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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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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皇帝走上前来,抱了抱瘦骨嶙峋的太子。

当熟悉的龙涎香靠近,太子鼻头一酸,便想起了父子之间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说到底,皇帝的确是爱他的,并未亏待他。

若说有错,便是自己不该冲动杀人。

此番执刀行刺,稍有不慎便又害了诸多人。

终究,太子还是松开了刀把,从被子里抬手抱住了皇帝,哽咽地道:“多谢父皇前来看望儿臣。”

皇帝拍了拍他清瘦的背。

“莫想太多,好好养好身子,朕向你保证,会护你们周全。”

“是。”

太子嘴上应,心中却在想,恭王有谢韫之相助,如虎添翼,年幼的老七如何是对手?

若是皇帝狠不下心为老七清扫障碍,将来无论是老大登基还是老三登基,都没有他们一家子的活路。

而皇帝如今年迈,最是心软,即便不喜肃王和恭王,也不会拿他们如何。

皇帝走后,太子咳嗽咳出一滩血,他用这滩血写了一封遗书,直言是肃王和恭王的威胁叫自己存了死志。

希望皇帝在自己死后,护好自己的妻儿与母后,教他们免受伤害。

随后,太子召见了太子妃与儿子赵淙毓,凄然地道:“我命不久矣,你与淙毓好好活下去,若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便不要犹豫,若是没有,苟活也好。”

太子妃望着自己的结发丈夫,尽管知道这人有诸多不好,但终究,最后一刻还是顾着他们。

“是。”太子妃哭泣道。

其实,之前得知太子寻死逼见皇帝,她心中便隐约猜到了什么,因此惶惶不安,甚至已经做好送走太孙的准备。

但庆幸太子没有这样做。

“嗯,孤乏了,你带淙毓下去吧。”太子骄傲得连句道歉也没有与太子妃说,最后看了嫡子一眼,便道。

太子妃的呼吸紧了紧。

“儿臣告退。”赵淙毓心不在焉地道。

近日父亲喜怒无常,经常动手打砸东西和奴才,他也并不想在父亲身边多待。

不久后,太子在寝屋中悬梁自尽。

太子府上下悲恸哀泣。

消息传到宫中,皇帝大悲,二度出宫亲临太子府,只见太子妃与嫡孙双双跪在太子身边,已是哭得肝肠寸断。

“陛下,太子殿下的遗书。”刘公公呈上一等遗书道。

皇帝接过遗书,打开发现是血字,立刻觉得天旋地转,又撑着看了内容,悲痛便化为满腔怒火,此刻痛失爱子的他,既生自己的气,也生肃王和恭王的气。

若非他们苦苦相逼,太子又何至于悬梁自尽。

“陛下,您保重龙体。”刘公公见势不对,连忙叫御医进来候着,皇帝毕竟年事已高,经不起此等刺激。

痛失爱子摇摇欲坠的皇帝,恍惚着神情喃喃道:“太子这封血书,字字句句都在怪朕心慈手软,提醒朕,此番扶持老七上位,切不可再心软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公公心中惊涛骇浪,不敢多言。

却在心中感慨,太子爷也是个敢想敢做之人啊,他这一死,既保全了名声和妻儿,又左右了陛下对肃王和恭王的态度。

若以前只是不喜,眼下就是怨恨了。

太子薨了,这个消息,隔日才传到将军府。

许清宜和谢韫之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是神情凝重的样子,前者是在思索,太子的死亡时间线是否对得上。

后者则疑心重重,立刻派人去打探更多消息。

“韫之,你怀疑太子不是病逝的吗?”许清宜问道,她看了书先入为主,倒是不曾怀疑:“废太子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加上近来心力交瘁,油尽灯枯也很正常。”

不过想了想,又说:“当然了,也不排除有其他可能,比如,他想保全自己的名声……”

话说到这里,许清宜猛然心中一惊,脑海里缓缓浮现两个字,歹毒。

谢韫之:“……”

瞅见夫人的小表情变来变去,煞是可爱,应该是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便道:“嗯,现在还不敢确定,等探子回来再说。”

闻言,许清宜的表情又变了,很是有些崇拜地看着谢韫之:“将军手下能人辈出,连太子府都探得?”

