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阿让的差事,根据贾琏给的一个粗略的方案,反复实验,不断配比,弄了三个月,才弄出第一批酱油。传统工艺生产酱油非常麻烦,有了盐酸之后,用化学手段来生产酱油,速度大大的提高。
不要说贾琏没良心,这玩意的危害性没那么大,关键是效率大大提高了。
今天是让阿让汇报成绩的日子,特意把贾琏请来观摩成果。
说实话,贾琏真不愿意来,但考虑到这今后是源源不断的财源,捏着鼻子戴着口罩还是来了。
每一口水缸都有严格的记录,做出来的酱油,味道各异,有的甚至不能算酱油,只能算奇怪的化合物,单单看颜色,就没人敢尝试,直接叉掉。
贾琏看了一会,发现之前的五口水缸里的实验品都可以说失败了,心里默默的嘀咕,试验就是在烧钱啊。
其实原材料也没那么贵,主要是一些豆柏,贾琏如此嘀咕,完全是因为最近研发司搞了一堆项目,钱烧的有点猛。偏偏贾琏没法打击大伙的积极性,这帮人只要管饭,管实验室和原材料,工钱有没有无所谓。
“连续五口水缸都是失败的废品,也许是我运气不好,带衰了让阿让。”贾琏自言自语,给自己找个借口,交代一句你们继续,他先走开了。味道太难闻了,戴着口罩都挡不住。
让阿让仿佛看见了奖金在消失,失望的看着剩下的水缸,咬咬牙:“继续!”
离开研发司前先换一身便装,官服拿包袱收好,贾琏去了城南,香菱还是太弱了,又不想扩大打击面,不能尽兴的贾琏,提高了来城南的频率。
才到城南呢,叫一个便衣打扮的内侍拦下了,这位贾琏见过,所以知道是啥情况,顺着他手指看过去,赶紧翻身下马,让人知会姐妹俩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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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新开的一家戏楼,场子里是一家徽班,生意很是火爆。
承辉帝难得听戏,今天出宫的目的,其实是因为贾琏。但是又找不到他人,裘世安表示,最近贾琏总来城南,所以便来守株待兔。
贾琏进了戏楼,见楼上靠着栏杆的桌边,便装的承辉帝正看戏呢,赶上换场,戏楼里一片人声嘈杂,有的大呼小叫的,有的兴奋的开口唱。感觉到喧闹的戏楼,突然就安静了,下意识的往门口看。
啥情况呢?这些看客,坐姿也是千姿百态,甚至有人一脚踩椅子上。一看就是桀骜不驯之辈。
贾琏出现在门口,立刻被人注意到了,看客们如同看见了瘟神,纷纷端正坐姿,一副乖巧的样子。
没法子,五城兵马司的小黑屋,谁住过谁知道。黑心的贾琏,一碗蛋炒饭,他敢卖五两银子。不是喜好听戏么?那好办,安排戏班子,唱一天五百两,一直安排到你破产为止。某愣头青,因为在五城兵马司听十天戏,欠了衙门五千两银子,家里来人赎回去之后,睡觉从床上掉下腿摔断了。
京城权贵二代们,人人都知道,五城兵马司是京城最大的黑店,惹不起,只能躲。
君臣二人视线对上后,贾琏叹息一声,转身出了戏楼。
承辉帝立刻明白贾琏的意思,这地方没法谈事情,认识贾琏的人可太多了。
这么说吧,京城里的二代们,见过皇帝的很少,见过贾琏的肯定有一个算一个。
这些二代们,分别被贾琏用鞭子抽过,被关小黑屋卖过高价粮,还有个别死硬分子,被饿过三天,差点没忍住吃自己的皮鞋。
每个从五城兵马司出来的二代,无不痛哭流涕,表示宁愿死,也不愿意再回那个鬼地方。
承辉帝起身出了戏楼,看见贾琏站在一处院子门口,信步过去,贾琏微微躬身:“您请!”
进了院子,姐妹俩躲在里面不出来,裘世安临时干了服务员。
“陛下,您怎么找这来了?”贾琏好奇的问一句,承辉帝呵呵呵的皮笑肉不笑:“这不是贾卿太勤勉了么?朕想找也得能找到啊。”
说着话,还拿手扇鼻子,一脸嫌弃:“身上什么味道?”
贾琏知道承辉帝的意思,不就是觉得自己偷懒么?被熏到了对吧,爽不爽啊?
当然了,面子上还是很认真的回答:“刚从工坊过来,正打算洗一洗身上的味道,换一身衣服。”
承辉帝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工坊,又搞什么好玩意?”
这话问的非常赤裸裸的,就差被省略掉了三个字“挣钱不”。
贾琏如实禀报:“不是啥好玩意,就是速成酱油法。”
听到酱油,承辉帝自动省略了“速成”,没心情多问了,酱油才能挣几个钱啊?春天到了,反季节菜的好日子到头了。皇帝的房租,也不好意思继续收了。可惜了,还没收过瘾呢。
“朕今日召见了张相与岳齐,决定开一所皇家军校,朕任校长,卿来做个西席如何?”
贾琏当然不愿意掺和进去,这可是军校,谁知道皇帝是真心还是假意。
“微臣年幼,不能服众,如何为人师表,不如微臣将家传带兵心得总结成策,献给军校作为参考教材。”
承辉帝听他不愿意,旋即明白他的担忧所在,不愿意沾染兵权。
“年纪轻轻的,喜欢胡思乱想。卿去做先生,朕看谁敢不服?岳齐对朕说了多次,卿的参谋处独此一份,上了战场用处极大。卿去军校教参谋学,朕觉得很合适。再说了,岳齐与卿合作,朕相信一定能办好军校。嗯,就这么定了,回去也拿个方略出来,三天,只给你三天。”
这就是硬逼着贾琏干货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