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水灵珠的祝福是一次性。但这也足够凶悍。
活下来的鲛人像是会人类的语言一般，它冷冷地说道：
“人类！”
“你们的暴政不会持续下去的。”
“我族将从海上归来，将你们一个不剩，全部杀光！”
楚无疆没有被这些话激怒。
从他看到宝箱里那一百颗的人元大丹，就知道双方和解可能性，趋近于零。
人族可以杀戮鲛人，鲛人自然也可以杀回来。
这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真正的核心问题是，鲛人怎么上岸的。
楚无疆沉声说道：
“你是鲛人的英雄，我不想折磨伱。”
“你为什么能够抵抗圣皇大阵的削弱，杀到龙城来。”
这才是问题的核心。
每当海潮的时候，海上会起浓厚的迷雾，鲛人一族也无法承受最深处的迷雾，于是它们被迷雾驱赶着，从大海边缘涌向陆地，报复人类。
如果没有迷雾的压制，鲛人是不会上岸的，否则圣皇大阵会把它们的力量压制到最低。
海上有迷雾，大陆有圣皇大阵。
人族与鲛人就这样因为各自的地理环境，相爱相杀，谁也奈何不了谁。
人族衰弱的时候，就往内陆撤退，鲛人也无法坐稳陆地，鲛人衰弱的时候，人族也无法深入大海，赶尽杀绝。
但这一次鲛人的暗杀打破了常规。
它们居然能在龙城隐藏，还没有被圣皇大阵压制，几乎保留完整的能力。
这个问题必须搞清楚。
“人类，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去死吧。”
鲛人呸了一口，不作回答。
楚无疆也不生气，将天魔念头植入鲛人的体内，开始分析说道：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
“正常的鲛人，血液都是蓝色，或者深蓝色，你和同伴却是浅蓝色。”
“正常的鲛人很难学会人族的语言，这是发音器官决定的。”
“而你却说着流利的人族语言，反而鲛人的语言显得过分笨拙。”
“从这些情况来推测，我们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鲛人的眼睛越瞪越大，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是堕落的人类，蓄意变成鲛人的？”
“你继承了妖族的血脉，成为人族的叛徒！”
楚无疆说出自己的猜测，鲛人却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大骂道：
“你才是人类，老子百分之一百是鲛人！”
“老子跟人族没有任何关系！”
楚无疆点头道：
“原来如此，你是混血儿啊。”
鲛人顿时变了脸色，破口大骂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们绝不是什么混血儿……”
楚无疆冷冷地说道：
“哦，原来不止一个。”
“我曾见过海源，虽然是敌人，却还算雅量高致，没想到连暗杀的手段都用上了。”
楚无疆想到这里，立刻发出声音，对着龙城的众人呼唤道：
“我是楚无疆。”
“不管是谁听到这句话，请立刻远离水源！”
“鲛人一族已经潜入龙城，请务必做好准备。”
“各家各户做好战备，鲛人已经来袭。”
那头鲛人变了脸色：
“你……”
楚无疆微微欠身说道：
“谢谢你的情报。”
“我们会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把你们全部杀光。”
“最后让历史来审判对错吧。”
“你，你这个恶魔！”
那头鲛人大叫一声，它没想到自己的几句话，会被楚无疆看出如此之多的情报，这比折磨它，杀了它更加难受。
“我们彼此彼此。”
那头鲛人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在龙城的湖水，江畔中潜伏的鲛人一跃而起。
两族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