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蓄谋已久的暴雨终于下下来了。
吴难没有什么宗教信仰,但有时也挺迷信一些地方偏方,比如下午右眼跳了很多下,他开始事事小心。
可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公司居然也因暴雨而让员工尽早下班,于是吴难为数不多踩点回家。
天压的很低,团云密布,像有个漩涡把这座冷冰冰的城市全部吸进去,六点多的天黑的像夜里八九点,出门没走两步路裤腿被路面积水甩湿大半。
到住所楼下时,狂风吹的伞柄上都有,抓了一手雨水。
被大雨刮的凌乱,吴难抓紧时间上楼,出电梯后才想起没甩干伞。不知是不是恶劣天气的影响,过道灯光有些黯淡。
而安全通道楼道口的声控灯光却亮的惨白,吴难分出余光扫了眼明亮的楼下,心想可能是某某着急没等到电梯干脆直接爬楼。
回到家将滴水的雨伞放置水池中,吴难正要打开卫浴的灯先洗个热水澡,不成想他这一按,明明是开关,整间屋内的灯却全部熄灭。
吴难适应黑暗后瞥见对楼的一室透光亮敞,估摸着怀疑是独户拉闸,不知是不是公寓房老旧的原因,电线设施短路这样的事以前好像没发生过,但天气情况也难料。
只好摸着黑出门,总感觉走廊的灯更暗了。
一个楼层总电闸的位置在楼道口的拐角,正对着楼梯。
吴难站在电闸前,电箱上积了层厚厚的灰。打开折叠盖,有新鲜翻动的痕迹,内里吃了点污尘,而上面标注的门牌号模糊不清,他便一排排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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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通感是心觉!它超越正常感官带来诡异的讯息,人总会在一瞬间冷不丁被灌入些莫名的惊觉,尤其是这会脚下正打着的明炽光让他从身底“唰”地一下直接凉到头顶,心间寒颤是忽地激起。
从回家到出门已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从来只有楼下的灯一直亮闪着,而背后上楼的通道却一片幽暗。
是有什么一直停留在三楼吗?
还是感应光通过红外线对人体热量的反馈,它在自己来之前已然感知到其他人的体温的信号,可惜低头三楼没有人!四楼没有灯!人会在哪里?!
始终正面对向的电箱玻璃板上闪过一道波折,自上而下的……他却从未想过在身后阶梯留意!
吴难好像有所察觉,几乎是当下拔腿就要跑。可脖颈后突然被硬生生扯拽住的怪力卡得他喉间窒息生痛,人禁不住猛然向后栽倒。
同时白色棉布带有一股刺鼻的怪味扑面袭来,吴难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那块布料摁在自己脸上遮住视线,害怕之余情绪动荡,他大吸了几口后又被很快撤走。
眼前的景象开始不断出现重影,犹如置身于疯狂旋转的怪圈之中,吴难却被人从后勒住脖子带动着向前走。
模模糊糊印象中,吴难艰难的努努眼微睁,那人在自己裤袋里摸出钥匙,架着瘫倒的自己正一间间房门排除,需要插钥匙孔的他会驻足在门前,而吴难晕乎发不出声呼救,软绵绵喉咙卡着,只能看他转动再失败,想要记清他的手,可实在太晕了。
直到排除法最终站在了自家门口,吴难无比绝望的想着有没有人会发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钥匙一下插进孔眼,旋转后房门打开,被拖进去时,他残留的希望彻底倾塌瓦解,心境达到前所未有的崩溃。
黑暗中那人也在粗糙摸索,根本没管吴难,吴难被拽着跌跌碰碰,软下的腿脚磕在沙发边角上,撞痛的他拧着眉龇牙咧嘴。
抢劫,残杀……
记忆里没有结识过什么有嫌疑的对象,更别提仇家,那人不知道他的住所,他能想到的只有无差别伤害。
但为什么偏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