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很远,一直走到天空被红色和黑色分成两半。
他把我带到了一处很偏僻的房子里,因为天色黯淡,房子里面也没有开灯,进去时,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我站在门口,踌躇不前,他看到了,便牵起我的手,将我拉进了一间屋子里。
因为是调酒师,所以我对酒的气息还挺敏感,很快便嗅出了屋子里有一股红酒味。
苦涩,且醇厚。
这应该是间卧室,一张大床占据了屋子的四分之三,他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床边后,便离开了。
我呆滞地坐在床上,觉得这床很软。
不知道昼他们怎么样了。
天现在肯定已经黑了,我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反正已经黑了,不如先待在这里,昼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手里面也有钱,他肯定不会出事,这样就很好了。
我按了按身边的床铺,按下去一个小坑,很快便又复原回来。
那男人又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手里面拿着一团东西,劈头盖脸地朝我扔来:“把衣服换上。”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很听话地换上了衣服。
反正,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
换到最后,我摸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铁链。
这个东西,还挂在我的脖子上啊。
也许是因为戴的时间久了,我几乎快忘了它的存在。
男人走近了我。
他将一个眼罩一样的东西戴到了我的眼睛上,本就昏暗的视野这下完全变成了黑色。
他的手顺着我的脸向下抚摸,一直摸到了脖子,自然也摸到了锁链:“这怎么还有根狗链?”
说罢,我听到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响起,脖子上的重量骤然一轻,脚边的地毯传来沉闷的碰撞声。
他徒手把锁链掰断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我震惊之时,他的手又离开了我的脖颈。
“你的手看起来很适合调酒,可以为我调杯酒吗?”
没等我回答,一张小桌子被强硬地推到了我的身前,我伸出手在桌子上摸索着,摸到了一个空酒瓶,还有几瓶酒水。
“开始吧。”
我的调酒技术本就差劲,现在连眼睛也用不上了,只能拿起酒瓶乱兑,各种各样的气味环绕在鼻端,我有些迷乱了。
“……好了。”
我把那一杯胡乱兑成的酒朝外面推了推。
“自己喝。”
……
我只好拿起酒杯,朝自己口中送去。
呕,好难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尝了一口,便没忍住吐了出来。
我的脸大概很痛苦地皱了起来。旁边的男人什么都没说,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咳咳……能不喝吗?”
他手忽然从我手里取走了酒杯。
“那就先不喝吧。”
桌子又被他推走了。
我无措地坐在床边,空气微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竖起了一层寒毛。
突然之间,一只手掐上我的脖子,将我按倒在床上。
还没等我说话,另一只手又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
“疼……你做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把那个累赘抛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累赘,谁?昼吗?他不是累赘,他是……是我弟弟。”
“原来他叫昼啊,跟你的名字还挺配呢。晚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气喘吁吁地去掰他卡在我脖颈上的手,可是他的手像铁一样箍在上面,一点也掰不动,触感也十分冰凉,很像铁。
“你有抛弃过其他人吗?”
“啊?”
“我说,你、有、抛、弃、过、其、他、人吗?”
他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我能明显听出里面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一直都比较孤僻,很少与人交往,记忆里更是没有几个亲近的人,谈何抛弃别人呢?
除非,那个人被我忘记了,我之前说过,过去有很多事情都被我忘记了,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
觉察到他卡在我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我想我现在需要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我生了一场病,把很多东西都忘掉了,但我确实不是故意的,也很想记起过去的事情。如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那真的很抱歉……”
他的手果然松了一些。
“你生过很严重的病?”
“嗯……嗯。”
其实没有,是为了哄他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