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十鞭,白暨的后背没有被打破皮,但是皮下遍布可怕的青紫。
兰苕将锁链摇下来,白暨瘫软在地。
“跪好,听训。”兰苕没有在第一时间将白暨捆绑的双手解开。
白暨身上疼的厉害,硬撑着一口气勉强跪直了身体道:“白暨,听训。”
兰苕错开白暨身前的位置,站在侧面,清了清嗓子道:“小少爷今天甩掉了我们的人,有三个小时不知所踪。”
白暨原本还涣散的瞳孔在一瞬间聚焦了,抬头看了一眼兰苕。
兰苕继续说道:“贴身影卫不在主子身边,主子身边没有安排人在,今天的三十鞭只是个警告。”
白暨听完后心里闪过一丝后怕,今天的这三十鞭他挨的一点儿都不冤,若是主子出现什么三长两短,这个责任没人能担得起。
白暨是被兰苕送回恒安区别墅的。
主子下了命令,玫瑰修剪不完,他不能踏进房子一步,白暨无处可去,又回到了玫瑰园。
兰苕给白暨留下了一身衣服,之前的那身早就破烂的不像样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暨没有拿到立刻就换,他拿起了那把修剪枝桠的剪刀,就着路灯,继续修剪枝桠。
他想要回到贺方允的身边,发疯般的想要回去。
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修剪玫瑰是主子的命令,他干不完,他连出现在贺方允面前求个绕的资格都没有。
背后的伤势拖慢了他的动作,但是他不能停下。
天朦朦发亮的时候,他终于昏死了过去,而满院的玫瑰已经修剪干净,草堆中连一片枯黄的叶子都没有。
“白暨?白暨?醒醒。”
魏管家的声音惊动了准备出门的贺方允。
贺方允迟疑片刻后,还是绕到了后院,他想,他只不过是去看一眼那个不知死活的影卫。
白暨的衣服像是破布条一样的挂在胳膊上,无法遮掩的划伤遍布双手手臂,白暨面色惨白,嘴唇都不见一丝血色,浑身泥泞,整个人安静的就像是死掉了一般。
贺方允被眼前的一幕震惊,无措的叫了一声“白暨?”
原本昏死的人像是突然被上了发条一样,身体抖动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开半条缝隙,艰难的看了一眼声音的来源后,再次昏死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方允终于有了反应道:“快叫人”说完后觉得自己和太关心白暨了,找补道:“真没用,修剪个玫瑰园都能折腾成这个样子。”
魏管家的动作很快,叫了花园里干活的人来将白暨往屋里背,走道门口又停了下来,道:“小少爷,他没有房间,您看放哪里合适?”
贺方允道:“没有房间?”
魏管家不动声色道:“是,还没有安排。”
贺方允满脸不解,又带着一丝愧疚道:“送去我那,叫医生来。”
“是。”
医生到的很快,简单的检查了白暨手臂的伤势后便用药,包扎,挂水一气呵成。
贺方允就做在一旁的沙发上等着。
无论医生怎么摆弄床上昏死的白暨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白暨的后背上的青紫淤血也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无论是医生还是贺方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怎么弄得。”贺方允问医生。
医生扶了一下掉落到鼻头的眼镜框,仔细的在白暨后背的皮肤上按压了一下道:“被打的,皮没有破,皮下全部都是淤血。”
贺方允皱着眉头道:“这个要怎么办?”
医生从随身带的医药箱里拿出一把手术刀道:“最快的方法便是划开皮肤清出瘀血,这样好的快,但是难免又要遭一次疼。”
方家的医生从来不说废话,见贺方允没有制止,撕开刀片的包装就要往手术刀上装。
“不……”白暨的声音很小,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贺方允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走进两步,才看见床上的白暨挣扎着就要下床。
“折腾什么?别动。”贺方允严厉的训斥。
白暨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在挣扎着下床。
贺方允按住了他的肩头,顺势坐在床边,难得温声细语道:“先治伤,别乱动。”
白暨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医生,再次看向贺方允的眼神中带着满满的祈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方允心里虽然烦躁,但看白暨一身伤的份上,第一次许了白暨的请求,他冲着医生道“你先出去。”
医生离开后,白暨冲着贺方允低垂着脑袋道:“主子,这是赏的罚,不能治。”
“胡闹。”贺方允刚刚平复的情绪瞬间爆发“你脑子也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