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戴安辞别亚雌老师后,坐上雄保会提供的车,设置了回他定下的酒店的路线,从礼服的上衣口袋里拿出纸条。
“他还真是喜欢塞纸条。”
上面写着一串字符,是通讯代码,只要在光脑上输入就能联系对方。
将代码保存到光脑上,戴安拿出打火机把纸条点燃,顺便在它熄灭之前借此点了根烟。
空气净化系统自发启动,呼出的烟雾飞速上升后消失,戴安叼着烟在光脑上查询着安吉卡的信息。
与意料中的一样,所有数据都是加密的,恐怕用肯特的官方账号也很难查到——级别不够,只有拥有实权的爵位才能获取加密信息,比如乔林伯爵就能查到。
说起来乔林给他发过讯息,让他带着家人可以去住他在萨兰星的房产,但是戴安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现在就和那个老狐狸摊牌,至少也得等他揭开脑子里黑匣子的秘密,这可以让他多一张底牌。
戴安和乔林的关系很微妙,本就薄的跟糯米纸一样的亲情,在上次谈话结束后融化得一干二净。
他们反而像是在赌场打着德州扑克,坏消息是乔林是庄家,有钱又有权,牵制着四面八方的赌徒,所有人都得看他脸色行事;好消息是戴安可以出千,他的皇家同花顺还差两张凑齐,等到他的星璇修复、异能等级提升,就可以镇定的推出所有筹码翻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遗憾的是,他现在还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雄虫罢了。
天黑的很快,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
戴安订得是一个家庭套间,有着客厅和厨房以及三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单独的卫浴,而且是公费报销,算是节日工作的小福利。
用手臂碰了碰门后识别打开,客厅的灯开着,没有人在,这时候光脑上传来讯息。
【肯特:乔林伯爵聘用了一支军事战略护卫,这几天我都要值班。】
“这老头真能作啊......”戴安烦躁的关掉光脑,头脑发胀地往嘴里塞了根烟,还没掏出火机就感受到了背后的视线。
特兰斯正从房间探出脑袋,眼神之中的警告意味明显。
“咳,亲爱的医生,你在沃森房间里干什么?”若无其事的把烟丢进垃圾桶,戴安笑盈盈得凑到他面前。
特兰斯没吭声,把他推进房间把门关上然后走了。
等回到自己房间,他才呼出一口气自顾自的说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怀蛋的不是我!让虫怀蛋的也不是我!我这操得什么心啊?!两个白痴!”
“......”
沃森还在奇怪特兰斯开门干嘛,接着在房间里的虫就变成了戴安。
他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茫然,刚准备从沙发上起身迎接,被一双大手重新按回原位。
“不必这么拘谨,我们是一家的。”
戴安吻着他的额头,似是忘记曾经的冷漠和残暴,态度温柔地令沃森更加不安,可是内心深处又隐秘地欢喜着。
“雄主我......”沃森脸上浮起红晕,“我有点不舒服。”
“嗯?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叫特兰斯过来看一下吗?”
戴安并没有身为雄虫该有的意识,完全还是人类的那套不舒服就找医生的想法。
“我...我想要......”沃森低着头,棕色的卷发遮挡着眼底数不清的贪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要?”
戴安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该履行什么义务了。
卡尔斯确实不喜欢沃森,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从少年时期他被安排进城堡开始,对他的好感就是负数。沃森在卡尔斯的印象里,就是父亲派来监视他的。
卡尔斯对外面的世界总是抱有憧憬,因为病情不能出门,明明在家里只要戴着神经光学眼镜就能看遍宇宙,他也属于想要自己亲身去体会的类型,所以将怨恨都放在了,那个总是站在门外寸步不离的军雌身上。
在他的记忆里,与沃森相处的部分少得可以忽略不计,他们本来也没有什么特别接触,这导致了很难在脑中找到想要的线索。
或许是出于怜悯,也许是有了特殊的牵绊,他已经不打算从沃森口中套话了,无法对珍惜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他要是真知道什么,也是乔林想让他知道的吧。
我以为把一部分记忆清除就能更好掌控,加上自己对末世的过往也只有片段,像是深陷囹圄般的,根本什么都无法控制。
我一直在被死去的卡尔斯影响着,只是因为我的记忆不完整。
简单冲洗一下过后,戴安裸着走出浴室,在床上窝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朝着依然坐在沙发上的沃森勾了勾手指。
似乎每次和沃森做的时候总是意识混沌,过程在记忆中也很模糊,只知道做了、爽了,事后根本不记得途中的细节,跟酒后断片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