谢韫之嘴角一扬道:“夫人抬举我了,只是去恭王府打听罢了。”

心想,夫人的脑子,定是一时没转过弯来。

“……”许清宜摸摸鼻子,是啊,恭王在太子府肯定有眼线,哪里用得着他们辛辛苦苦去探。

果然,探子很快就带着消息回来了,禀报道:“回将军话,太子并非病逝,而是……悬梁自尽,还留下一封血书,在陛下手中。”

对方还真是舍身做局。

许清宜不禁瞪大了眼睛,抬起头来,斩钉截铁:“将军,那封血书肯定都是你和恭王的坏话,没准还带上肃王。”

歹毒,真的太歹毒了。

“哦。”谢韫之面无表情,或许吧,不过那又如何,都是些没有用的把戏。

太子薨,皇帝罢朝十日。

沈知节心想,揣测圣意的时候到了,就由他沈某人打响去旧迎新的第一仗。

旧,自然指的是肃王、恭王,以及谢韫之等人,新,指的是皇帝属意的新储君。

他现在只是个小喽啰,一出手就找王爷们的茬,肯定做不到。

那便让他挑谢将军这个‘软柿子’捏。

半夜三更,京城空旷的街道上。

两名喝得醉醺醺的西营将士走在路中央,勾肩搭背高声说着醉话。

忽然一辆马车行驶而来。

车夫喝道:“前面的醉汉,快让开!别挡着我们大人的路!”

那两名醉汉转身过来,桀骜不羁嚷嚷着:“哪门子的大人,敢让小爷我们让路,可知道我们是谁?”

“你们是谁?!”

“西营的军爷!”

坐在马车里的沈知节扬眉,探子的话果然没错,西营还真有这等不听管教的狂妄之徒。

看来再好的将领,手底下也会出几个孬兵。

若是谢韫之在,一定会喊冤,西营这么大,也不全是他的亲兵,今非昔比,他出事这么长时间以来,很多股势力已经渗透西营了。

而他还未开始收拾。

“大人,怎么办?”车夫请示道。

沈知节眉峰一压,漂亮俊秀的脸上布满狠辣地道:“直接撞过去,撞死了算本大人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直接撞过去?车夫听了有些迟疑,那二人自称西营的军爷,连天子脚下的京官都不怕,那么多半不是普通的将士,而是有军职在身的吧。

西营又是谢韫之将军的地界,本身沈大人就和谢将军有过节,这要是再撞出个好歹,估计不能善了。

沈知节见车速未曾加快,就洞悉了车夫的担忧,冷冷说了句:“本大人背后有陛下撑腰,你怕什么?撞。”

“是……”主子的话就是圣旨,车夫再不敢犹豫,马鞭一挥就向前冲去。

两名发酒疯的西营将士,听见身后马蹄声骤疾,便下意识地回头,而这时马车已经近在咫尺,叫他们瞪大了迷迷瞪瞪的醉眼。

这人竟然真的敢撞过来?!

想躲已是来不及了,二人被马匹齐齐撞倒,一人被撞飞出去,一人被车抡压过小腿,凄厉的痛叫声顿时打破了静谧的街道。

而撞了人的那辆马车扬长而去。

受伤不轻的两名西营将士,这下什么酒都醒了,痛的!

正如车夫所想的一样,他们有军职在身的,大小也算个小将领。

西营的将士们自认身份不凡,平时走到哪里都有几分薄面,如今却被人撞得半死不活。

岂有此理?

