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方允下午没出门,在书房里翻阅资料找那根针的线索,随口叫“白暨。”
手边的杯子空了很久了也不见白暨倒茶。
叫了一声之后,贺方允才反应过来,白暨被华公领走了,手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已经习惯了白暨在身边。
不知道这次白暨出去要几天,贺方允靠在沙发上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夜做的春梦。画面出现的及其不和时宜。
白暨到底要出门几天?贺方允有些烦躁,为什么他的人还要被孤岛时不时的调走。
但是这次开口调走的人又是华公,在那个场景下,贺方允也不好发作。
华公是方秋曾经的护卫,贺方允十多岁的时候,华公受了重伤,两片膝盖骨全都碎了,虽然后来恢复了,但是能力却无法恢复到顶峰。
华公跟在方秋身边的时候将方秋照顾的很好,想到他若是离开贺家的庇佑一定无法活下去,贺雪峰便把人调去了孤岛,刚开始只是一个教习,后来华公凭借自己的本事做到了总教官。
贺方允和贺知明也算是华公看着长大的,所以二人现在见到华公还保留了小时候的几分亲近。
正规矩说来也简单,只是将孤岛印发的影卫守则默写一遍,再将他师父的规矩默写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若只是默写,白暨就不会如此恐惧了。
华公走之前将项圈的电击控制器放到了白暨手里。
那就是,原本正规矩要挨的鞭子变成了电击。
没有人监督,没有人施刑。
桌上早已放好了纸笔,白暨自然是不能坐到凳子上伏在桌面上写的。
他在审讯室找了处干爽的地面,伏地趴了下去。
在华公手里的时候,正规距是一条规矩受五鞭,影卫守则加上他师父的规矩共五十二条,挨鞭子要二百多鞭。
换成电击,他就要挨五十二下。
白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早点挨完他能早点儿回去主子身边复命,他已经将主子吩咐的事情泄了密,早点回去告知主子,或许还有补救的可能,就算是回去挨罚,白暨也想再见主子最后一面。
他抑制住胳膊的颤抖,在白纸上认真的写下第一条,‘孤岛影卫忠于孤岛,为孤岛生为孤岛死。’
白暨却在心里将这一条给改了‘白暨只忠于贺方允,为贺方允生,为贺方允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心里默念完,坦然的按下电击控制器。
电击让白暨已经止住的鼻血有开始流淌。
他用衣服下摆干净的地方将脸上的血污快速的摸了一把。
玷污了纸张,他又要重新写了。
小时候,他挨不住华公的鞭子,总是掉眼泪。
眼泪就砸在默写的纸上,晕开了字迹。
华公就会给他换一张,然后用冷漠无情的口吻告诉他:“脏了的不算,重来。”
他便只能顶着满背的鞭痕重新默写,重新挨鞭子。
后来他很少哭了,弄脏默写纸的脏污变成了汗水和血水。
五十二条规矩,白暨记的清晰却写的艰难,过度的电击让白暨浑身陷入了无意识的痉挛,他每每只能侧躺在地上等痉挛过去再重新执笔。
“劳烦,将白暨默的规矩交给华公大人。”白暨将手里的两页纸交给分部的负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负责人的手里拿过电击圈的钥匙,他的受抖的甚至无法将钥匙对准锁孔。
“白暨大人,属下来吧?”负责人犹豫再三,开口道。
“麻烦了。”白暨将钥匙递回,膝盖微曲,但腰杆笔直。
负责人轻松的将钥匙插进去然后扭开,帮着白暨取下电击项圈。
“白暨大人,这是您的物品,和一套新的衣服,您要不要去洗洗?”负责人赶快将东西递上。
“谢谢。”白暨接过东西,拿上负责人给的房间牌,准备去房间洗漱。
他们分部除了刑罚犯错的影卫,还会提供住宿,信息交易,任务公示等等,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紧急时刻的集合点。
白暨在分布收拾利索之后,没有任何停留的往贺方允处赶。
他现在才想明白,师父为什么没有罚他鞭子,而是用了电击。
电击在神经上的痛感不会快速消散,若是鞭伤,他无法这么快回去复命。
白暨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微亮,别墅里的夜灯刚刚熄灭。他回去就跪到了贺方允的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复命就是要第一时间见到主子。
“你回来了。”这是贺方允见到白暨之后的第一句话,有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欣喜。
“是,属下回来复命。”白暨心情复杂,不曾听出贺方允的欣喜“属下可否耽误主子几分钟,属下有话要说。”
贺方允是准备收拾着去吃早饭的,但看白暨一脸严肃的样子,就让开门口让人进来说话。
“说吧。”
贺方允靠在桌沿边,等白暨说话。
“属下有罪”白暨低伏,根本不敢看贺方允的眼睛,想来也满是失望吧“主子遇险的事情被华公大人知道了,属下没有瞒住。”
贺方允问:“可是你主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