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操!"
叶文钧气血上头,对着哥哥的T恤就是猛地一扯——力气太大,叶文锦还没反应过来,上衣就破了个大口子。
"找死!"叶文锦大怒,闪电般的就是一个肘击,叶文钧不设防备,被他哥一肘打得牙差点崩出来。
"去你妈的!"叶文钧痛得捂住脸。
"想强制我,你还嫩着呢。"叶文锦一把扯着弟弟的领口将他拉过来,"叶文钧,你真是疯了,敢在外面撕你哥衣服?"
"滚。"叶文钧气的要命,一把推开哥哥。
"钧儿,过来我看看,打得严不严重。"叶文锦缓和了语气,"在外面要注意,这是给你个教训,懂不?"
叶文钧不理他,甩开步子就往前走,狠狠地朝旁边吐了口唾沫,眸子里却涌上一丝难言的兴奋。
没想到,他哥还是朵带刺儿的玫瑰呢。
好巧不巧,他就好这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在街上溜达到快天亮才回家,叶诚在屋里睡着,他俩就鬼鬼祟祟溜进了叶文锦的卧室,窗帘一拉,并排躺下。
“哥,你又买书了?”叶文钧揉着刚才被打痛的脸,好奇地在屋里扫视着。
叶文锦爱看书,家里最大的书柜就在他卧室,叶文钧小时候会偷偷溜进哥哥房间去翻他的书,每次都想找点漫画看看,但都没成功。如今的书柜被哥哥塞得满满当当,一看就知道他又往里面添新货了,几本封面纯黑的厚书甚至溢了出来,掉在地板上。
“对啊。”叶文锦淡淡颔首,“每周回家一次,呆着没什么事,睡前两个小时就拿一本来看,消磨时间。”
“这都什么书啊。”叶文钧走到书柜旁边蹲下来,捡起那几本厚厚的黑色封皮书,“看着有点压抑。”
“罪与罚、圣经,”叶文锦瞟了一眼,“还有一本是卡拉马佐夫兄弟。”
“我知道,除了圣经,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写的,”叶文钧仔细地看了看那本《罪与罚》,“不过听说这书的内容很沉重抑郁啊,你怎么看这些?”
“……”叶文锦沉默几秒,“无聊呗,随便看看而已。”
“嚯,”叶文钧好奇地翻到后面,“还附了俄语版。”
叶文锦自然不会告诉弟弟,自己看这些东西的原因。近些日子,他一直饱受噩梦困扰,睡眠总是不好,连带着胃也不太舒服——去医院看过,医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只得无奈地说,可能是情绪导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向来不是个擅长体会自己感情的人,从小把自己压抑惯了,连对叶文钧的爱都是在对方不断的温暖下才和盘托出。这份不伦的爱意困扰着自己,幸福与钝痛交织,无时无刻不像个敲响的警钟,折磨着自己的内心。有时他甚至很疑惑弟弟为什么比自己大胆和坦然,可能是性格不同造成,亦或是……他可能根本没那么爱自己。
每次到这时候,他便不敢往下想了。他不住地念起去世的母亲,她在天堂看到自己和亲生弟弟唇齿缠绵,又会作何感想?父亲就更不用说了,古板固执的性格让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惊世骇俗的事情,他若是知道了,不是自己死,便是让他和叶文钧死。这份感情又能埋藏到何时?自己24岁,马上就要步入适婚年龄,叶文钧又该怎么办呢?
这是罪孽啊——他无声地叹息道。自己本就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在法律灰色地带游走,为了钱做着伤天害理的事儿,即使现在暂时金盆洗手,但过去的事儿终究发生了,怎么都无法挽回了;如今又和骨肉兄弟行苟且之事,偷偷摸摸,如同阴沟老鼠,有时他照着镜子,只觉得脑海里映出的画面倏然扭曲,面前英俊潇洒、玩世不恭的青年似乎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陌生人。
叶文钧显然没注意到哥哥的异样,仍然在兴致勃勃地看那本《罪与罚》。说实话,叶文锦觉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风十分艰涩沉郁,在盛夏,甚至都能起到降温解暑的作用,但看叶文钧那架势,兴趣还蛮大的。
“……你喜欢这本书?”叶文锦问。
“还可以。”弟弟翻了一页,“这个男主角罗季昂,感觉好厌世,有点儿像我十几岁的时候。”
叶文锦哑然失笑,“你十几岁的时候可没他这么吓人吧,你只是想玩火,但你可没去偷斧子砍人啊。”
“哎呀!你给我剧透什么?”叶文钧不乐意了。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你慢慢看。”叶文锦捂住脸。
叶文锦真没想到,他弟居然会喜欢看这种书,一时有点震惊,不过转念一想,倒也理解了。他和叶文钧都不是啥善良好青年,不像闫浩那般铁骨铮铮、一身正气,也不似白清晏那般温文尔雅、谦谦君子。他们叶家两兄弟一个笑里藏刀,一个逞凶斗狠,都不是什么好鸟,不然咋能理解《罪与罚》里罗季昂的思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这书归我了,看完还你。”叶文钧越发来了劲儿,把书往桌上一放,就跳到床上,继续跟他哥一起躺着。
“哥。”叶文钧一惊一乍地冒出一个字。
“嗯。”叶文锦闭着眼,答应一声。
“你怎么看待罪这个东西?”叶文钧突兀地问。
“罪……”叶文锦沉吟片刻。
罪是什么?他想说,从法律意义上而言,触犯刑法就是罪;但从教派意义上来说,不道德的行为也是罪。叶文锦阅书无数,甚至各种教义都略有涉猎,起初他对教义中"罪孽"的定义嗤之以鼻,认为这不过是统治阶级给民众灌迷魂汤的方式,但随着他爱上亲弟弟,一切观念被慢慢扭转过来,他扪心自问,自己难道没有背负一身罪孽吗?
法律上的罪,是为了保护他人利益不受侵犯而规定的;道德上的罪,又是为了什么而规定的?
如果不触犯他人的利益,是不是就不算不道德了呢?
叶文锦的头脑乱得要命,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弟弟。
"我觉得,"叶文钧自顾自地说下去,"除了对他人造成伤害的事,其余的所谓罪孽,全是大家胡思乱想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叶文锦迟疑着问。
"人生哪来那么多条条框框?"叶文钧摊手道,"凭什么儿子就非要顺着父亲的意愿?凭什么非要做个纯真无暇的好人?又凭什么非要找个合适的对象结婚生子,按部就班地过一辈子?哥,你发现没有,在长辈的嘴里,我们如果不按照大众的想法行事,就会被打为异类。"
叶文锦沉默不语,看着弟弟发表他的激情演说。
"我偏不,我偏不被他们口中的道德约束。我就是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我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就是要揍那些欺负我家人的狗东西,就是要睚眦必报,谁要循规蹈矩,谁要做好人?别人结婚生子,我偏不,我只爱你,叶文锦。"
叶文锦心里一震,眼睛里瞬间湿润了。
"我爱你,叶文锦,"叶文钧微笑着坐起来,拉住哥哥的手,"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很久了。我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什么性取向,我也不想给自己贴标签,我只知道我爱的人是你,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对你做越界的事——别人都不行。"
叶文锦颤抖着双手,将弟弟拉进怀里,死死抱住。
"我也爱你。"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下了无比重大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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