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难过,没有力气流泪。
可他却在这时被人拽住了手臂,对方拽着他转过身去,他被迫膝行两步,往前扑去,然后被按下脸,对着危应离胯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危应离坐在床边,从容地分开腿,捧住他的脸后,撩开衣摆,脸色晦暗,双眸死寂地说:“张嘴。”
他抬起头来,这张脸已经如此狼狈可怜,危应离却毫不动容。
他的难过痛苦,好像与这人毫不相干。
危应离拧了拧眉,穿过他发丝的手猛地用力,拽得他痛吟一声。
“张嘴。”
危应离将他又按下一些,他却咬紧牙关,奋力一推,可他挣脱开后倒在地上,还来不及一动,就被危应离抓起甩到了床上。
他浑身都疼,危应离却撕烂他的衣服压下来,手指挤进他的后穴,生硬地捅搅到深处。
“那个废物只有我一副空壳,出不了精,满足不了哥哥吧?”
“危应离!你住嘴……”他不想听这种话,真的不想……
“哥哥这样不甘寂寞,连一个分身都要勾引,我不好好肏弄哥哥,怎么对得起哥哥一身淫骨。”
危应离掏出肉刃,顶开他的腿便无情捅入,他只觉上刑一般痛楚,心中难以忍受,便拼尽全力,对这人拳打脚踢,无论如何都不肯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抽泣着挣扎,危应离扣住他腰狠狠一撞,却险些被他踢开。
“这是哥哥第一次不要我碰。”危应离借着怒气出声,却偏偏看清了哥哥湿润的脸颊。
他猛地僵住,心也乱成一团。
“哥哥被他干时,难道不痛?怎么不哭?”
“他什么都不懂……”苏孟辞闭上眼,声音断断续续,“所以他做什么,我都……不伤心。可是你……呜、危应离……”
这一瞬间,危应离心智大乱。
“够了!”
危应离立即从他体内抽出,捂住自己的头,像一只发狂的猛兽般低低嘶吼。
“花言巧语,花言巧语……哥哥分明变了心,分明眼里只有他!哥哥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我,前世今生,都不只我一个!”
他撑坐起来,披着一身狼狈,想与这人好好解释,岂料危应离却剜他一眼,然后立即将他按下,不由分说又要持刃入肉。
他不愿在这种境况下,以这种情貌与这人交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奋力挣动,因这人的无理无情愈发难过,以至泫然欲泣地质问:“我没有事事以你为先,就不算喜欢你……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此对我,就真的是喜欢吗?”
危应离愣住了,连钳制住他的双手,也突然失了力。
“你将我放入棺材,锁入梦境,一边让分身与我欢爱,一边又因他醋海翻天,你喜怒无常,忽冷忽热,浑身寒芒让我避无可避……”他一阵哽咽,心酸无比,不得不闭上眼,“我究竟是你的心上人,还是你的掌中物?”
危应离只觉头痛欲裂,死死按住额角,依旧觉得憋闷昏沉。
苏孟辞的声音止不住地颤:“你若喜欢我,为什么如此狠心?为何如此,一意孤行……”
危应离猛地捂住心口,身上渗出黑雾烟尘,他死死盯着哥哥,只觉这人教他难受极了,他不愿再听,却像被捆住手足勒住喉咙般,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若喜欢我,为什么从不肯自己排解怒火,只将它宣泄在我身上,宣泄在世人身上。无论我如何伤心,你都不会心疼吗……危应离,哥哥求你,收手吧,好好看看你做了什么……”
危应离猛地起身,两眼腥红,满是戒备。
苏孟辞也咬牙站起,硬拖着绵软无力的身子,牵住弟弟衣袖,眼含泪光地劝慰:“我仍像之前所说,陪你一生一世,死后自去领罚。”
危应离眸光一软,像要挣出困境般,有些茫然的动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
苏孟辞诚恳道:“我绝不食言。”
“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回得了!”他将危应离两手牵住,“只要将阴阳镜还给哥哥,一切便能恢复原状。”
危应离目光一凛,瞬间反手攥住他手腕,清醒无比地冷声质问:“哥哥想要的‘原状’是什么?是让我万箭穿心而死,还是一无所知被你蒙骗一世,傻傻以为和你相爱,其实只是你赎罪的棋子!”
危应离猛地将他甩开,然后眉头深锁退开几步,不愿再陷入这温柔乡中。
“我早早便下过决心,要将一切握在手中,让哥哥一无所有,这样我才安心,时至今日,我就要夙愿成真了。”
“危应离!”
他想去追,可头顶突然哐当一声,冷风吹卷起来,一样重物嘭地落地,激得黑尘乱荡。
他抬袖遮住狂风,这才看清,方才落下的,竟是个四四方方的铁笼,笼子无边得高,望不到尽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上前去,抓住漆黑的铁栏杆,可还未能说话,便又是阵阵巨响,随着危应离的远离,铁笼一个个地落下来,统共落了七层。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囚禁,绝无逃路的牢笼。
危应离在七重牢笼外望着他,似乎身形一晃,然后低下头去,擦了擦嘴角。
弟弟的声音有些浑浊。
“哥哥……乖……”
“就算哥哥爱我,又如何拗得过神仙、天命。”
“我不会让哥哥身不由己地负我,更不会让哥哥生前死后……受任何折磨。”
“我要生生世世……庇护哥哥。”
“危应离!”他用力摇着栏杆,奈何铁笼岿然不动,“哥哥不用你庇护,不用你逆天而行,我既犯了错,死后便该受罚,危应离!”
危应离远远地望他一眼,身影已隐在黑尘迷雾中,离梦之前,哥哥的呼唤教他极受蛊惑,可他不能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睁开眼来,人便猛地一倾,跪倒在地上,呕出一口淤血。
这已不是梦境,可他却看见自己指间渗出细细黑尘。
他竟想起了逐鹿城,想起了那时的自己,可他立即强迫自己不要想,他不能停下来,他不能思考,他不能踌躇,以致满盘皆输。
“杀了他……哥哥,等我杀了他,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在落泪,为何自己会忆起万箭穿心的痛,和从前的无数委屈,他分明不是那个枉死的危应离,他分明,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会失去。
可为何,他会像前世的自己一样悲伤难过?
他不用难过。
他可以什么都不贪,将自己所知真相全数忘却,如今他手握阴阳镜,却只想做一件事——杀了恭必衍,杀了他这前世今生,最不可饶恕的情敌。
他已为哥哥拼尽全力,只差一步,他便夙愿得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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