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后亲眼萧胜服药,吴难看看挂钟对他说:“我接了一个面试,你早课放学应该比我快,钥匙在玄关柜里。”
不知道是回了家养心,还是吴难养人。萧胜饭饱餍足,托起下巴挑眉看吴难,病院里和萧父面前偶有的狼狈都荡然无存。
提名儿的时候勾着音节,他腔调松懒:“别去,陪我上课好不好,难难。”
吴难强忍着芥蒂这个性格分裂才特有的称呼,“年后工作不好找,竞争压力大。”
萧胜掐断话拒绝,吴难不和他继续周旋,毫无商量的余地,直截了当告诉萧胜记得拿钥匙。
他不让吴难走:“我付你工资,我有钱可以养你。”
“我们还不到那样的关系。”吴难说出口后立即观察萧胜的表情。果不其然萧胜变得暴露无遗,趁他阴郁的烦躁表现出失控前,吴难仿佛掌握了拉扯的方法,他继续道:“谈恋爱……不用你给我花钱。”
甜头对萧胜永远受用,即便是让一步的关系。
“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去。”
见松了口,成效显着。吴难故技重施再次委婉推脱,坦白的好听的话都上,但他低估萧胜这人不能用简单的思维衡量。趁吴难出现在身前收拾碗筷的时候,萧胜出其不意一把把他扣压在餐桌上:“不是谈恋爱吗,我现在要操你。”
被捏着后颈掀在桌上,吴难脸上惊现一丝失措,“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胜隔着长裤顶胯,吴难被撞得喊了声。豆浆差点泼洒,他扶着桌边,餐桌随萧胜每一次挑衅地模仿性交行为而顶的摩擦地板发出刮心尖锐的声音。
“难难好聪明啊,甩一巴掌再给颗枣。”
吴难的后颈被手掌捏了捏,他耸着肩膀退缩,定然不会承认所言,“我没有!你先放开!”
脸颊肉压着变形,眯起眼睛看桌上全是容易磕碎的瓷碗,正要背手推人,萧胜似笑非笑:“你同情我?”
吴难一愣。
如果没有那些糟糕的事,他们会实现所谓陪伴,在一起吗?
他们的出身,天赋,受教育程度,性格,细数种种乃至最大的问题,性别。吴难想不到在一起的理由,甚至这辈子都没可能交集。可他们昨天才纠缠不清的做了爱……
软着腿瘫床上,萧胜手上动作还在,探底这儿摸摸那儿抱抱,下午补觉蓄的精神都耗尽,累困了还勉强半睁着眼确认吴难在不在。
吴难承认在弥补回忆疯狂出逃的那个夏天。
但他不理解同情的真义。只知道扼在脖子上的手也是,纱绳勒出的伤痕肉眼可见,束缚的究竟是哪一个畸态的灵魂仿佛已经不重要,起码在萧胜洗碗的时候吴难是这么想的。不管怎样,他们现在就在一起。
萧胜没等吴难说话,他也有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