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哥打量着喜儿凹凸有致的身子,心痒难搔,眼里的淫邪令喜儿一阵恶心,“小美人,挺痛快的嘛!说吧,开个价!三千够不够?”
喜儿冷声道:“军哥,我不是这家酒吧的。”
军哥胳膊敞开撑在沙发上,很舒服的颠着腿,笑嘿嘿道:“哦,是别的酒吧的
没关系,以后哥天天去捧你的场。”
喜儿看出来了,军哥其实很清醒,心下更是警惕,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总之你说吧?要怎么放我走?我可告诉你,我和公安局范局长很熟。”提唐逸对方肯定以为自己在吹牛。但喜儿显然低估了市局局长的地位,军哥又哪里会信,目光贪婪的在喜儿俏脸、粉颈和酥胸上游弋,嘿嘿笑着,就从茶几上拿起一瓶酒,用火机“啵”的起开,递给喜儿,“喝了这瓶酒,咱们再谈。”
喜儿眼见这瓶酒是刚开的,就接过来,说道:“我喝了这瓶酒,你就放我走?”
军哥嘿嘿笑道:“喝了再说!”
喜儿犹豫了一下,军哥就笑:“要不,就给哥唱首歌,一首歌,顶一瓶酒。“指了指茶几上的麦克风,“自己选!”
喜儿一咬牙,拿起啤酒咕咚咕咚喝下,军哥大声叫好,鼓着掌站起来,伸手又去拿茶几上的酒,嘿嘿笑道:“再来一瓶,说不定就喝的我军哥高兴了!”
喜儿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拿起手里的酒瓶就想冲军哥后脑砸下去,但她虽然手段毒辣,毕竟从来没自己动过手,禁不住犹豫了一下,军哥却已经转过了头,喜儿再不多想,举起酒瓶就砸了过去,军哥一偏头,“嘭”,啤酒瓶砸在他的肩头,军哥胳膊一阵疼,骂道:“臭婊子!”反手就是一拳,正砸在喜儿脸上,喜儿痛叫一声摔进了沙发,她哪吃过这种苦?就觉脸上火辣辣疼,嘴角发咸,鲜血缓缓淌出,想站起来,却是头晕眼花,一时动不了身。
军哥骂咧咧开始解自己衣扣,“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会儿他妈的叫你欲生欲死,看你这骚样,没被人玩过吧?老子这就帮你开苞!”
很快军哥就将上衣褪去,胳膊上纹着青龙,异常狰狞,喜儿晃晃头,挣扎站起来,就向门口跑去,“嘭”肚子上又挨了军哥重重一拳,喜儿慢慢跪倒,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只能在那里干呕。
军哥只穿了条内裤,里面那话儿已经兴奋的张牙舞爪,嘿嘿笑着向喜儿走过来,“妈的,先给老子吸吸。”
喜儿身子都凉透,这么恶心猥琐的男人,就是被他碰一下也不如死了的好,但此时她纵然心有七窍,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和他拼了!这一瞬,她突然想起了唐逸,要是他,他在这里就好了!
“嘭!”当军哥一把采住喜儿头发时,包厢门被猛的踢开,两名穿制服的警察和兰姐冲了进来,军哥怔住,忙放开喜儿,大声道:“你们找谁?”
见到包厢内情形,兰姐气坏了,在唐书记跟前的人里,只有喜儿是她的“下属”,对喜儿,她可以颐指气使,但又怎么容得别人欺负,大声道:“给我打死这个臭流氓!”
