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下午四点,穿上来A大,大礼堂二楼等我’
积羞成怒的愠容,吴难攥着手机掌心掐破,就差要把这几个字洞穿,手上平复后,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
‘我马上订酒店,等等就发给你房间号,去酒店穿行吗’
久久没有等到回复,吴难愤愤心想就算是个奴隶也有人权。
‘衣服太少了,明天很冷’
那之后不过多时,他收到信息。
‘吴难,我没有太多耐心’
话里话外都是威胁,吴难欲哭无泪,心里直泛辛酸苦涩,他生来平凡而自知,只想过普通的生活,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些不堪。
被操控的人生就像沮泽里挣扎的蜉蝣妄想撼动死水,却仍有一线生机,吴难要找到强暴他的人,得到他该有的自由。
‘好’
长假发把吴难的脸遮挡更小,他拽了拽短到大腿根的裙子试图把它蛮力往下拉扯,黑色丝袜套在细直的腿上完全看不出男人腿部肌肉原始的线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难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可笑至极,男不男女不女,滑稽的可怕……
外披了件长风衣,假发全部散于肩后藏进衣服里,大衣帽子严严实实戴在脑袋上,反复观察直到心理安慰看不出异常。
围巾,靴子,还有口罩。
吴难心想同样是黑色口罩,论常人都无法看出区别,他为什么要戴这么恶心的东西。
普通口罩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没什么精神的大眼睛,吴难看眼时间,做好无数心理预设才磨蹭出门。
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很快出现,便是不凑巧与对门同行出发。
心跳急剧快飞蹦云端,吴难屏住呼吸,好在萧胜只略略扫了眼,他却慌张,为难的几乎要同手同脚。
总过度担忧没有做好伪装。
“你去哪?”
萧胜先开口,他今天穿的很正式,额发全部抓到脑后喷了发胶定型,铁灰色西服衬得人尤为俊美,身上那股混着痞性都消失的荡然无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难不敢正脸对他,走路一直低头看脚尖,“A大。”
口罩里传出闷闷的声音,听见还算清楚。
“啊。”萧胜话音一转,“今天是A大的公开座谈会,前辈们和导师都会上台演讲,哥,你去那干什么?”
吴难说:“有点事……前辈?”
“嗯,不仅是在读硕博,毕业的学长学姐名单也在列。”
萧胜提到的前辈,已经成为吴难怀疑的重要目标之一,偏偏定在A大,而今天又是……
他显然心绪游神在外,谜团像海底漩涡把他尽数吞没,偏偏这时又照射进一缕微光。
离按键最近的吴难甚至忘了摁下楼层数,还要靠萧胜主动帮忙。
“叮——”
又是提示音,声音突兀在密闭空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难记得要听话,……是你公司的邮箱吗,一键可以全部发送’
若刚才心悬到云层此刻则被重重坠碎地面,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的提示让吴难揪心的焦虑。
吴难突然想到什么,到达一楼后萧胜走出去疑惑的回头看吴难,却见他拼命摁下关门的按键。
……嘴巴大张含下假阴茎,压住舌头他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含糊不清唔唔呜咽。
快抵在喉口的作呕感强压不下,根本无法适应,穿戴好后吴难红了一双眼。
A大人来人往全是学生,他们带着灵活的敏锐和丰富的社会化探索,一路上走得吴难担惊受怕,低头让咬着的假玩具引力垂挂,这般他稍微舒服些,又时刻警惕旁人可能会投来异样的眼光。
不时与人擦肩,吴难潜意识觉得他们会注意自己。
太奇怪了,无法忽视的人群,和大可能被揭穿的恐惧,在大庭广众之下犹如已经被扒光赤裸着指指点点。
找到大礼堂后吴难几乎快跑上二楼,等学生统统走光,他跟着拐进人少的里间休息室落座。
唇边湿乎,口水不知不觉淌出来,也没办法即刻掀开口罩擦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套都脱了’
吴难服从短信照做,那个人一定看到他了!这次绝对要抓住这该死的人渣。
只需要小心的等待——
坐立不安,丁点轻微的杂音都足以激得吴难打摆子。
以身处的视野角度,从玻璃窗外他望尽一楼大厅座无虚席,时间似乎来到座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