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你这是何意?”
“何意?尧卿,我将青青送给你如何,这样的婊子秦淮河到处都是,秦淮佳丽,扬州瘦马,今日任君挑选。免得你被那些不干不净的人带累了,污了名声。”
尧卿是周雩的字。
他知道这邬小侯爷是闹脾气了,推拒了他三四次,这次可让他逮着机会了,怎么也得好好恼一番。
这琴女着一身水红色衣衫子,衣衫薄如蝉翼,腰间一根红丝垮垮的束着,樱唇欲动,眼波将流,怯怯的趴在周雩的胸前。
周雩只看了她一眼,一推推回邬景和的怀里。
“怎么了,嫌腌臜?”舞乐声渐渐熄了,厅内之人皆注意到这边不小的动静,无人制止,作壁上观。
邬景和接着说,“凤儿楼的老鸨的养了她十六年,从前只做清倌儿,今儿我做主,让她跟着你,放心,这人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邬景和似意有所指,他冲着周雩笑了笑,似乎醉的厉害,白皙的脸上氤氲着浅淡的红,一双眸子漆黑如墨。
他对着青青的腰间虚指了指。
青青得了命令,开始解腰间系的红绸,水葱似的指解开腰间挽着的结儿,衣衫一件一件的剥落,肌映流霞,足翘细笋,灯下端相,娇艳尤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丫鬟侍婢皆低垂下头,众宾客倒是观的兴致勃勃,只这九皇子不为所动,目不斜视,端着手中的金葵花盏慢慢的饮尽杯中酒。
待到最后一件衣服剥落,周雩背过身去,从身旁的婢女手里扯过鹤氅,掷到琴女的身上,将她整个人盖住,再露不出一丝一毫的春光。
众宾客倒是觉得真有些可惜。
“最难消受美人恩,在下就过谢邬小侯爷抬爱了,你是知道的,我是不爱这些花儿朵儿的,这美人给了我倒让我白白蹉跎了。”
“再说那琵琶女,我不过是看她可怜,给了些钱财好让她卖身葬父,哪里有什么佳话。”
“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修得一副菩萨心肠,你在西江月为琵琶女一掷千金,半个北京城都知道了这平西王之子真是活菩萨。”邬景和冷笑道。
有时间给婊子花钱,没时间来赴他的宴。
“你可别再说了,可真要羞煞我了。”为了这事儿,周雩新得了一个诨名“小菩萨”。
说来惭愧,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慈善人,心肝脾肺肾各个都冷,只是这琵琶女实在可怜,更重要的是,这琵琶女是王陆焜看上的人,陆焜这王八羔子,只要能给他添堵,就算是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愿意。
周雩以袖掩面,作惭愧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