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柔和,咬字的节奏永远都恰到好处,尾调更是婉转暧昧,几乎叫人听不出他立下的是何等严苛的军令状。
宋遥风低头看他,琥珀色的眸里满是虚浮的温柔,“那孤就拭目以待。”
……
重云殿殿监以其鬼魅身法闻名于江湖,此人轻功卓着,落地无痕如羽飘零,可杀人于无形——如今被用在了邀宠献媚之事上。
曲乐婉转暧昧,奏乐的乐师均低眉敛目,不敢窥伺分毫。
——唯有殿主抵着额角,眸中已经流露出轻佻的赏玩之意。他身着殿主华服,连袖口都由金丝银线镶上了云龙纹,衣摆蜿蜒,恰恰映在烛火下,闪烁着细腻的光。
尊贵无匹。
他目光所及之人,未着寸缕,唯一的遮蔽的精心点缀在隐秘之处的银链,动起来时碰撞作响,美,却也十分低贱的作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游在舞剑,在刀尖上舞剑。
地面上竖着数十把短匕,把把开刃寒光凛冽,均是削铁如泥的兵器。他每每只是轻点借力,全靠一身内力流转自如,轻身提气,若是稍有不慎,歪斜坠落下去,不死也残。
如此惊险本该如临深渊,偏戚游神色从容,原本就轻盈无声的剑法被改动得威力全无,留下十分入骨媚态。
戚游眼波脉脉,一缕鬓发散落在耳边,随风拂面,糜艳惑人。
“来人。”宋遥风欣赏良久,忽然出声,“笔墨。”
雪白的宣纸很快被铺开,宋遥风蘸墨落笔,寥寥几画便勾勒出舞剑人影,颇为灵动。
他似乎不太满意,手腕随意一抖,一滴墨汁笔直地朝内殿正中去了。
戚游肩胛上落了点墨。是漫不经心的力道,只内含一缕劲气,若是寻常时候,根本不会影响他分毫。
但如今不同,周身内力因此稍稍一滞,顷刻便见血。
戚游倒是不曾慌乱,连挽剑花的手势也稳如磐石。
紧接着打在身上的墨点变成了两滴、三滴……乃至五滴。素白脚掌踏过每一处利刃,留下淋漓血色。戚游的脸色似乎白了些,淡色薄唇却晕出一点丹朱,如雾里绽花。
殿主终于满意,继续落笔。直到最后一处寒光被血色覆盖,他才从沉浸中脱出,纡尊降贵地叫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游从刀尖上跃下,手中长剑随意递给周边侍人,才走向宋遥风。他一步一印,所过之处,有惊心动魄的血迹拖成长路。
他似乎不觉痛楚,眉眼间依旧是惑人的笑意,直到在宋遥风脚边跪下,才显露出几分刻意的忐忑来,“主人。”
宋遥风捏着他的下巴,打量物品般品鉴了许久,“不错,若论颜色,还是小七你更胜一筹。”
得了这句夸赞,戚游骤然眉目舒展,“谢主人夸奖。”
殿主点了点桌案上的画,“赏你了。”
宋遥风没再看戚游一眼,说罢便起身。他身法卓着,几息便没了人影,之余一句“今晚你侍寝”落在戚游耳畔。
戚游跪在原地,展眉微笑。良久才站起来欣赏那幅画作,美人舞剑,红梅为衬,极美的场面。
“此处所有人都去领赏吧。”他仔细收好画,不等乐师侍人们谢恩,又轻飘飘吩咐,“领过赏便剜了眼,不要等我动手。”
“至于今晚要侍寝的那位岑公子……”戚游语调温柔,“精进舞艺为先,请他在院里跳一夜舞吧。”
说完,他并不去看委顿一地的侍人们,批了外袍,心情极好地往浴池去了。
今日大雪,是好日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冬雪料峭,汤池却升腾起袅袅热气,连带着整个殿内都是暖的。一人影独自泡在汤池中,被朦胧烟雾笼住面容,看不清神色。
……戚游微仰着头,却并不享受,眉宇间尽是隐忍之色。
原本脚上的伤是不打紧的,正常养几天便能好。但今夜他要侍奉主人,容不得半分瑕疵,不得不再次动用“融春”,这次直接倒进了汤池水中。
抛去副作用不谈,的确好用,但疼。
戚游是怕疼的。他素来善忍,但这么多年也不曾习惯痛楚,最终做出的解决方案是杀,死人就永远没机会让他疼。
——但主人不同。
戚游慢慢擦拭着面颊上的细汗,莫名笑起来:若是能靠这点疼痛取悦主人,他甘之如饴。
等全身光洁无暇,戚游尤不满足,选了香气幽微的膏脂在身上薄薄匀开,又换了最为清淡的青色纱衣,碧翡长簪松松束在脑后。
做完准备,他缓步行至一面铜镜前。
沉吟良久,他蘸朱砂在右眼眼尾处细细描了红梅一朵,恰巧以泪痣为花蕊,浑然天成。
和主人画的一样。戚游很满意。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遥风一见戚游便笑了。
