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团长让我来得。商道长放心,来之前顾团长都交代清楚了,今天一切都以您的心意为主,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完,这个年轻人就想往屋里挤。
商秋长却是把着门分毫未动,让他根本进来不得:“顾团长,是顾剑兰还是顾独步?”
“当然是顾剑兰团长,顾老虽然荣退了,但是现在哪个将军在他面前,不都得叫一声老首长。”他笑呵呵地,说话的语气里带着股自然的热络,又试图往屋里进。
商秋长打量了他两眼,就开门让他进来了。
那人自以为不动声色,暗地里四处扫量窥探,却根本瞒不过商秋长的眼睛。只看他这副模样,就不像魏军那样,是早就被教好了规矩,知道如何对待修行中人的,反倒有点窥伺的味道。
商秋长坐进沙发里,打量着他,并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故意四下看了两眼说道:“商道长这样的高人,住这样的地方也太委屈了,不如去我们在泰安的招待所吧,保证让商道长住的满意。”
“怎么不脱衣服?”商秋长却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说道。
“啊?厄,是……”这人迟疑着,将手伸向了衣服,勉强笑道,“商道长,没想到这么直接……”
“你过来不就是做这事的么?有什么直接不直接的?”商秋长不客气地说。
“是、是……”那人解开外套,里面穿着迷彩的短袖,短袖里包裹得,倒是一副精悍的好身材,他一边慢慢地脱,一边斟酌着开口,“商道长,您是不是就是传说中,那种采阳补阴的高人啊?”
“你看我‘阴’吗?”商秋长轻哂一声。
“商道长神仙似的人物,真看不出有这样的……癖好……”青年尴尬一笑,手已经不得不去脱裤子。
“你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吧?”商秋长看他脱裤子脱得磨磨蹭蹭,笑了一声。
这人和魏军不同,魏军不仅是处子,而且一直禁欲,明显是专为采补而守身,眼前这个青年,不仅不是处子,甚至应该已有家室!
夫妻相结,阴阳两气相合,在神气之中,自有显现。现代人同居未必结婚,彼此气机相互缠绕,也会有气机上的变化,但却能看出是不是夫妻。
因为夫妻二字,乃是从古至今人道之基,受国家律法认可,和媾和同居不同,自有一种受到人道正统保护的独特力量。古时很多邪门歪法,妖邪鬼怪害人,破解之时,要枕边至亲来守护,便是缘之于此。
商秋长见他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有心想给这人一个教训,最终想到此人到底还有家庭,于心不忍,便冷了脸:“不必脱了,你做这样的事,也不怕你家里人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人顿时脸色惨变,十分羞愧,但羞愧之中,却并没有看出懊悔之意,反倒是被人戳破阴谋的窘困多些。
商秋长一下就明白过来,冷笑起来:“怕是你也没有舍了菊花搏个前程的觉悟吧?”
这人脸上一片涨红,嗫嚅着没有开口。
“好个顾剑兰,还真以为什么东西都能上我的床?”商秋长冷冷说道,“滚!”
这人从头到尾连名字都没说,就狼狈捡起了地上衣服,从门口慌张逃出去了。
商秋长琢磨一下,就明白了顾剑兰打什么主意。必然是他说得那句看上顾棣棠的话,传了出去,所以现在怕是人人都知道他有龙阳之好。顾剑兰找这么个人,也根本就没有打着送人上床的主意,只是找了个样貌英俊的,试探商秋长是不是真的来者不拒,色中饿鬼。
当初不过是句玩笑话,倒让他看低了自己,商秋长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又想到自己之前只是因为顾棣棠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合适的鼎炉,才随口拿顾棣棠举例,现在怕是已经谣言满天飞了,倒感觉有些对不住顾棣棠。
商秋长有些恼火,泰山上灵气凝聚,本来是个修炼的好地方,一天能顶他往日两三天的苦工,他本来还想再呆一段时间,现在却是不能呆了。
还是赶紧去京城登记,然后回到建宁,想办法找一处合适的地方,自己布置聚灵大阵,为筑基之后的修行做准备吧。
财侣法地,终究是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顾家占住了泰山,如同守门的恶犬,商秋长眼下不准备跟他们计较,来日方长,以后自有机会给他们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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