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银在山上捡柴火的时候天已经变了。
她其实有斧头,但前边儿的砍柴人估计是见天不好赶紧背着下山了,淋了雨可不好,要烧热水洗澡,受风寒怕没药,关键是湿柴不好烧,硬烧有黑烟。不然砍下来粗柴,抖搂下的细枝还是值得捡一捡。秀银麻利折断地上散落的枯枝,对齐了拿麻绳一捆扔进背篼里。她就贪这点儿剩货了,不然自己砍费工费力,掉下来的又心疼。
顺着一路细渣子往上走,秀银咬牙,再捡几步一定往下撤!就这几步,她悔了!有个半人高的东西躲在树影子里,是个穿青衫的男人。她转身飞快要跑,就被一把抓住背篼,一个趔趄掀翻了。柴火咕嘟咕嘟滚下来,李秀银火气上来半是壮胆半是喝退:“什么贼人在此!坑害他人!”一个干哑的声音:“小姐,救我一救,王某定好生报答。”一块玉佩就递到她跟前。秀银不接,她又不是傻子,玉这种东西富贵人家有,她要是拿了,又花不出去又要被问来历。男人看她不接,匆忙从衣衫里面掏出一个香囊,撒开口给秀银看。小小的金珠子在这么昏天暗地里都发着光,旁边的碎银子都衬暗淡了。秀银短暂失神后,拽起男人就往背上背。“那这个……”男人指着背篼。“不管它!”要下雨了,可千万要在之前带着财主和金珠子平安回去啊。
山下的小村里人不少,但也不至于有余粮养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女娃子。一个大婶儿看逃荒来的姑娘长的清秀,给了两口粟谷饭,取名叫秀秀,秀秀年纪大点就知道干什么都要钱了,于是自称秀银,希望有越来越多银子。现在她住的是跑了人家的空茅屋,门口一颗李子树遭过虫,在秀银住进去那年竟然发了新芽,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于是她暗自发誓,自己要跟这树一样在死人堆里活下去,要长大要发芽!从此有名有姓李秀银。
雨下来得快。带着个累赘真是不好动弹!秀银在心里暗骂,两脚拌三脚的说背其实是拖着人回了家。虽然干粗活,可终究也没背过这么重的东西!她把人跌在床上,看见贵人腿上在流血,被雨一冲染得衣服上到处都是,看着怪唬人。秀银撩起他衣摆就开始脱,却被男人按住:“小姐作甚,男女授受不亲。”秀银想不脱上半身那也行,又去拿剪子剪下面,男人却又扯回袴子:“不可!”秀银恼了!天要转凉,她淋一头雨,累一天柴没背回来,损失一个篾条编的背篼,此时要救这个男人他还这呀那的。
啪的一巴掌她就扇到男人屁股上。男人霎时不动了,直到臀上痛觉反应过来,才震惊地盯着她。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如此粗鲁!他想乡野村妇毕竟没什么见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他王琂不仅从未挨过打,连骂也不敢有人骂。还是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挨打!平时他连说都说不出口的地方,这时他才觉得羞耻起来,上衫被撩起,湿透了的袴子贴在身上,隐隐约约透出肉色,平常隐藏在衣衫下挺翘的肉丘轮廓也大喇喇显露出来。
秀银看到肉团子,想起赵婶儿打她娃子那狠劲,都是巴掌直直往屁股上落。于是她趁着看到衣下春光的那一霎心动,趁着对自己财迷了心带回个累赘的恼怒,趁着拜他所赐丢东西的气,“啪!”又一巴掌扇在那圆坨子的屁股上。“啊!”小声惊呼,王琂又羞又急,这手劲是下了狠的,他痛得要跳起来,奈何腿有伤一动弹倒趴了下去。
王琂是娇养过的,所以屁股才又白又嫩不起茧不梆硬,屁股挨了打,屁股肉就颤巍巍的抖起来,跟嫩豆腐似的抖出波纹。秀银看得口干舌燥,她左手压低男人的腰,让臀更高的耸起,王琂头一低哟,肉团就更丰满。“啪!”肉团在巴掌下凹陷,能感受到软肉隔着湿黏黏的裤子偎贴在手上,冷中有体温的热意传来,手起来时,被压瘪的肉急急忙忙回弹,可怜兮兮地荡两下。这手感让秀银忍不住攥着肉捏两把,有劲道有柔软。她再来一掌,“啪!”水渍过的袴子打起来啪啪响,一点细微的水沫溅起来显出淫靡的光景。隔着吸水变重的袴子挨打又更痛,王琂已经难捱叫起来,一时都忘了求饶。“啪!”响亮的声音和火辣辣的痛在屁股上炸开,王琂羞得落了泪,这打在屁股上和打在自己脸上的耳光有什么区别,他扭动间破了礼仪教养,带着伤腿扭着身子直把屁股往秀银脸上送。挨打后湿袴子贴着屁股越贴越紧,巴掌印实实在在留在水痕上昭告着王琂如此羞辱的事实。“姑娘为何打我!”男人哑着嗓子,压也压不下哭腔。秀银一掌一问,“我亲自背你回来,你说男女授受不亲?”“啪!”掌印上叠掌印,屁股上连绵起来的痛火燎燎,又被冷湿的袴子糊住,真是冰火两重天。