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模像样的感慨，“你们有钱人胆子就是大，像是我们，哪里敢这么大张旗鼓的闹，根本兜不住。”
姜棠挑了下眉头，在他旁边坐下，“我也不敢。”
陶特助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个江总……”
姜棠转头看他，他马上反应过来，“我不是说怀疑你们俩，是想告诉你，他今天上午给程总打了电话，好像是有什么项目要给我们。”
姜棠一愣，“还有这种事儿。”
陶特助说，“不过听程总的意思，那项目江家不参与，毕竟人家公司那规模，和我们这小破公司，咖位不一样，根本合作不到一起去，应该就是他们扔下来一块边角料，算是赏我们的。”
姜棠眉心蹙起，“程总跟江先生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陶特助说，“倒是昨天那个合作商张总，他以前跟江总碰过面，据说闹得不太愉快。”
说到这里，他话音顿了顿，表情有些复杂，“本来他那个咖位跟江家也不沾边儿，好像是有一次应酬，两人在会所碰上，昨天你也见了那个张总，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喝多就更不是人，好像耍流氓的时候正好被江总给撞上了，当时出手拦了一下，姓张的喝多了，骂骂咧咧几句，很快被人拉走了，也不知是这种算不算有过结。”
姜棠哦了一声，想起之前江之行在电话里跟她说的，他昨天之所以去包间，是因为跟姓张的有纠葛。
不过这种小过节，她想不明白，哪至于他专门去包间下他的脸。
第36章处理
下午的时候程总得了消息，内线把姜棠叫了过去。
他自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应该也从别处知晓了事情经过，反而安抚起姜棠，让她别放在心上。
姜棠态度平淡，“希望没有对公司造成影响。”
程总笑呵呵，大手一挥，“没有没有，没任何影响。”
说完他从旁边拿了个文件夹，“这是江家公司那边刚送过来的项目文件，你一会儿拿给小陶，你们俩一起看看。”
姜棠接过来翻了一下，很多东西看不太懂。
程总继续，“虽然现在让你接触这个有点早，但你让小陶多带带你，我听他说了，你学东西很快，不用怕，大胆点。”
他甚至还开起了玩笑，“就你那家世背景，就算真捅篓子也有人给你兜底。”
姜棠把文件合上，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大概是听别人说陆沉今天站出来给她撑腰，维护姿态做的足，就真以为俩人感情不错。
她没解释太多，又客套了两句，便从办公室出来。
捏着文件去找陶特助，还不等到他办公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陆沉帮忙安排的驾校教练，对方在表明身份后，还着重的问了姜棠一句，“零基础是不是？”
姜棠有点奇怪，这玩意儿还用问？
她说，“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
对方拉着长音哦了一声，又说，“那这样，我先把理论知识发给你，先从理论开始。”
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姜棠拿着手机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总觉得对方态度不是很对劲儿。
回到办公室，这茬也就没放心里，她开始跟陶特助研究项目文件。
一直忙到傍晚，姜棠按时下班。
从公司一出来就看到了陆沉的车子停在路边，他在车旁站着，嘴里咬了支烟，正在打电话。
姜棠走过去，听见他说，“最近这边麻烦挺多，我先处理这边。”
那边说了几句，他突然笑了，“怎么会这么想。”
他抿着唇，似乎带了一些思考，“其实我和她……”
他一转头看到了姜棠，话顿时就收了，甚至连脸上的笑意都没了，“好了，先不说了。”
手机放下，把烟扔了，他挑了下眉头，“出来的还挺快，还以为你要加班，打算给你打电话的。”
姜棠开了车门上去，像是在调侃，“然后一不小心把电话打到安小姐那里去了？”
陆沉跟着上了车，也开着玩笑，“手抖，按错了。”
车子开出去，并不是回家的路，姜棠看出来了，这是要去陆家老宅。
一路无言，到了陆家，大门开着，径直开了进去。
院子里有人，陆年单手插兜，正在抽烟。
看到陆沉和姜棠下车，他把烟掐了，没了那股吊儿郎当的模样，“她已经挨了打，你们别再火上浇油。”
姜棠没搭理他，陆沉则是笑一笑，意味不明。
等着俩人进了客厅，就看到大房夫妇坐在沙发上，大夫人一脸与自己无关的模样，端着杯热茶细细的品。
大先生蹙着眉头，看得出不高兴，大少爷坐在稍远的位置，与中午去姜棠公司时的态度差不多，仅仅是在看热闹。
三房那边就有点热闹，三先生叉腰，气喘吁吁的盯着地上那一对母女，“你还有脸求情，要不是你惯的她，何至于现在弄的收不了场？”
陆湘文瘫坐在地上，靠在三夫人怀里，脸上一半完好，一半不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