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仰头望他——望见了漫天繁星。
……哇啊。
静谧的、永恒的、钴蓝色的夜空。
月白和浅橄榄绿的星云如河流一般从我头顶淌向天际,细碎如钻的星子,恣意地散落在天幕之中。
我望着天,蜂望着我。
遥遥地,远方传来陨铁黑龙悠长的、难得轻柔的哈欠,遥远得仿佛来自星云尽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夜巡换班了,宵禁开始了。
那是恍然隔世的感觉。
仿佛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见了很多很多的人,熬了很长很长的夜……突然间便觉得,得救了。
腰间传来一点酥麻的痒意。
魔蜂的尾巴在我腰间细细地摩挲……我感到一种隐秘的渴望,夜催生的恶消失,转而酿造起独处的诱惑。
“唔……”
我慢慢抱紧他的腰身……然后发现我拉不动。
魔蜂为了配合我的身高,弯下腰来,胸部尤为贴近我,腰腹则向后弓起。两只长枪状的前肢,小心地在我后背交叉,连‘抱’都称不上,仅仅是环住罢了,履行拥抱职能的是他的尾巴。除了尾巴之外,我们之间肌肤相亲的地方,就只有我按在他胸前的双手。
因为贴得不够紧的缘故,唯一能紧紧抚摸我的尾巴,正尤为躁动地挪移。
我轻轻握住了他往我胸口扬起的尾巴尖,捏捏。呈钩爪状排列的尾针,像成年人宽厚的大手,反包住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这么大胆……却连拥抱都不会吗?
好笨。好呆。
但我好喜欢。
“不可以二婚。”
我捏着他的尾巴尖,冷不丁地说。
蜂:?
魔蜂有点茫然地看我。
“不可以让别人碰你,不可以去找别人,只和我做过的事情,不可以和别人做……”
蜂依然笨笨的,呆呆的,不晓得他听懂了没有,但他点了点头。
不管他究竟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我都十分满足,抬手轻轻挠他的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出地道的时候,抱得那么主动……”
我用指尖拨弄他脖颈上鼓起的喉结和他比我人生规划还清晰的下颚线,明确地感到,他缓缓咽了口唾沫。被我食指点住的喉结,咕咚,滚动了一下。
我靠在他胸前说:“我还以为你很会抱我呢。”
呃……呃啊……
蜂似乎发出了类似的无措的单音节。
我从契约里听到了无从释放、只会无能狂跳的心跳。
他的心跳跌跌撞撞,他的尾巴懵懵懂懂,除了圈住我的腰和用尾巴尖在我手背上摸来摸去之外,他什么也不会。
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已经拥有了伤害我的力量,放下自己凶悍可怖的前肢后,似乎同时被剥夺了拥抱我的权利。
我拍拍他紧绷的大臂,命令他:“站直。”
蜂的尾巴又使劲缠了我一下,像还没贴贴够就被推开的小狗,只能见缝插针地蹭上最后一点主人的气息,然后委委屈屈地听从命令,连尾巴也垂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站得像士兵一样笔直,进化的好身材和好比例让他不用刻意练习就具备雄性特有的勇武气场和暴力威慑,真是十足的高大,我只到他的胸口,摸他的喉结得把手举过头顶。
蜂低头看我。
我拎起长长的衣袍,赤足踩在他同样覆盖着外骨骼的脚背上,微微踮起脚,紧紧贴近他,然后扶着他侧腰两边的似镰刀又似翅膀的中足,环在我腰上。命令道:
“抱紧我。”
花心里写满‘我愿意’的玫瑰再度淹没了我,化为两只铁钳般的小翅膀,紧紧交叉在我后腰。
接着他邀功似地告诉我,他已经把那个讨厌的、可恶的人类‘料理’妥当——这个用词有点奇怪,但蜂的意念的确是这个意思,有点厨艺的含义。
虽然是第一次,不过蜂自认为他做得还不错。
我其实只是看蜂杀意极为热烈,所以将人头送给他罢了。我实在没什么处理仇人的创造力,想不出新奇的手段,也许身为虫族的蜂会有更独特的想法。
但他具体想做什么,怎么实施的,我还真没留意过,反正弄死了就可以。
“你做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蜂没有说话,他安静地享受我们的相拥。得以解放的尾巴,‘啪!’地狠狠打了一下地面,吓我一跳。
魔蜂面无表情,站得笔直,尾巴又是啪啪几下。
……不要用拍了地面的尾巴再来抱我喔。
我的嫌弃大概不小心透过契约传过去了,虽然主仆契约和平等契约的互相感应不同,主仆契约初始设定是主人单方面感知仆从,但架不住我一直开着契约的小窗光明正大地炫入蜂的思绪,通道大开,蜂多少也能感应到我。
触角下垂,尾巴,萎靡地卷起来了——!
当我尝试把下颚枕在蜂胸大肌上,而后者的触角‘啵~’地弹起,都快嗨成弹簧时,蜂忽然松开我,再用尾巴将我轻轻勾到他身后。
魔蜂金色的复眼幽幽地面向密林。片刻后,林木簌簌作响,脚步声走近,一只手杖压开了挡路的树枝。
枝叶交错的树影后,走出一个戴着高礼帽的人影。
我轻轻按住了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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