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女士,不用试探了,我的确视你如棋子,但不是除掉李裁法的棋子,我说了,李裁法只是臭狗屎,不值得我花大力气重视,之所以想尽快除掉他,是出于李女士你的安危考虑。
你这枚棋子在一张更大的棋盘上,你是卒,我是车,我想成为相,也想捧你为车。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西方式的江湖更是如此,杀只是下下策,说服和妥协才是上策。”
“冼先生说的棋盘是多大的棋盘?”
“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只能循序渐进慢慢来,一个小卒子,依令按时点卯,准时拿到粮饷就好了,不用知道为谁在打仗,你暂时只需要知道把赌场开起来,让你自己和其他股东多赚钱,恰当的时候,自然能知道更多机密。”
李月如沉着脸说道:“我现在还有机会不参与吗?”
“当然,我会按照承诺,帮你在这里置办产业、进行投资,只要你不是花得太狠,我保你下半辈子吃喝不愁,按照行规,我只抽你十五个点。”
“李裁法呢?”
“收你二十万车马费,港币。啊,有优惠,可以送你一点添头。”
“冼先生真是一个好生意人。”李月如似笑非笑道。
冼耀文摊了摊手,“听说这里有一道甜点香脆炸芋头,改良自潮州的反沙芋头,李女士要不要来点?”
“我不饿。”李月如摆了摆手,手伸到桌下,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本红色的存折,“户头上有30万,其余的我晚点给冼先生。”
冼耀文在存折上瞄了一眼,“钱不着急,我们需要注册一家公司"温曼",就是英文ingman的音译,这个单词有多重意思,僚机、队员、搭档、伙伴,我取其伙伴和搭档之意。
这是对内的说法,对外,把"g"抹掉,只留下inman,可以解释为胜利者,客人听到会比较中意。
注册公司这件事由你来做,明天会有人联系你,给你一份资料,温曼你占股5%,资料上的人占股95%。注册公司挺繁琐的,找个律师代劳。”
“公司注册好以后呢?”
“注入资金和资产,一边盖酒店,一边解决你的后顾之忧,你好好想想怎么措辞才能把李裁法引过来。啊,对了,要不要派两个人保护你?女的,等你自己找到人,可以打发她们走。”
李月如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谢谢。”
冼耀文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给李月如倒上一杯,随即,端起酒杯,说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次日,清晨。
牛车水,大东海记酒楼。
大东海记,名为酒楼,其实主要做茶楼生意。
这些年茶楼的生意很好,天还没亮就有客人等在茶楼门口等着叹早茶,七点半抵达的冼耀文已经没资格进入前三甲。
酒楼柜台隔板上装饰着“恭喜发财”的字样,“喜”和“发”之间,佘爷大剌剌端坐着,在他对面,坐着冼耀文。
“佘爷,上次我跟你说过,我是个生意人,约你见面,就是想谈一桩生意。”
“冼先生真会讲笑话,你我之间还有一段恩怨未了,谈生意?”佘爷嘴里发出一串冷笑。
“你我之间有恩怨吗?”冼耀文装傻充愣道:“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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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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