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驾驶位上下来,他看了看萧胜手中的两袋垃圾,萧胜不知听到什么,问他要了根烟。
萧胜不在吴难面前抽烟,偶尔接吻时有股淡淡的烟草味,即使微弱,自吴难呛咳后再没闻到过,以至于吴难曾一度以为他戒了不大的瘾。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萧胜扔了垃圾,抬手挡风借火,动作熟练到老套。他们在说话,吴难从四楼里间的窗户只能看到对方在单方面陈述,萧胜不为所动,甚至心不在焉明显想离开,最后在烟槽里灭了烟,碾灭的样子不耐烦,他终于摆了摆手,示意要走。
男人叠着手放在身前,平静地目送。
这人是谁?
萧胜终于消失在目光所及之处的拐角,这个人兀然抬起头,笔直对向四层楼的视角。吴难连忙贴近玻璃窗,趴在窗台上仔细的去看清,双手比划着。男人望了眼萧胜离开的方向,像是确认后,只见他对吴难伸出食指压在唇上做出噤声的手势……
门锁声这时响起!
吴难眼见那辆车还没有走,男人随时可能望向四楼传递什么,拨云见日般即将迎来明朗,而却要先接受黎明前更为可怖的黑暗,但没有什么比自由更心盼神往。他带上房门走到客厅,当着萧胜的面打开电视。
萧胜刚脱鞋,吴难端坐在沙发上跟听课似的认真,看见这样的画面,心里躁郁的烦闷平复了些,正准备回卧室换衣服,蓦地被双手死死拽住腕间。
“你做什么!?”吴难开口。潜意识绝不能让萧胜进卧室,没来由的担心他会看见窗户外所有动静。萧胜洞察力敏锐,心思太重,现在对吴难而言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前功尽弃。
“换衣服,怎么了?”
萧胜的目光开始移到吴难的手上,这双紧紧抓住他的手。现在做什么都好,改变萧胜的注意力,吴难脱口而出:“不去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