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中央城区,华灯初上。戒备森严的欧式建筑的墙上攀缘着被强制开放的蔷薇。
随橙收拾好心情,走到门口。如同往常一般扫过虹膜确认身份之后,就在随橙想要往里面走的时候。
警卫的手拦住了他。配备有独立防御能力的手表以及警棍就这样拦在了他面前。
随橙的脸顿时煞白,结结巴巴地说:“怎么了?”
帽檐压住了警卫凶悍的眉眼大半,可是说话的语气不曾掩盖:“您的着装貌似换了。”
不愧是陆暄的手下,明明早已经疑惑起疑却还是要装作斯文有礼的样子。
“我今天换的。已经确认过身份了,我想先走了。”随橙作为社畜那么多年,本事虽然没有长进,可是脸皮练得是越发得厚。
说完他就伸出那双常年不劳作的手压在了警卫手腕上,手如他所愿放了下去。
日常监督来往人员的警卫有些呆滞,他轻轻嗅了嗅,发现这人今天没有带上如往常一般的香味。
有点可惜,他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在警卫面前随橙强撑这自己逞了威风,但是走在这偌大的房间里,他还是不自觉心虚了。
太操蛋了,这个人生。为什么要选到自己?
随橙双手抱着自己泡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包裹着他,他仿佛能借此躲避今天发生的一切。
可他越是想要忘记,他就越想要吐。车厢里地雪茄味道,男人的身躯,握住他脖子的手,那被脱掉放置在他旁边代表着区长身份的制服。
砰——
一身剧烈的开门声将随橙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
穿着议政长制服的陆暄沉着脸冲了进来,却在看到随橙不小心弄到地上的水渍后停了下来,他的眉眼躁郁,手套被他摘下:“随橙,你知道你今晚做了什么嘛?”
随橙感觉到自己要窒息了,他的眼泪簌地流下,圆润雪白的念头一颤一颤,他艰难地开口:“不是的,我不愿意的。”
此话一出,陆暄有些怔愣地看向他,眼皮轻垂:“他是你的丈夫。”
宽阔的浴室里,气氛却意外焦灼,尤其是在说出这句话之后。
男人踩着地上的水渍来到随橙面前,跪下来,抬起手,露出了一截冷白的腕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