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正坐在外面小厅的沙发上打电话，姜棠听了一下，聊的不是工作上的事儿，似乎是陆年打来的，说的是陆振光和他的小情人。
这点破事儿姜棠可没心思听，包间里有个小冰箱，她过去翻了翻。
里边放了点零食，还有盒冰淇淋。
她拿出来走到窗台的飘窗上坐下，看着外边来来往往的人群，挖着怀里的冰淇淋。
没吃几口，陆沉进来了，“在吃什么？”
姜棠舀了一勺递过去，“尝尝。”
陆沉没吃，而是低头亲上来，几秒钟之后放开她，砸了砸嘴，“哈密瓜味儿的，我喜欢。”
他在飘窗另一侧坐下，“刚刚在想什么，见你有些入了神。”
姜棠没回答，而是反问，“陆少爷的电话？家里的事儿？”
陆沉说是，她轻笑一声，“家里的事儿怎么找你了？”
“他找我说陆振光手里股份的事情。”陆沉说，“陆振光也算说话算话，给他那私生子分了多少，就给陆年和陆湘文也分了多少。”
陆振光手里虽然股份多，但这三个孩子分一分，也被稀释了不少。
陆沉手里有一些，姜棠手里有一些，想跟陆振光抗衡，他们分散下来肯定不行。
陆年的意思是问他要不要合作，共同对付陆振光。
姜棠挺意外，“父子开战？他下得了手？”
陆沉靠着一旁的墙壁，“陆家没几个好人，别说如今情况不好，就是正常状况为了利益互撕也很正常。”
姜棠点了下头，“你答应了？”
“没有。”陆沉说，“我不需要跟他合作。”
他想做的事儿，从没打算借旁人之力，他有自己的规划。
姜棠并不意外他做这样的决定，他就应该是这样的人，骄傲且自负。
一盒冰淇淋吃完，姜棠从飘窗上下来，把垃圾扔进垃圾桶，状似无意地又说了一句，“安小姐跟那位林先生最近怎么样，有联系你吗？”
“清清没有联系我。”陆沉说，“但是我跟林斌有来往。”
他也从飘窗上下来，想过来抱姜棠，“他们俩挺好的，林斌对清清很满意，他说清清对他也比较体贴，大概率就这样了，林斌年纪摆在那儿，如果感情稳定，后续的事情就可以被提上日程。”
姜棠躲了一下，背对着他，“这样啊。”
她的躲闪并没有什么用，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的。
酒店大床，翻来覆去。
姜棠不太自在，适时叫停，“毕竟是在外边，隔音不好。”
陆沉抬手捂着她的嘴，“那你小声点。”
这臭不要脸的，他也真好意思。
姜棠抬脚踹过去，原本正好踹在他腰侧，结果陆沉一躲，脚滑过去，姿势变成了盘着他的腰。
陆沉笑着，“口是心非。”
这话说完，他突然抬手啪的一下按亮了床头的台灯。
灯光暖黄色，在姜棠半眯的眼前折射出了下午时才见过的光晕。
她有点不舒服，抬手挡了挡，“关灯。”
陆沉没关，只抬手将她遮在眼睛上的手挪开，“我想看着你。”
他的恶趣味越来越重，姜棠很想张嘴骂两句。
但陆沉没给他这个机会，所有未出口的话都被堵了回去，连声哼唧都没有溢出来。
……
陆沉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天刚亮。
他洗漱完过来亲了姜棠一下，“我下去买早饭，拿上来给你。”
姜棠翻了个身背对他，还有点昏沉，“滚。”
“好嘞。”陆沉很听话，起身就滚了。
姜棠又迷糊了一会儿，听到开门声，知道是陆沉回来了。
她懒得动，躺在床上闭着眼。
没一会儿有人过来，盯着她看了几秒后，笑了一声，然后掀开被子把她捞出去。
姜棠懒洋洋的抬手搂着陆沉脖子，任他将自己抱到卫生间。
陆沉将她放在洗漱台上，拿了牙刷牙膏，像照顾小孩一样给她刷牙洗脸。
姜棠等了一会儿睁开眼，扭着身子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