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荣乃花景岚与裴子逸第三子,性纯至善,年方十六,去年被亲封为荣王,修宅邸院落。在朝臣看来,荣王胸无城府,无经世之才,只能做个资质平庸的闲散王爷。不过这就够了,他是花景岚和裴子逸最小的儿子,父母和兄长自然都把他当作掌上明珠宠爱,却并不骄纵,对待下人也是极好的。
“亦荣,明日到底能不能带着我去看一看端王新收服的那匹汗血宝马啊”,崔尚书的儿子崔行思崔二又递了一杯酒过去。花亦荣迷迷糊糊地把酒接了过去,倒进了嘴里,点了点头,含糊道了声“嗯”。抬起泛红含着水汽的眼睛,眉头微蹙,柔声叮嘱,“崔二,二哥不让我随意去军营,所以你不能走漏风声”。
“好好好”,崔二狂点头,又倒了一杯酒送了过去。
半途中,崔二离席,要去找自己常玩闹的小娘子,顺便带几个来让荣王也尝尝鲜。一想到荣王听见几句孟浪话时小脸红透的样子,就忍不住没完没了地打趣他,这次让他尝尝男欢女爱,也不枉活这么一回。
支着脑袋在桌子上小憩的花亦荣,脸上红晕轻浮,一双桃花眼半开半合,水灵灵地似乎能流出几滴泪来,混杂着紊乱的呼吸薄唇微动。
突然,一男子上前撑着花亦荣起来,“公子,我带你回房里歇息”。
花亦荣迷迷瞪瞪地就被他送进了一间熏香萦绕的房中。
关门时,那个男子小声求饶,“小公子,你可别怪我,是有人看上你了,要怪就怪你生的好吧”。
花亦荣脚步虚浮地往前走,只想找个能倚靠的地方坐下来或者躺下去,眼前的光景一直在晃,只能两只手胡乱摸索着。
“站住”,一道冷冽的男声传来。
花亦荣只当还在王府,“云溪,扶着我,我醉了”,继续向前摸索。突然撞上了一片硬邦邦的东西,花亦荣多少有些恼怒,一只手攥拳软绵绵锤了上去,“云溪,快过来,撞着我了”。
“是你撞的我”,原本冷冽的声音带上几分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亦荣朦朦胧胧抬头,什么也看不清,好像是个人脑袋,摇了摇头,“不是,是它撞的我”,而后抱了上去。见迟迟没有动静,花亦荣有些不耐烦,仰头娇嗔,“送我去床上,我醉了”。
于是,花亦荣只觉得自己被捞起,然后被扔到了床上,摔得一声闷响,“你摔坏我了”。气鼓鼓地坐了起来,直接拉住一个胳膊,借力半跪起来,突然一股晕眩,往前一趴,又撞上了原来那片硬邦邦的东西,又攥拳去锤它,“看,它又撞着我了”。他两手胡乱动着,前面的东西硬的硌人,尤其那一块凸起,让他抓了两抓,“什么玩意儿”。忽然那只不安分的手被抓住,“别乱摸”。
花亦荣不明所以地抬头,觉得那人的手冰冰凉凉的,抓着那只手放在了自己滚烫的脸上,另一只手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嘟嘟囔囔地发牢骚,“云溪这个蠢东西,也不知道替我更衣,明日我要狠狠罚他”。腰间系带拽了几下都没开,“给我弄开”,花亦荣吩咐给眼前的活物。
只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那人弯下腰开始替他宽衣。花亦荣却突然抱住了那人的脖子,脑袋在他的颈窝处拱了拱,“这里也凉凉的,让我抱抱”。怀里的人身子一僵,花亦荣就觉得原本冰凉的地方现在比自己还烫,嫌弃地偏头,“不凉了”。
不知道为什么,花亦荣觉得身上越来越烫,他的嘴唇磨着一片光滑,鼻息掠过的地方都觉得是一片滚烫。而后,花亦荣就觉得自己被压到了床上,他赤裸的身子能感觉出上面也是一片细腻光滑,他两只手在上面游走,两脚胡乱蹭着,慢慢圈了上去,自己的嘴被一团肉堵住,舌头被灵巧地拨弄,热的他忍不住喘上粗气。可他却突然觉出,上面的东西比他还烫。
自己下面的东西越来越胀,似乎被一只手把玩着,还有一根很粗的木棒戳着他的大腿内侧。“唔…热…”,花亦荣热的受不了了,身上的东西似乎起来了,上面没那么沉了。两只腿却被架了起来,他朦胧睁眼,看着眼前有一个面色发红的人头,身体不舒服地扭了扭。下面一个硬东西突然顶了进去,“唔…嗯…”,花亦荣身子一抖,带着下巴微抬,两只脚晃了晃。随着下面越来越充实,直到觉出胀满来,身上的东西又回来了。一顶一顶的,花亦荣随着下面的动作扭动身子,嘴也被堵上了,花亦荣四肢紧紧抱住那个会动的活物。慢慢一股迷离的感觉自下面游走到了脑中,“唔…唔…”,越来越漂浮,也越来越契合下面的动作,他觉出那东西往前顶的时候,就屁股下送去找它,两只手就胡乱滑着,耳边的喘息越来越沉。
一夜后,花亦荣慢慢睁眼,觉得脑袋一阵疼,费力地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脑袋,想起来,却发现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身上。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他骤然瞪大眼睛,心惊胆战地偏头,是一个丰神俊朗的陌生男子,那人均匀地吐息,尚在睡梦中,花亦荣的脸腾得红了,急忙转过头去,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是勾引了良家公子了吗,都怪崔二,没事跑到青楼来喝什么酒。那人动了动身子,把花亦荣一把揽进了他的怀中,花亦荣吓得不敢动弹,只觉得心跳如擂。
“醒了?”男子看出他的慌乱来,带着坏笑看向他。
花亦荣知晓自己的脸一定比猴子屁股还要红,直愣愣地盯着芙蓉帐顶不说话。
男子心里笑意更深,一下子压到了花亦荣身上,故作气恼,“不认账?”
花亦荣摇了摇头,对上那人的变幻莫测的眼睛,仿佛被勾住了魂,一动不动。嘴上被那人啄了一下,轻佻询问,“怎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