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因只好盯着各色复杂的眼光换了座。季峻予点了根烟,俯下身看牌。
薄荷味的烟雾丝丝缕缕从肩头上升,李因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季峻予伸手点了点牌:“专心点,这局你是小盲。”
每轮都有玩家选为小盲,大盲则为其下家,两者必须强制下注。
他点牌的手没有及时收回,形成把李因环搂住的亲密姿态:“随便下。”
连呼吸的热气都能清楚感知,李因推码时紧张得带倒一大片。
季峻予及时制止了他慌乱的收回动作,压住肩膀:“推出去多少就是多少。”
三十几个码,季峻予这儿就要再加两个零。全场没有傻子弃权,都虎视眈眈盯着这笔交易。
随着第二次发牌,李因呼吸一滞,却听见季峻予命令:“再跟三十码。”
赌局开始焦灼起来。有人开始弃权,但大部分人还是在犹豫中选择继续追码。
最后一次发牌。季峻予缓缓抽了口烟:“李因,你自己玩。”
李因仔细核对了下公开牌和手牌,缓慢而坚定地又推了六十个码出去:“那个,我再加六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人倒吸了口凉气。除此之外,整个牌局众人都皱着眉沉思,一点声响都没有。
第一轮就放弃的人在一旁幸灾乐祸:“完咯,连李因都敢翻倍加,至少同花顺。”
“不是皇家同花顺的牌就丢了吧。”
荷官温柔地提示:“小盲加注六十,有人跟注吗?”
“倒计时三秒,三,二……”
“妈的,”有人把牌摔在桌上:“新人运气真好。”
瓦解就是从首位开始,陆续都开始抱怨着丢牌。吴越牌还不错,但捏到最后还是泄了气,把牌甩到李因面前:“给大家伙看看吧,什么好牌敢这样玩?”
“是啊是啊,普通顺子,还是皇家同?”
李因抿着嘴,回头朝季峻予求助。后者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行啊,那就给他们看看是什么好牌。”
手指下压,不过是两张最烂的散牌。连最糟糕的对子都没有。
看着脸色极其难看被戏耍的众人,季峻予心情大好。他万万没想到李因演的那么逼真,甚至就连自己都被唬得又确认了遍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有意思了,李因。他甚至都有点后悔,没能早点抓到这个死变态。
船在傍晚时刻行驶进了公海。A市属于南方海港,本身气温就不算低,往南行驶温度更是酷似初夏。有女生换好泳衣,上来招呼男生们一起来泳池玩。
灯光逐渐亮起,游艇成了黑寂笼罩的大海里最热闹的中心。在这样近乎密闭的孤岛里,酒精加上不断分泌的肾上腺素,在青春皮囊下引出一片纸醉金迷。
李因随便选了点自助,端着盘子在角落默默咀嚼。
他穿戴整洁,连泳裤都没换。不适应,也无法融入这样混乱疯狂的派对。
季峻予身边围着群身材火辣的女生,因为音响放的歌太吵只好互相低头耳语。季峻予把她们逗得一直在捂嘴笑,关系好的甚至撒娇般拍打。
盘子里的牛排被叉子戳到密密麻麻都是针眼,血水缓缓把整个白瓷盘都染红。
“李因,怎么不去找季峻予啊?”吴越拎着半瓶香槟,坏笑着勾上他肩膀:“穿这么严实怎么比得过美女呢?”
酒气喷在脸颊上,李因皱着眉扭头。
其他下午一起玩德州扑克的男生对了下眼神,也推着他朝泳池走:“一个人玩多没意思,来来来一起。”
半推半就,李因被他们拉扯到灯光正中央。有音乐的掩饰,但几乎所有人都带着刻薄的表情上下打量着他,交头接耳中甚至会传来嘲讽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因脸部毫无血色。他很清楚,不被所有人看见的边缘人被推在聚光下只有一种可能——更深层的羞辱。老鼠被人抓住时一般只会杀死丢弃,而捕猎者猫则是玩弄致死。
“来玩水啊,”不知道是谁先试探性地泼了点水在他身上,看他没什么反应,紧接着泼水的人越来越多,李因用手挡着想跑,混乱里被人绊了脚直直砸入泳池。
肺部很快就呛进水,他四肢并用挣扎着抓住池壁,整个人狼狈不堪,脆弱苍白得近乎透明。
他撑了好几次,才以一个丑陋滑稽的姿势,拖着吸满水的衣服爬出泳池。蛋糕车正好卡着时间推出来,众人很快就散了,都挤向季峻予。
李因湿漉漉地站在原地,隔着整个泳池看对面的季峻予被簇拥着,幸福地笑着。
看不清楚的蛋糕也许插满了蜡烛,然后是闭眼许愿,唱生日歌。就像李因从电视和里看到的那样。
这是他最想为季峻予做的环节。他想站在他身边,按照流程谨慎虔诚地实施,不出任何差错。
他一厢情愿的以为全世界都和李因一样,有两个神经病的父母,和一段每天在笔记本上写下让他们去死的罪孽。
已经唱完生日歌了,没人发现落单的李因。
他佝偻着身子,一步步朝内舱走去。地下留下条蜗牛爬行般的液体,扭曲而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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