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的阳光透着和煦,徐风微微吹拂着柳叶,带出阵阵哗哗作响的声响。
静静立在庭院当中,萧凤舒展身躯,轻轻荡开手中长剑。自幼年时候养成的习惯,她向来都难以戒除,索性现在心思杂乱想不出究竟应该如何才能破局,所以才在这里舞剑自娱,也好让心情稍微放松一点。
她将手中长剑轻轻一荡,万千红光就自剑锋之中纷纷冒出,落在周围那些青草之上。火焰刚刚落在那青草之上,就腾地一下将其整个吞没其中,于风中不断地摇曳着,就像那被狂风吹得晃动不已的火烛一样。
百丈之内,尽数化为火海!
将身一纵,萧凤却揉身落入火海之中,虽然周遭火焰翻滚红彤彤的,好似那滚烫的炼钢炉一样,但是她却分毫不管周遭状况,只是将手中长剑在地面上轻轻一点,那草地之上的火焰就似被牵引了一样,被整个拉了起来,化作了一团丝线,被硬生生的定在空中,化作一尊火柱!
紧接着,萧凤身形陡然加快,长剑不住的在地上虚点,也不知道究竟在干什么,就将那地上的火焰全数牵引起来,一个个具是被凝聚在空中,任它何等强风吹拂也万难撼动半分。
就这样,以火焰为颜料,以天地为画布,萧凤在这里不断地勾勒出自己心目中的一幅画。
待到停歇之后,她且看着天空之中,一只赤红的凤凰傲然而立,那一片片刚硬有力的羽翼清晰分明,踩在地上的利爪也是坚硬无比,就连那闪烁不明光芒的瞳孔也透着睥睨天下的傲气。若是有别人在旁看见,甚至会以为这凤凰俨然化作了实体,随时随地都会振翅高飞。
萧凤收起长剑,万千火焰随着她这一动作,纷纷消散又重新纳入其体内。
地面上,那些青草依旧青葱无比,毫无半分损折之象,依旧在清风吹拂之下,轻轻摇曳自己那青翠欲滴的叶子。
她看着眼前场景,轻轻一笑问道:“水川先生,你且看这赤风翔天图究竟如何?”
“好。怪不得萧统领能够一手草创整个赤凤军,这般胸襟神通,当真了得。”立在一边,水川先生连连拍手赞道:“依我看。以萧统领这身本事,我估计在这北地之内,能够胜过你的不过双掌之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凤轻笑道:“双掌之数?你且说说,究竟有多少人能够比得上我?”
水川先生朗声说道:“素有北地第一人之称长春真人自当如此。那千年古刹少林主持觉如高僧也是一个,西藏密宗之首萨迦寺主持萨迦班智达也算一个。至于那蒙古四位大汗实力也算了得,当名列其中。而盘踞这中原之地的张柔、史天泽德才兼备、勇武过人,只可惜屈居他人之下,此生难以寸进,加起来算是一个。而那山东李璮骁勇无比,百花夺魂枪也算了得,然性情暴躁难以控制,也只能算是半个。至于山东曲阜孔氏一族?虽然他们有家传衍圣公一职,但千年所累,便是半个也算不上!至于那严实?不过贪财俱死之徒,徒有些虚名罢了。三者合一,才算一个。”
“如此一看,这天下当真是能人辈出!只是却不知你南朝如何?”萧凤笑意浓浓,继续问道。
听闻此话,水川先生定顿时一愣,旋即就道:“疾风之雷,触之必亡;护国神鼎,万载不易!我朝有孟拱、赵葵在,自然无事!”话语之中,当真是景仰无比,视若神明。
双目似笑非笑看着水川先生,萧凤轻声说道:“我闻天下无不灭之事。若是他两人就此仙逝,却不知贵国又当如何?”
“我朝人才辈出、群英荟萃,其中地仙者何止两人?”水川先生被这么一挤兑,不由得辩驳开来。
不知为何,当他见到萧凤时候就不由得感觉压力倍增,这压力并非其实力强势,毕竟他操劳一身所见到的地仙强者不在少数,比萧凤更强的也是大有其人,更多的却是感觉自己毫无半分隐私,仿佛自己所想要做的一切都在那双眼睛之下暴露无遗。
“不说这个,只不过水川先生今日来我这里,究竟所为何事?”萧凤收敛心思,似笑非笑且看着水川先生。她早已经知晓眼前之人此番前来不过是另有图谋,但是未免被对方压住风头,故此先是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实力,也好震慑此人以免被别人小瞧了。
水川先生微微叹息,神色怅惘看着北方之地:“唉!若非那些蛮夷屡次南下,我想我应该也是出生于此,只可惜自靖康之后此地早就化作马蹄践踏之地,浑然不复昔年华夏之文章。故乡情切,想必萧统领也是有所触动,否则如何会打出‘净火焚世、驱逐鞑靼’?的名头?”
“承蒙夸奖。只可惜萧某势单力薄、独臂难支,麾下也无管仲乐毅之才,否则如何会令我军陷入今日困境?阁下若是有意,不妨留下来,为我这赤凤军也添一些助力?”淡淡的声音,萧凤倒是对眼前这人有些中意。
能够看穿赤凤军此刻危机,这人眼光也算独到!
“萧统领如此重视,倒是令在下诚惶诚恐。只是在下不过徒具口舌之能罢了!虽是能言善辩,却也并非那等骁勇善战之辈,更无凭空生物之能。赤凤军如今危机,我只怕帮不上多少。更何况若要解除赤凤军危机,关键之处并非在这,反而在外面。”水川先生连连摇头,话语中不轻不重就将那要求撇到一边,反而说出让萧凤异常关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