两名警员早就火大。不管品性如何,大多数人见到犯都是恨之入骨的,是以在监狱的犯经常被人暴打。但俩警察不知道手眼通天的夏总是什么意思,等听兰姐一放话,两人马上冲过去,其中一名警察照着军哥那里就是一脚,军哥惨叫一声,捂着那儿倒在地上打滚,两警察就开始狠狠用脚踹他。
兰姐却是忙扶起喜儿,却见喜儿脸上青肿,嘴角更渗出血丝,兰姐心疼的搂住她,“没事了!没事了!”喜儿靠在兰姐温暖的怀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很想在这个庸俗的小女人怀里大哭一场,却终究忍住,只是,却是舍不得离开兰姐的怀抱。
被喜儿抱得紧紧的,兰姐能感觉到喜儿突然的亲近,就默默抱着她,想来,她被吓坏了。
在和贞淑她们聊了几分钟后,也不见喜儿回来,兰姐见时间不早,就出来找她,谁知道一直来到便利店,也不见喜儿,兰姐就有些慌,喜儿没来过市区几次,可别迷了路,和便利店职员打听,那个职员倒是对喜儿很有印象,说向西走了,兰姐忙追出来,恰好遇到派出所巡逻车,步行街和夏兰美容院是一个辖区,巡逻民警自然识得兰姐,见兰姐慌慌张张的,就停车问什么事?听说兰姐乡下来的朋友迷路了,就忙叫兰姐上车一起找,向西追了一路,不见喜儿,按时间掐算她可走不了这么远,民警忙又开了回来,到了“梦幻”练歌房前,民警下车去问,这一片娱乐场所民警都很熟,问起那排坐台女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白风衣红裤子的漂亮女孩儿从酒吧前走过去,那些坐台女都有些慌,再一细问,才知道女孩儿被军哥带进了包厢。也幸亏军哥拿酒时一来下药,二来遇到熟人耽搁了不少时间,不然喜儿怕是在劫难逃。
军哥被两名民警打得嗷嗷怪叫,剧痛之后,总算清醒了些,大声喊,“别打,自己人,我,我是刘波弟弟!”
民警都是一怔,刘波是区局治安科科长,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兰姐刚刚扶着喜儿站起来,见喜儿可怜兮兮的模样,正是满腔火气,听到小军喊,一下就炸了:“刘波?是刘胖子不?”
民警都点头,兰姐咬牙启齿道:“把这个臭流氓押回去好好收拾,等着进号子吧!刘胖子,刘胖子,姑奶奶非给他好看不可。”
在民警眼里一向性感大方的夏总突然爆了粗口,民警都吓了一跳,就知道刘胖子这次要倒霉了,夏总?好像是市局范局长都要礼让几分的角色呢。
俩民警大声答应,拽起小军就啪啪抽他嘴巴。看了只穿三角裤的小军一眼,兰姐皱眉道:“我们先走了,可看不得他这丑态,等我妹妹休息下,再去你们那给口供。”
俩民警忙说好,兰姐扶着喜儿出门,喜儿却觉得头越来越晕,斜靠在兰姐身上,仿佛一丝力气也无。
……
唐逸正在悠哉悠哉的看电视,见到兰姐扶着不停点头扭动的喜儿进来,就皱眉道:“搞什么?她喝多了?”
“不,不是,好像被人下了药。”兰姐怕的厉害,但这事又太大,不敢瞒唐逸。
喜儿突然一把推开兰姐,大声喊:“好热啊!”她的呢子风衣在路上已经脱了,雪白的羊绒衫紧紧裹着她的酥胸柳腰,线条极为动人。
喜儿迷离的双眼见到唐逸,就指着唐逸咯咯的笑,“你个笨蛋,你呀你,你怎么做书记的,狗屁都不懂!”
兰姐差点吓死,却见唐逸脸黑的可怕,忙
儿,喜儿却已经踉踉跄跄扭到唐逸近前,大声的喊:来,来和我跳舞,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舞后,你呀,你别以为我是乡下来的傻丫头,我告诉你,你不算什么!”
“热死了!”喜儿用力向上拉了几下羊绒衫,雪白的小腰肢隐现,那性感的肚脐上,却是穿了小小的银色金属环,可爱而诱惑,骄人白嫩的小腹上,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若隐若现,唐逸皱起眉头,喜儿妖魅般诱惑的身子却是扑进了他的怀里,大声喊:“你这个笨蛋,我杀了你!”
唐逸一伸手,就将喜儿推得跌在地上,回头看了眼吓得脸色苍白的兰姐,冷哼一声:“你搞定她,再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冷着脸,径自上楼,只留下求漫天佛祖保佑的兰姐心里叫苦。
喜儿真正清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兰姐不在,桌上留了字条,“喜儿:多休息,唐书记知道了昨天的事,应该不会骂你,放心。”
喜儿头还是有些疼,挣扎起身去洗了脸,才渐渐想起昨天的一幕幕,思及那恶心的男人,喜儿咬着嘴唇,直到嘴唇又渗出血,才猛的惊觉,再想下去,却是隐隐想起了昨天自己扑进唐逸怀里喊着要和他跳舞,更想起唐逸将她推在地上的场景,喜儿一时羞愤,一时生气,真不知道怎么面对那可恶的男人,再见到他,他可不知道会怎么来羞辱自己了。
但喜儿显然想错了,傍晚六点多唐逸回了五号楼,当然还是老规矩按门铃,喜儿更是气愤,去开了门,张嘴就道:“我刚醒,没做饭!”已经铁了心要和唐逸大吵一架,昨天发生的一幕幕实在令喜儿难以接受,更难以面对,就算被唐逸交出去,也比被他拿着把柄一直羞辱自己的好。
谁知道唐逸却是温和一笑,将手上的塑料袋在喜儿眼前晃了晃,笑道:“知道你没精神,我今天买了汉堡,本来想买盒饭的,但兰姐说你喜欢洋快餐,这我倒是想不到。”
喜儿就是一呆,从没见唐逸对她这么和颜悦色过,满头雾水的跟在唐逸身后,更在唐逸示意下第一次坐在了沙发上。
唐逸将便利袋递给她,说:“一人一个。”
喜儿呆呆接过,却见唐逸又从皮夹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手机和一张银行卡,放在了她面前,说:“都是你的,手机号码也不错,我帮你挑的,尾0001,你应该喜欢,恩,卡里是五万块,就当预支给你的工资吧,想买点什么就自己去买。”
喜儿突然就有些受宠若惊,小心翼翼道:“你,您什么意思?”
