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谨抽完一支烟就出去了，再也没回来过。洛生生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程谨的联系方式，还有一行小字。
“我们可以慢慢来。”句号上被烟头烫了一个小小的点。
洛生生看完，面无表情地将纸条丢进了垃圾桶。同样的错他不想犯第二次，他的心也不能再住进第二个人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洛生生还是过着和往常一样的生活，下午打零工，晚上上超市的夜班，上午倒头睡。
有时候他也会想起陈锦延，他对于陈锦延的记忆很模糊，甚至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妈妈带他看过，医生说这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大脑开启保护机制，选择性失忆了。
他只依稀记得，他和陈锦延是在一个小巷子里遇见的，很俗的开头，没什么故事性可言。
洛生生高中的时候成绩很好，经常得第一。
小县城里的人都喜欢背后嚼人舌根子，尤其是像洛生生这样，单亲，家贫，体弱，但是成绩好，一片空白的背景最能给人遐想的空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有了关于他的传闻，他在课间趴在桌上小憩的时候偶然听到有同学小声讨论，揣摩他的性取向，说他其实喜欢男的，还暗恋哪个校霸。
他换了个边继续睡，对于这些，洛生生是不大在意的，毕竟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取向，更不认识那个什么校霸，只要他们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秘密，怎样说他都没关系，反正是假的。
他不在乎，可有人在乎。又一次在月考中拿了全校第一后，流言猛地膨胀起来，最终传到了校霸的耳朵里。
于是那天下了晚自习，洛生生被一群人堵在了回家的路上。
百闻不如一见，传说中的校霸肥头大耳，一米九多的身高，堵在巷子口简直严丝合缝。
校霸嘿嘿一笑，眼睛眯成两条线：“听说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