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时间到了。
玩家们再次聚集到大厅里,不过,此时,在他们对面坐着的只剩下两个npc了。
乔治,以及盖文。
凭心而论,这两个人的嫌疑都很小,乔治是玛希的亲戚,没有在他的房间里查到什么跟伯爵相关的东西;盖文是伯爵的儿子,但并未听闻他跟伯爵有什么矛盾,只有那张照片,上面伯爵的脸被涂黑了,是不是证明着他们的关系并非如表面那般的和平?
管家依旧站在中间,湛蓝色的眼瞳平静地栖息在眼眶里:“快要结束了,我知道各位侦探能得到的信息越来越少了,所以想要改变一下审判流程。”
“审判开始前,请嫌疑人为自己的清白做出证明,随后再由各位侦探裁决,如何?”
当然没人说话,管家的话看似是商量,实则是通知,如果在以往,齐影说不定会出言打断他,不过现在……
这么想着,我不禁侧脸看向齐影,他坐的离我很远,脸色阴郁,低沉的眉眼像是在忍耐着什么,额前发丝细微颤抖,或许能从中看出一两丝恐惧。
我收回了视线。
“那么乔治开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治开始了他的发言。
“我是玛希的表弟,这次前来,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姐姐。”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古怪。
“姐姐玛希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她与伯爵先生的关系很好,我担心她在伯爵先生的葬礼上伤心过度,便来陪着她,却没想到——”
“她竟成了第一个死去的人。”
“但是我相信,她并非凶手,后来发生的事也证明了她的确不是凶手,但她却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你们认为我是凶手,那便指认吧,我会让你们看到真相的。”
“等等,”有人发话了,是我不认识的人,“我想问一下,既然她不是凶手,为什么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她的门前会出现一摊水渍?”
“我不知道,或许是有人为了陷害她,她是个善良的人,总是容易被恶人盯上。”
我一直以为乔治是个很冷漠的小伙子,但他现在的语气沧桑疲惫,像是变了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可以讲讲这个城堡里的其他事情吗,玛希已经死了,你讲她我们也没办法排除你的罪过。”
“不,我没有希望你们排除我,你们随时都可以指认我。”
这下没人说话了。
乔治的态度太奇怪了,实在不像个凶手,但也可能是他想要利用玩家们的逆反心理,好让自己彻底摆脱嫌疑。
单凭他的话很难断定凶手,所以我们继续听盖文的发言。
“我是伯爵唯一的儿子,就像大多数贵族父子那样,关系不好不坏,所以也没有必要去杀他——尤其是在他把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我的情况下。”
“那剩下的财产呢?”
“自然是给玛希了。”
“好的,你继续。”
“然后,就没了,因为我本来就没杀他,自然没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没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应该的,这座城堡里的故事不该那么简单。
它如同一座沉寂的坟墓,只要往下深挖,便可获得意想不到的惊喜,比如说,一枚金戒指。
一枚刻着“赠给爱妻卡密拉·冯·罗伊斯顿”的金戒指。
“盖文先生,”我缓缓开了口,“你可以讲述一下你母亲的故事吗?”
“我母亲?当……当然可以,她是一位很好的母亲,十分关爱我,我们的关系也很好,不过她后来生病了,被送到一家条件很好的疗养院里治疗……”
“那她现在还活着吗?”
“……应……呃……活着。”
“她在哪家疗养院里呢?”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因为我怀疑你是个心怀不轨的人。”
盖文说话忽然流利起来了,且带了几分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在我看来,那更像是恼羞成怒。
“你这样的人我可见多了,打听我母亲的事是想骚扰甚至绑架她然后从我这里捞钱吗?!”
我没有说话。
这个盖文,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他说他跟卡密拉的关系很好,却拿卡密拉送给他的书当桌腿垫——就是那本绿皮的,里面写了诗歌的书。
是伯爵之子,接受过高等教育,却张嘴不离钱,跟他的人设不符。
甚至在提及他自己母亲的现状时,回答也是支支吾吾的,简直不像个做儿子的,为什么?单纯是因为他人品低下,毫无孝心,还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呢……
“伯爵跟夫人的关系好吗?”
“当然好!你这人,怎么总问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就在我沉默之时,身边的秦澜生忽然开口了:“你的母亲是叫卡密拉·冯·罗伊斯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