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萧胜的学分修的差不多,索性把下午课都翘掉。吴难正常下班回家,径直走到厨房翻翻炒炒,等热菜盛出,他起身去卧室。
刚开始会被乌压压漆黑的房间,床上突然睡着一个人而吓到,后知后觉是萧胜。
吴难摸黑“啪”一声打开灯,看见萧胜占据他的床位,人高马大显得床更小。
起初糊糊涂涂确定关系后以为彼此会先接触一阵子再决定发展,他和萧胜应该差了不止三岁,代沟也是感情里需要解决的问题。结果没成想萧胜已经挨着枕到吴难的位置睡熟了,被子盖过下巴也不觉得闷,露出他一头乱翘的短发。
突如其来刺眼的灯光没有缓冲,萧胜靠在床头皱着眉缓了缓。他目光定定看向吴难,眼神里还有些怔,好像奇怪在这里见到他,但行为反应比大脑快,下意识顺了把额发,打理的清清爽爽。
掀了被子,休闲装宽宽松松,睡卷边的衣摆自然滑下来,萧胜踩着拖鞋,嗓音哑哑地:“回来了。”
这边吴难看着萧胜向自己而来,有些恍惚,所谓‘年轻男孩’‘大学生’貌似只能是一个依附事实的词语。那完全站起身高大健硕的体魄,宽厚肩膀下手臂结实有力,这种富有力量,矫捷地压迫感更让人代入为成年男性,一个具有迫慑感的男人。
他还把反客为主四个字用得淋漓尽致,吴难不习惯逼近的身影几乎将他全部笼罩,边后退边小声嘟囔:“怎么没给你睡到床下去。”
“嗯。”萧胜在回应。
吴难语塞,他没想过被听了去,还回答的一本正经,倒是特别尴尬:“吃饭了”。
他们的相处模式在近段时间内还算和谐,吴难发觉自己或许可以使唤的动萧胜。
萧少爷真当家里住,偶尔随意过了头,拖着长长裤绳,松垮的休闲裤勉强挂在胯骨上,轻车熟路起身去厨房拿漏斗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吴难一个人吃饭没那么讲究,极少用的刀具餐碗全部放置橱柜里,萧胜十指不沾春水,除了来厨房找吴难,其他更不求能帮什么忙。
突然碗里多了把汤勺,吴难问他:“你怎么一下就知道在哪儿的?”
“我什么不知道?”餐桌上萧胜挑眉反问吴难,桌布下玩闹长腿一摊左右抵着吴难的脚夹住。
也没个正经,吴难放弃追问。
……服用甲钴胺已足够三个疗程,现在终于可以内服外敷的药一起用,吴难每回偷偷躲着萧胜在厕所别扭身子照镜子亲手内推,时间卡得刚刚好,毕竟饭后不会起疑待这么久做什么去。
等所有收拾好,赶下楼扔垃圾。萧胜习惯跟着,吴难细想也好,如果再碰见被刀架着侵犯的噩梦,萧胜起码可以帮他拨通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