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折腾多久，结束时俩人都有些脱了力。
姜棠本就沾了酒，这么一通耗体力的事情下来，根本遭不住，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只是睡得并不踏实，能感觉到陆沉抱着她去洗了澡，回来又帮她换了身衣服。
短暂的一小觉，而后在一个恍惚中醒来。
她和陆沉在客房，估计是那边被折腾的实在不像话，也就换了房间。
陆沉还在沉睡，姜棠光脚下床回了房间，陆沉的手机在床头柜上。
她摸过来按亮屏幕，上面有好多通安清的未接来电，还有她发的信息。
姜棠不知手机密码，站在原地思量了几秒，她又壮着胆子回到客房。
陆沉还是之前的睡姿，面容安稳。
姜棠坐在床边，特别小心的摸过他的手指，开了手机的指纹锁。
陆沉应该是真累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姜棠又退回到主卧，坐在床边开始翻看手机。
陆沉今天的反应有点奇怪，她不信他会找人跟踪自己，便也就想不明白他为何会知道自己今天去应酬，又跟江之行碰过面。
不过想不明白的事，翻一翻手机也就得到了答案。
通话记录里除了安清，最近的一通是陆湘文打来的。
微信里面也有陆沉跟陆湘文的聊天。
陆沉确实是没找人跟踪她，是陆湘文跟踪了江之行。
陆湘文给陆沉发了好几张照片，都是今天在饭店那边的场景，有她和江之行在饭店门口碰见的画面，甚至她还跟进了饭店，拍下了江之行从她所在的包间出来的场景。
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明显很是慌张，话里话外的怀疑她和江之行暗通款曲。
姜棠把手机放下，有点想笑。
之前接到江之行电话，陆沉在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她一直没明白什么意思，现在总算想通了。
江之行应该是有所怀疑，然后陆沉一句话，将陆湘文给卖了。
姜棠又把手机放回了原处，去衣柜那边换了身衣服，整理一下出了门。
打车去公司，路上的时候她将电话回给了江之行。
那边接的很快，“姜小姐。”
姜棠先道歉，“刚刚不好意思，是我这边出了点问题，希望没给你带来麻烦。”
江之行说，“麻烦不是你带来的，是我自己疏忽了。”
姜棠继续说，“今天谢谢江先生了。”
“不是帮你。”江之行开口，“恒一的那个张总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跟他之前有过节。”
姜棠也并没有尴尬，“论迹不论心，依然谢谢你。”
江之行嗯了一声，“好，知道了。”
该说的说完，姜棠就打算挂了电话。
没想到临挂电话时江之行突然又问了一句，“刚刚陆沉是不是有因为我为难你？”
姜棠自然说没有，江之行也不知有没有信，反正没追问，挂了电话。
到了公司，不出意外，马上被叫去了程总的办公室。
程总之前对她就算客气，这次更甚。
想必他也做了一些打听，知道了姜棠的真实身份。
他整个人显得既激动又有些坐立难安，一会儿说自己慧眼是英雄，一会儿又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反反复复，来回横跳。
姜棠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关于自己不去自家公司工作的说辞，结果也不知程总是不是过于激动，问都没问。
他只顾着对她作出保证，说虽然公司不大，但一定会竭尽全力培养她，提拔她。
姜棠笑笑，并不说话。
不得不感慨，身份这东西，时候是真好用。
下午的培训继续，陶特助对她也客气了许多，能看出是真的尽量再教会她一些有用的东西。
这么一直到傍晚，快下班的时候，许云舒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心里还窝着一股气，“晚上来我这吃饭，你穆叔叔今天有应酬不回来。”
这是昨天就答应好的，姜棠马上应了下来。
许云舒没忍住又问，“昨天回去他有没有跟你好好解释，到底什么情况？”
陶特助还在旁边，姜棠没办法说那么多，“见面再说吧。”
许云舒嘟嘟囔囔，“不像话，真是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