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宋昭辗已经去上班了,周途全身都是干爽的,本来刚陪宋昭辗过完发情期的身体经过昨晚的火上浇油变得更加酸痛。
后颈腺体的疼痛却没有加重,昨晚好像是没咬,宋昭辗还算有点人样。
这个想法直到周途站在镜子前被镜子里的人吓摔了漱口杯才被颠覆。
镜子里的人眼睛红肿得像只蚌,但吓人的不是这个。
是脸上乱七八糟一个叠一个的牙印。
周途的脸上全是深深浅浅的印,乍一看像得了什么病入膏肓的怪病,甚至右脸颊上还被吸青了一块,周途尝试扯一下脸疼得捶胸顿足。
这个牙尖嘴利的操蛋玩意儿!!!!!
因为脸上的印周途在家老老实实待了几天,宋昭辗发现了这个好处,每天趁人睡觉就偷偷咬周途的脸蛋,有一天把人弄醒了,周途非常惊恐地捂住脸死活不要和他睡一张床。
宋昭辗还听到周途在厨房让安叔多做点饭,说自己晚上饿醒了会吃人。
……
周途觉得自己的工作堪忧,虽然只是一个志愿工作,可是自己三天两头请假旷工也不太好,正打算戴个口罩就去福利院的时候,安叔说门口有一个叫徐汇的孩子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理说徐汇应该早就去新家了,怎么会找到我家?他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周途觉得奇怪但是徐汇来拜访自己让他有点开心,他吭哧吭哧地跑到门口接人。
外面是阴天,风很大,周途一开门冷风就灌过来让人起了点鸡皮,徐汇仰着头,眼睛是肿的,脸也是肿的,衣服黑一块黄一块,下摆还裂开了,露出来的手臂上都是红痕,右手手背上还有烫出来的水泡,鞋子很脏都是泥。
徐汇看见周途就哭了,可他又是哑巴,张着嘴哭得撕心裂肺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听见他嘴巴一点一点往外哈气的声音。
周途不知道怎么了,他下意识把手搭在徐汇肩头,把孩子搂进怀中,徐汇在周途搂住自己的时候才敢踏进门里,紧紧抱住周途的腰,脸埋进周途的肚子里。
徐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不安地攥着浴袍,低着头让周途帮他吹头发。
周途关上吹风机,拎来了药箱,家里没有小孩衣服,已经让安叔去买了,沙发上的小孩披着单薄的成人浴袍,显得他很小很小。
他还这么小,什么都做不了。
周途蹲下,拉开他的浴袍看他身上的伤,有淤青也有裂口,好在不多,问他还有没有其他看不见的伤口比如脑袋有没有受伤,徐汇摇摇头。
周途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轻轻地吹干药水。
徐汇被周途吹出来的热气烫出了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大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途慌忙地放下棉签用纸替他抹眼泪。
“怎么了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徐汇从周途手里接过纸巾摇摇头。
周途拿了根针说:
“手上的水泡戳破才能上药,有点疼,疼你就哭,或者另一只手捏我可以吗?”
徐汇点点头主动伸出右手给他扎。
过程里虽然徐汇疼得有点抖,但是手一直没有缩回去。
周途上完了药,收拾好药箱起身摸摸徐汇的头:
“好棒!怎么这么厉害!”
徐汇红着眼睛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
“是…别人弄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途嘴巴发干,不知道该怎么问,他没有办法想象这些伤口怎么出现在徐汇身上,明明几天前还为他有了新家而高兴。
徐汇没动作,等周途放好药箱回来打着手势问有没有纸笔。
“要写字吗?”
徐汇点头。
周途摸出手机打开备忘录递给他:
“手上有伤,用这个写吧。”
徐汇打字很慢很慢,周途就坐在他身边看着,徐汇右手的伤口红通通一片,可也不比手机里内容给人的疼痛更剧烈。
周途想让他不要写了,又怕还有什么他受到的恶行没有披露。
他甚至没法说话,疼痛也只能依靠外物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