他冲人勾了勾手指,嗓音散漫,“过来,让孤仔细瞧瞧。”
等到戚游膝行过来,宋遥风懒懒垂眸,指尖抚过那张被装点得过分妖娆的面容,摩挲着这人眼尾的红梅,“前几日颂清运来几株白梅,凌寒胜雪,颇有意境。”
戚游粲然一笑,掩去眼底的暗光,“主人爱梅,沈舵主有心了……只是冬日霜华遍地,白梅难免单调。”
“捧一贬一,小心眼。”宋遥风捏着他的下巴,语调不甚刻意,却带了切实存在的、居高临下的威压,“马上到分舵主述职的日子,孤不想有人生事。”
戚游挽在身后的碧翡长簪被抽出,尖端虚虚在那朵红梅的轮廓上描摹,仿佛下一秒就要刺进去。
戚游嘴角弧度丝毫未变,柔顺地贴在宋遥风膝头,“小七永远不会违逆主人……主人要使用小七吗。”
回答他的是一巴掌,不算重,只留下淡粉的痕迹。宋遥风甩了甩手,冷嘲,“这般迫不及待,贱性。”
戚游笑容更盛,一点点凑到宋遥风胯下,隔着重重衣摆吻了吻小主人,“谢主人赏。”
……
戚游似乎笑不出来了。他仰着脸,露出脆弱的咽喉,身子细细颤抖着,喉头发出轻弱的呜咽,那双碧翡般的眸子溢满水光。
但他的胸膛依旧微微挺起,胸前那两颗小巧的乳头已经被揪得肿起,颤巍巍地瑟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主似乎格外喜欢拧弄这处,指甲嵌入那红果般的的、脆弱的器官。听着胯下人刻意婉转的呻吟,两指拈着那肿胀的乳头,毫不留情地向外拉扯,扯成细细的一束。
“唔……呜!戚游的声音骤然拔高,带上些破碎的哭腔,“主人……”
宋遥风瞥他一眼,这人又眨着半湿的眸子,乖顺而主动地奉上胸前被蹂躏得红肿发紫的两颗,“谢主人赏…求主人多玩玩……”
“到底是男子。”宋遥风嗤笑一声,兴致缺缺地罢手,“再如何调弄,不如双儿柔软圆润。”
戚游潮红的脸似乎白了些,如墨的发丝被汗水沾湿,有细细的几绺黏在两侧,显得他有些可怜,“是小七不好……”
戚游努力过的。
侍字间有专门调弄侍奴双乳的药物,名为“殷朱”,可将乳珠催化成红玉髓般鲜艳,时时红肿挺立,十分符合殿主的喜好。他要来用过。
只用了两天,便被瞧出了端倪。殿主倒也不曾责难什么,只淡淡地斥退了正侍奉的他,一连半月都没有召见的意思。
戚游一想到当时主人冷淡的脸色,便觉得心都要碎了。他在冰凉的月光中跪了一夜,才得了殿主一句施舍般的评价,“私自动孤的东西,你倒是胆大。”
侍字间的药,一旦用上便极难有转圜的余地。
戚游那几天几乎发了疯,亲手折磨死了向他献药之人,又威逼利诱苍延为他制药恢复,什么法子都用过。
好不容易试验出药方,为寻其中的奇珍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能买的便抢,若遇抵抗更是毫不留情,江湖上怨声载道,现在都还有戚游的悬赏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恢复如初,戚游又极尽可怜地求见了殿主许多次,才得召侍奉。
有小半年的功夫,殿监胸前的两颗每日都被细鞭抽透,哪怕是再重要的场合,也能透过衣衫看出乳夹的形状。
只是他恢复力太好,总都是一时之效,殿主见他乖觉,便大度地免了。
戚游吃足教训,主人既然免了他这赏,他也不敢私自继续。
如今这对乳珠再被主人评价“不够趁手”,戚游满心惶然,只勉强扯出讨好的笑来,“若是主人不喜……小七替您抽烂他好不好?”
宋遥风看他强撑起的笑颜,心中觉得有趣,语调却愈加冷淡起来,“没用的东西,抽烂了岂不是更没用。”
殿监纵有再多的玲珑心思,在主人面前也用不出万一。他仰着脸,露出脆弱的咽喉,哀哀自贬,“是小七无用…求您屈尊教训,或、或是用用小七的贱穴,小七一定让您满意。”
他似乎沉浸在往日的阴影中,有盈盈泪光闪烁,绿眸湿漉漉的,宛若一捧雨后的湖面。
……这是只有殿主才能瞧见的风情。
此刻的戚游像湖面上摇摇欲坠的浮萍,无依无根,只需要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把他打入深渊。
宋遥风抬手遮住他的眼睛,感受掌心里长睫不安地颤动,极缓慢地笑起来,“罢了,让孤试试你有没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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