“呃、等等……”男人挣扎着,小腿踢动被子,但更把屁股翘得更高,像脸上罩着塑料的人想呼吸用力绷紧塑料想崩断它,明明穿着这么轻便的衣料,怎么会如此重地压在屁股上?圆圆的屁股上绷紧了布料,处处闪着水光。王琂这下难受得拽袴子下来了,但黏得紧他根本没法脱掉,秀银那剪子往前一戳,他瑟缩一下,那肉团颤颤,被剪子抵出一个小窝窝。“诶别!”男人声音都带着示弱,紧张得真要哭出来,秀银捉住袴腰往下一剐,屁股上的闷感瞬间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布料刮蹭原本挨打的密痛。露出来的臀肉微红,湿漉漉的像树上淋了雨的蜜桃,秀银指尖摸了摸,确实如蜜桃一样软滑。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你这屁股倒跟桃子一样漂亮,又细嫩。”王琂把脸埋进被褥里,这话对他来说实在刺激,露出来的两只耳朵通红。秀银拿旧衣裁的软布给他擦拭,干燥的屁股这时候感受到了女子呼吸的微热,肉团稍微紧了紧,王琂有点呆滞,又从不算好但很干净的被褥中闻到了一点女儿家的香气。他刚因羞和痛红了的脸这下褪不了颜色了。
秀银没忘记正事,三下五除二剥干净男人下半身,仔仔细细检查了伤口——没伤到骨头、没伤到关节,真的不至于要她这么背回来。单纯是这男人脱力了才走不动。她气不打一处来,越来越觉得这男人使唤她呢,这钱还没到手里!她仔细打量一下男人的脸,算了,吃到嘴里的才算自己的。
秀银往厨房转了两转,想找个趁手的东西。握着还没劈成篾条的竹片出来时,她想,幸好还没劈呢。
王琂还懵着的时候,秀银已经出来,并且因为看到床褥的湿印更捏紧了手里的竹板。她把男人调转个头,让他跪趴在床边,上半身紧贴床褥的男人深感不妙,就感觉到竹板丈量在屁股上的凉意。他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这个姿势更显得男人线条流畅,腰线下榻,到屁股隆起,圆润挺翘。秀银一板子打在肉最多的屁股尖,带着破空的啪声,接着就是肉含着板子陷下去,钝痛瞬起,“啊!”王琂虽做了准备,但冷挨一下,实在痛不可当。板子离开后密密麻麻的刺痛立即在那条板子印里乱窜,刺得跟一百根针扎。本来粉红的肉迅速泛起嫣红的痕,肿起来二指宽。他紧紧贴进床沿,想尽力缩小自己避免挨打,却听到秀银呵斥:“把你那鸡巴拿开,别沾我铺子上。”男人恐怕没听过这等虎狼之词,红着眼眶瞥她一眼往后退了退。这一退又送到板子上,秀银往下一寸用力一拍,“啪!”又是二指宽的红肿浮起来,在嫩生生的屁股上横贯两条挨板子的红印,王琂是痛极羞极,这姿势实在不雅,他就是给老祖宗磕头也没这么撅起屁股丢人,眼泪早就掉下来,前有狼后有虎,他哭着不敢动,连求饶也不会说,手忍不住护在屁股上,这一摸就摸到起来的肿印,痛得他哆嗦。秀银摸一摸红痕,又软又烫,比起正常的皮肤更软和轻薄,是另一番手感。秀银这时候谈条件:“你得赔我的柴火背篓,褥子衣服,我会给你买药,你那钱暂时不管用,就拿你的人抵。”她低头问他:“说,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这儿,不会给我带来灾祸吧。”她想好了,要是什么被仇家追杀的,她就给人丢出去,就收一颗碎银子吧,好歹她真帮他下山了啊。王琂不说话,哭得有点抽噎。秀银恶狠狠地又打了一板子“啪!”“啊!”男人痛得偏身想躲,无意识地抱住屁股。秀银干脆捉住他的手坐在身下,基本半骑在他臂膀上啪啪啪!一连串往他屁股上打:“不回答还敢躲,我打烂你的屁股,你那屁眼还发贱在张嘴,也是该吃板子的贱东西,给你打肿了打烂了你就不摇了。”这宣软的屁股比她揉的面还劲道,打起来又软弹嫩滑,一板一板结结实实地打在屁股上,还有雪白的地方全都泛红,臀肉波浪一样起伏,挨打挤出来的肉包裹住竹板,一起来就鼓鼓囊囊弹跳两下。“我给你打得肿屁股穿不上袴子你就知道开口了,到时候谁看不出来你肿那么大个烂屁股!”
王琂只恨不得把耳朵割去,如此狂浪粗鄙的话激得他鲜血倒流,直冲头顶,眼泪已经先越过大脑的思考扑簌簌往下流,他曾经不知道什么人能在什么时候下变得面红耳赤失了分寸,原来是今天的他自己!是读了圣贤书、不肯与人争执、自恃清高的贵公子!是被掀了衣服扒了袴子光天化日下被打光屁股的时候!男人满面通红,羞得阵阵战栗。
“我问一个问题,你说一个。”秀银掐了他屁眼一下。这地方本来就藏在圆丘之下,这下被打肿的屁股鼓起来更遮住了缝隙,秀银两根手指陷进臀缝里,左右的软肉就挤压过来包裹住,被柔软含得舒服极了,再往屁眼儿一掐,旁边的软肉就波动起来,颤巍巍地碰撞在手上,里面的皮肤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