唐逸道:“总之是我对不起你,放心吧,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恩,那家酒吧被封了,还有那个小军,以前就犯过很多事,我打招呼了,会重判,大概以后都不会出来了。”
唐逸最后更恳切的道:“喜儿,以后在黄海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你会很安全,我认真的。”
喜儿怎么也想不到一场风波后,会使得唐逸对自己好起来,这语带双关的“你会很安全”,喜儿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其实想想,就算逃亡到韩国和西方,过的无非也是软禁的生活,到价值被榨干,贫困潦倒而死的更是大有人在,更别说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特工的暗杀了。现在虽然时时受唐逸和兰姐的气,但自己生活的很舒服,也没有被限制在小圈子里,而且现在看,两人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兰姐,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对自己是真的好,昨晚那温暖的怀抱喜儿却是怎么也忘不掉,就算在最疼爱她的朴帅身边,喜儿每天也无不是在殚精竭虑的与人争斗,又哪里有人真的关心过她?
喜儿怔怔想着,咬了口汉堡才觉得嘴里全是酒味,站起身说;“我去刷牙。”
唐逸叹口气,眼里的神色喜儿却看不懂,“恩,多刷几遍,其实过去就过去了,你也不要落下心理阴影,而且你那样的环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是你的错。”原来唐逸突然转变态度却是因为兰姐在描述时夸大其词,说冲进去时喜儿正被拉着头发怎样怎样,也不是兰姐胡乱编,昨天那场面,不知情的也难免猜测喜儿真的受了侮辱。
这种事兰姐自然不会和第三个人讲,但面对唐逸,兰姐是没有任何秘密的,何况昨晚喜儿在唐逸面前那般表现,兰姐自然要说得她可怜点。
唐逸却是吃了一惊,喜儿过去是什么身份?竟然被这样污辱,不说她人品性如何,但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子,被人这么污辱,实在是一种巨大的打击,唐逸更隐隐有些内疚,就算喜儿罪该至死,但也不应该被人这样对待。
喜儿何等聪慧,马上明白了唐逸的意思,脸一下通红,大声道:“我没有!我就算死也不会那样的!”就算被强暴还情有可原,但唐逸理解的她被侮辱的方式却是令喜儿接受不了,想想都恶心,自己怎么可能那样,这个混蛋,也忒看轻自己了!
昨晚的喜儿可是抱着必死之心准备反抗的,她骨子里还是流淌着高傲的血液的,她可以忍辱偷生,但也有着自己的底线,作为红色帝国曾经的二号夫人,又岂会为了活命甘心被人糟蹋?
唐逸看了看激动的喜儿,说:“喝口水,别着急。”
喜儿拿起杯子,就不再争辩,自己在他心中是好是歹全无所谓,又何必和他分辩?想来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也不会在乎。
唐逸又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总之以后我会保护你的,以前的事咱们一笔勾销,好不?”
“我会保护你”,喜儿就是一呆,看了唐逸一眼,喜儿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朴帅同样对她说过这句话,但现在朴帅身陷,她却如无根之萍,永远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喜儿出了会神,这才去洗漱间刷了牙,出来后却见唐逸正皱眉头咽汉堡,喜儿犹豫了一下,说:“等等,我去放个汤。”说完就进了厨房。
唐逸微怔,就开始盘算自己要不要喝这碗汤,如果说现在是喜儿最软弱,最适合自己改变两人关系的时候,却又何尝不是自己最疏于防范,她最容易下手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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