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囚笼里笑意盈盈的俊秀青年,“封祁”眸色冷冽,他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摸摸笼中人的脸庞,北辰毫无防备,还靠近了些,但下一秒,那只大手竟直接掐住了北辰的脖子。
窒息的感觉陡然袭来,北辰瞬间变了脸色,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封祁”,不明白一向深情的爱人,怎么突然下此毒手。
看得北辰眸中的疑惑和痛苦,“封祁“丝毫不为所动,手上力度越来越大,冷漠道:“你不该来的,好好去吧”
片刻后,北辰缓缓闭上了那双泪眼,失去了生机,“封祁”手一松,北辰的身子就应声倒地,白皙的脖颈间还留着一个明显的手印。
至死,北辰都以为是封祁背叛了他们的爱情。
等封祁得到消息的时候,北辰已经彻底散灵了,没有了任何回环的可能,封祁抱着北辰的尸体在囚笼里呆坐了数日,最后躯体开始腐烂,他才不得不忍着悲痛,安葬了北辰。
封无殇以为北辰死了,封祁就没有了牵挂,可以做一个完美的魔界之主,来继承自己的位子,可谁知,封祁大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还待在囚笼里不愿出来。
又是几年后,封无殇拖着行将就木的身体来到囚笼,想劝说封祁振作,接替魔尊之位,毕竟封御还小,不过十几岁的少年,不太适合做一界之主。
看着原本高大的父亲佝偻着身体,封祁恨也不是,不恨也不是,长久的自责与思念,让他几近疯魔,且此时又面对父亲所托重任,他心里抗拒万分,多重痛苦之下,他竟想挥刀自刎。
不过还好封无殇离得近,一掌打飞了封祁手中的刀,但刀飞开的时候,在封祁右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一时间血流如注。
治好后,封祁的脸上还是留下了一道伤疤,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喜欢蒙面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封无殇见封祁如此决绝,心知大儿子是指望不上了,所以不得不逼着封御成长,但后来他也就苟延残喘了两年,便撒手人寰。
那时候,还是少年的封御,不得不顶着各方压力,以不到二十的年龄,承袭了魔尊之位,这在魔界是史无前例的,在他之前,承袭魔尊位都是超过了百岁的。
见证了那场大战,见得父母的惨死,所以封御从继位开始,就立下了宏愿,要颠覆仙魔两界,一统神州,要把仙道的那些伪君子践踏在脚下,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而封御继位的同时,世间再也没有了封祁这个人,只是在魔界囚笼里,多了个叫无名的狱卒。
这是封祁自己要求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世间无北辰,便再无封祁。
封祁留在了魔界囚笼里,帮忙看管一些重犯,但更多的时候,他就是枯坐着,日日思念自己亡故的爱人。
北辰永远留在了这里,封祁也要永远在这里,这是封祁对北辰做过的承诺,会永远陪着他。
那时候封御很不理解自己的兄长,他不明白兄长为何执着如斯,有意义吗?他认为封祁日日待在囚笼枯坐,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所以,封御时常去劝说封祁,劝他出去,为此二人还吵过几次,也就是因为这,兄弟俩之间越来越谈不拢,甚至到最后,数十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封祁依旧日日枯坐,封御则忙于各种事务。
接下来的几百年里,封御韬光养晦,看准时机,真的一举攻破了修仙界,只是最后,出了景轻尘这个变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心中有了人时,封御终于开始理解兄长的执着,他想,若是有一天景轻尘没了,他怕是会更疯。
被自己敬重的父亲杀了最爱的人,这是何等痛苦。
时光既往,不可复追,往事如风,偏扰多情。
兄弟二人都有着各自的心事,但兄弟毕竟是兄弟,封御软了话语,封祁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也就无法再赌气。
回到现在,变作景辞模样的封御手一挥,面前便出现了两小坛酒,他拎起一坛递给了无名,叹息道:“哥,咱们还没一起喝过酒呢,今天陪我喝点吧”
“好”
无名也不矫情,接过酒坛就与景辞碰杯而饮。
喝了几口后,无名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目光望向了笼子里的北夙,疑惑道:“阿御,你抓的这个人是什么来头,我总觉得他身上有几分北辰的影子,而且都姓北,会不会……”
听无名欲言又止,还提起了北辰,景辞小酌了一口道:“应该是巧合,北氏属炼器之族,群居于神州极西之地,这北夙,不过是个散仙,天南海北到处跑,擅长医术,一点不会炼器,还老是盯着我师尊看,烦死了”
本来是正经的推测之语,可景辞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吃醋的口吻,听得无名低笑了两声,狡黠道:“阿御,你抓北夙,不会是因为吃醋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人说中了心思,景辞一时间语塞,不知作何回答,就赶紧转移话题,问起了别的……
“哥,几百年过去了,你还没放下他?”
“放不下的,一辈子都放不下,阿御,其实我真的挺恨父亲的,他杀了北辰,但他不知道,北辰是叛离了家族,一心跟着我来的,入魔界之前,我问过他怕不怕,他说怕,但还是跟着我来了”
说起北辰,无名仿佛就打开了话匣子,他抬眸望着囚笼结界上方的星空,目光深远,似乎忆起了很多往事,喝了口酒继续诉说着自己的回忆……
”我跟北辰承诺过,说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你说多可笑,结果是我父亲亲手杀了他,也不知道他死的时候痛不痛,其实我有些后悔带他来魔界了,以他的天赋,若是留在北氏家族里,现在肯定已经是一代炼器名家了,都是我的错…”
听得兄长低落的语气,景辞把酒坛伸过去碰了碰对方的酒坛,歉意道:“哥,当年我真的不理解,甚至还悄悄想过,你是不是想偷懒,所以把那么大的一个摊子全甩给我,现在我懂了,哥,对不起…”
“笨蛋,该哥跟你说对不起才是,当时你还那么小…这么多年,你真的辛苦了,这个魔尊你做得很好”
“不说那些了,来,喝一个,这次跟你喝了,我还得回去陪我师尊呢,又要很久才回来”
“好”
说罢二人碰杯仰头痛饮,几句话,几口酒,便足以化解兄弟间本就不深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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