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上山打猎时,在山底的清泉边遇见了一个昏迷的女人。
那个女人看起来是从山上跌下来的,脑部受了重击,流了许多血,甚至盖住了她的半张脸。他吓了一跳,不敢猜测她的身份,却又生气了些同情和怜悯,惹着害怕去叹了叹她的鼻息,松了口气。
虽然微弱,却也是有。
他不敢随意去动她,害怕让她的伤变得更严重。
正当他踌躇着怎么处理他时,女人睁开了眼。
楚凭江晕乎乎地睁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低垂下的布衣都裹不住的巨乳,在她面前,似乎勾引着她。以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男人深深的乳沟。
然而她只是愣了一瞬,下一秒就凛住目光朝男人望去,“你是谁?!”然而她正想动作,四肢百骸都传来剧痛。也是,她从悬崖摔下来,若不是还有一身内力护体,早就要摔成肉泥了。
陈禾被吓了一跳,见她疲惫的眼眸里却满是戒备,忙举起手,结巴着说,“俺……俺不是坏人,俺是来打猎的……”
楚凭江望向他身旁,有几只刚打死的兔子。
她审视着陈禾,可能是忙得有些累,他出了汗,头发黏糊糊地沾在额边,黝黑的肤色,看起来就很糙,浓眉,眼睛不大不小,此刻瞳眸里充斥着无辜和恐惧,嘴唇却是稍厚,使他整个人看起来老实得有点傻。
一身布衣已经陈旧了,大胸却是包不住,露出些春光来,因为离得近,楚凭江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轻轻的皂角香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凭江蓦得发出一声轻笑声,她几乎一瞬间对陈禾有了初步的评价——胸大无脑的骚货。
她咳出一口血来,只是身体很虚弱,意识又往混沌里堕去,她只能示弱般地抓住他的衣角,“救我……”
然后又昏了过去。
陈禾见她眼睛一闭,吓了一跳,“姑娘?姑娘!”见她无声无息,直到她又是晕过去了,颇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楚凭江,最后小心翼翼地拉起楚凭江的手,把她背了起来。
似乎是伤处又裂开了,他听到了楚凭江昏迷中的一声闷哼,忙道歉道,“俺……俺不是故意的……”女人的身体冰冷,他鼻尖充盈着她身上的血腥味儿。
楚凭江却听不见他说些什么,头部的伤让她昏昏沉沉,她趴在他宽厚温暖的背上,半昏半睡。
等她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头上冰凉着传来一阵药香,想必是陈禾给她涂了药。
正巧陈禾端着一碗药进来,见她醒了眼里竟然有几分惊喜。
“你……你醒啦……,俺给你煮了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楚凭江竟在他脸上看出几分羞赧来。
实在是陈禾14岁时父母双亡,他便开始独自生活,幸好生得一副强壮的身体和大力气,上山打猎也能养活自己,只是没有接触过什么女人,村里自然也有女孩看上他,然而却她们的父母却嫌弃他的家世,因而到如今也没有女人和他真正交往过。
他刚给楚凭江擦干了脸上的血,这才看清了她的真容,几乎瞬时就呆住了。虽然闭着眼,却也能看出她美艳精致的面容,可以肯定的说她是陈禾出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因着男女有别和身份差异的思想,陈禾却是又多了些自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凭江却不知道他心里这些弯弯绕绕,只看着他,“你先喝一口。”
陈禾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她是怕他下毒,便无奈拿了另一个勺子过来勺了口喝下,又递给她。
楚凭江一饮而尽,意味不明地笑道,“多谢你救我,只是,你应该在刚刚我晕着的时候杀了我的。”
她似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外面有人出十万金买我的命呢。”
陈禾只听着,却不知道回答什么,只低声说,“俺不会伤害你的。”
蠢货。
楚凭江在心里嗤笑着说。
而这个时候的陈禾,尚且没有意识到他救回来的是怎样的魔鬼。
他只见楚凭江笑起来,一时被她的矜贵气质和笑颜迷乱了心神,便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阴冷,他听到她仍有些沙哑的声音,“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恩公,不知恩公叫什么名字?”
陈禾又红了脸,低下头盯着自己沾了些湿泥的鞋,“俺……俺叫陈禾,耳东陈,禾苗的禾……你呢?”他问完才觉得不妥,楚凭江已经跟他说了她所处的境遇,定不是一般人,又怎能随意透露自己的名字呢,于是他慌乱道,“你……你不说也没事的……”
楚凭江却说,“我叫江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
于是楚凭江便在这里住下了。
等到了晚上,陈禾给她煮了兔肉,她吃完了,伤好了一大半。她本就是怪胎,恢复能力远远快于常人,因此不过一个下午,她就已经生龙活虎,不过在陈禾面前,她还是装出一副柔弱凄惨的模样来。
她敏锐地发觉陈禾总是时不时地望向她,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等她看去却又猛地低头,头都要躲到高耸起来的大胸里了。
她忽的勘破了他的心思,卑贱的猎户对她怀揣着春心,她忽然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