那两个字,知意瞳孔猛地睁大,抬眼看他,但眼前浮现的不是这张熟悉俊朗的脸。
是他递给她一根浇满蜜糖的荆棘的画面。她接过,然后伸舌在这条荆棘上舔啊舔。上面褐色的小刺扎破舌头,她嘴里全是血,但同时味蕾又尝到甜甜的蜜糖味。最后她把血淋淋的舌头伸给他看,笑问:“为什么让我甜得这么痛呀。”
是真的在乎我,还是觉得到时候了,该走一个固定的道歉仪式了。所以,在他眼里,她到底算什么?
知意不说话,伸手去摸他的脸,仿佛这样探究他的脸就可以探究出他的心。裴予卓眼神随她走,偏头主动去贴合她手的方向。
知意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手垂下,他就一把握住,脸上无尽慌乱。
裴予卓又去吻知意,一边吻,一把挺腰去插她穴。知意推不开,被迫承受。到最后,他半跪在她腿下,伸舌去舔她腿心干掉的奶油和蛋糕。
知意一直哭,他就一直舔。
知意最后趴在沙发上,被他压住,从后面进去。裴予卓双臂环住她,全身的热量都赋予她,挺进小穴时总要插到底,把她体内每一寸都完全撑开感受到才罢休,还要把她脸扳过来亲。
知意不知道和他做了多久,只知道听到了好几次他撕塑料袋换套子的声音。夜半时,知意昏昏沉沉的脑袋又清醒了一些,她感到自己正被裴予卓抱上楼,放到房间大床上,盖上厚实的棉被。
裴予卓上床,躺在她身侧,床板也下陷了一点。他熟悉的气息又侵过来,知意慌忙地往床角躲,背对他,紧紧抱住身上的被子,泪水流到眼角。
“我想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固执得连一个正脸都不愿意给他,即使早已被他吃干抹净,身上布满他的吻痕。
没听到他回答。知意就掀开被子,自己起身下床。但今晚实在太狼狈,她的腿心全肿了,脚一踩在地板上就软了下去,两条腿直哆嗦。
裴予卓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拿起被子裹住她,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到隔壁的小卧室。
可她刚被放到小床上,他就掀开她的被子,也了挤进来。
第二天,知意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已经日上三竿了,阳光照进小卧室,也照在她脸上,有点刺眼。
知意撑起身坐在床上,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她吓了一跳,赶紧用被子去裹住自己,但探过来的却是裴予卓的脸。
“肚子饿了吗?我点了外卖,过来吃点吧。”
知意觉得自己又要有泪涌的冲动了,憋住哭腔,又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用,你吃吧。”
还是那么温和的语气。就算生气和难过,也是这种软软的自我保护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