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时间线,此时的盛楚云心魔已深,做事偏激不少,宗主们是不会同意联姻的。但在云昆海时,玄淮斩除了她的心魔,盛楚云依旧健健康康前途无限,联姻提上日程也正常。
那花醉呢?女主呢,玄淮身为男二,不可能轻易和女n号结为道侣。
虽然道理明明白白,但裴烟的高兴一下沉了下来。原本兴冲冲的心情猛地浸入冰水中,冲淡了见到玄淮的期待。
想到她这半月来,日日钻研九韶灯的使用之法,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才找到将九韶灯的神力与符咒结合的方法,只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没等裴烟的思维继续发散,祁延忽的道:“裴师妹,你之前说在这里干什么来着?”
裴烟幽幽道:“散步。”
“原来如此。”祁延揽过裴烟,笑眯眯道:“那真是巧啊,我也是来散步的。一起走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烟不置可否,被祁延推了两步,也就顺着下山的路走去。
祁延在她身边左转右转,翩翩起舞,眼尖的看到裴烟手中一角青色,凑上来道:”我们俩一同研习,偏偏你的天分高,现在符咒之术又精进几成了?“
“我看其他弟子用的,与你手中这个好像有些不同,莫非是你新创制出来的?”
他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说了几句后便伸手去拿:“让我看看。”
裴烟虽不打算将符咒给玄淮,却也不想给其他人,一把装进了储物袋中。
祁延一手落空,艳美的脸上摆出七分受伤的神色来,谁看了都要怀疑自己做的太过分:“我听说你给花醉和乔莺莺都送了符咒,难道凭着我们俩一同钻研典籍的情分,我就不能看一眼吗?“
“我....唔。”
裴烟拿出一张普通的符咒,毫无诚意的道:”谁说没你的份?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这不是一直没时间,所以没来得及给你么。“
“那....”祁延还不死心,一心要看看裴烟塞进储物袋里的青色符咒是什么。
裴烟哪会让祁延看到,两人在山路上拉拉扯扯,你一拳我一脚,打的几乎跌下山去。
“你们在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道清泠泠的声线响起来,打断了两人。裴烟转头看去,正迎上玄淮淡淡的视线。他眼神中明明没什么意思,裴烟却觉得如芒在背,匆忙的放开祁延,站远了两步。
她有些紧张的看着玄淮,玄淮静静的回望,两人一时无话,全然当祁延不存在。
祁延看着突然和自己拉开距离的裴烟,挑了挑眉。当着玄淮的面,将方才从裴烟处拿来的符咒装进荷包,悉心挂在腰上。
玄淮想起那日喻央说的话,再看祁延腰上荷包,更是刺眼了不少。他停顿了半响,直到裴烟觉得漫长的沉默让人窒息,玄淮才开口道:“山路打闹,仪容不整,触犯宗门条例,祁延,后山思过七日。“
“至于裴烟,”玄淮轻轻道:“既是祁延带你犯错,罚你在竞技场守擂一日即可。”
祁延毫无疑义,点头称是,只是站在裴烟身后,扬起下巴挑衅一笑。
临天宗注重仪表风貌,确实有好些条类似的门规。可祁延显然罚的重了,简直没有必要。裴烟酸了吧唧的心情一下没了,正要说什么,祁延将她一拦,示意她不要多事。
裴烟看着神色淡淡,看也不肯看她的玄淮,心中郁结。一向聒噪的祁延也哑火了一般,三人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如此片刻,玄淮道:“有事?”
裴烟梗着脖子道:“.....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还要互相对看,祁延极其没有眼色的夹在两人中间,对裴烟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
说罢先斩后奏,对玄淮略施一礼,拉着裴烟走了。
山路上,一紫一青并肩走在一起,也有些莫名的和谐。玄淮的眼神落在祁延拍了拍裴烟肩膀的手上,怎么看怎么扎眼。
良久,玄淮正欲转身,面前的空间一阵扭曲,喻央迈了出来。他顺着玄淮的目光看了看,再回头时脸上就带了点调笑:“怎么不上去拦着,这样望妻石的样子做给我看,我又不心疼。”
玄淮懒得理他,伸出一只手:“东西。”
“人家为你心上人来回奔走,你就这种态度?”喻央嘴上这么说,手上还是很快取出一个玉瓶交给玄淮:“九星魂,整个大荒也难找,不仅适合补全残缺的魂魄,还能——造神。”
他看着玄淮一言不发收起玉瓶,奇道:“你跟个闷葫芦似的,怎么才能把东西送出去?你为了这玩意费了多大功夫,你也不打算告诉她了?”
“没必要。”
玄淮难得多说了几句:“天道幽微,神族复苏,一切都和从前不同了。成神者并非天意,而是人心。”
喻央见玄淮望着远处,微风柔和了他锋利轮廓,氤氲出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温情:“我不过是做她的东风,没什么可对她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旋即他转过身,神色恢复如常,几乎让喻央以为方才的柔软只是自己的错觉:“神器出世,受影响最大的应该是你。你还好么?”
喻央笑了笑:“让我在东海吹了这么些天的海风,现在想起担心我来了?我没事。”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我们都知道,能威胁我的除了你,只有....它。”暮色半沉的时候,裴烟和祁延回到了裴烟的院子。乔莺莺倚在门上,远远的见到裴烟,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正要张嘴说什么,就被裴烟一把推回院子里,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祁延被关门声一震,笑道:“裴师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请我进去坐坐?”
裴烟正色看他,直看到祁延脸上挂不住笑,才道:“祁延师兄,我和你兴趣相投,也视你为亲传师兄,所以和你走的近些。我不聪明,但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玄淮独自住在一处,若非有事,等闲谁会去他的住处闲逛?“
祁延的脸色沉了下来,看着裴烟不说话。
她继续道:”今天那些话,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最好不要有下次,否则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说完不等祁延回答,转身关上了门。
祁延在门外呆立良久,低头自嘲般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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