因此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等上官来了,少不得要与上官诉苦一番,好叫上官为自己兄弟讨回公道。

这两人的上官并不是谢韫之,西营很大,谢韫之这个主帅下面,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将领,分管着不同的兵种。

每个将领在打仗的时候,会听谢韫之的号令不错,但平时都是各管各的,特别是不打仗的闲时,内部的矛盾也不少。

他们的上官是廖袁老将军的长子,名字叫做廖长风,也是个不错的将才,却因为珠玉在侧,谢韫之的光芒过盛,将他衬托得十分平庸。

军营里的大部分将士都服谢韫之,包括廖长风自己的父亲廖袁老将军,让廖长风暗生嫉妒,十分不爽。

因此,廖长风对手底下的将士们非常好,以确保这些人肯追随自己。

男人贪杯好色是天性,并不是所有的将士都受得了谢韫之的严厉管教,所以很多将士宁愿在廖长风的麾下效力。

廖长风听说自己麾下的将士受伤了,连忙赶来医馆看望,只见一个断了腿骨,一个断了肋骨,都伤得不轻。

“聊将军,你要为我们做主啊。”看见上官到来,二人委屈地道。

廖长风皱眉:“是谁撞的你们?”

这把二人问住了,纷纷摇头,只知道是京里的官,但谁知道马车里边是谁呢?

“半夜才从衙门出来的京官,我向巡逻的御林军打听一下吧。”廖长风想了想道,在御林军那边还是有点交情的。

很快他就打听出来了,竟然是新科状元沈知节。

这人日前才和谢韫之刚闹过一场,廖长风稍加思索就想通了,黑着脸庞道:“怪不得你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们自报家门还挨了撞,对方就是冲着谢韫之去的,你们啊,算是被殃及的两条池鱼。”

真相竟然是这样?二人听了也来气:“既是殃及池鱼,这亏我们难道就白吃了吗?”

“不会。”廖长风奸诈地笑了一声:“为谁吃的亏,就让谁帮你们讨回来。”

二人追问:“怎么做?”

廖长风冷哼道:“放出消息,就说沈状元为了报复谢将军,恶意伤了西营的将士。”

为求效果,还可以将伤势添油加醋,说得惨一些才好。

这样一来,逼得谢韫之只能为将士们讨公道,否则只会寒了各位的心,将来还有谁会为他效力?

“廖将军好计。”二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面到感激。

这就是他们宁愿追随廖长风的原因,若是追随谢韫之,哪能半夜出来饮酒作乐?

廖长风被恭维得笑了笑。

值得一提的是,太子的死讯并未公布天下,皇帝只是以身体不适为由罢朝。

若是廖长风的消息足够灵通,他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挑拨是非,毕竟太子刚死,他的将士便在半夜饮酒作乐,罪加一等。

可惜他的消息不够灵通,时也命也。

当日,沈知节撞伤西营将士的消息就传开了,又掀起了一番热闹。

西营有这样的败类,本就是谢韫之叫人告诉沈知节的,如今廖长风这般做法,他一点都不出奇。

他为什么一直没有肃清西营?

就是看在廖袁老将军的面子上,不忍大动干戈,且希望对方自己动手肃清。

事已至此,却是无法再拖下去。

随着他和沈知节的矛盾再次轰动全京城,他派人去通知廖袁老将军,说了太子薨的日期,以及撞人事件的来龙去脉。

廖袁老将军何等老练,看完消息立刻惊怒交加,因为出大事了,大声地道:“廖长风何在,将廖长风给本将军押过来!快!”

廖长风听说父亲发火,心中暗暗琢磨,也许是自己挑拨是非的事暴露了,他担忧之余心中不快,父亲果然又偏向了谢韫之。

可分明自己才是对方的亲儿子啊,叫他怎能不委屈。

“父亲?”廖长风走进帐内。

“逆子,你给我跪下!”廖袁老将军气急败坏地高喝一声,未等儿子反应过来,便亲自过去一脚踹向儿子的腿弯。

廖长风瞬间就跪倒在地,但神情明显不服,咬牙道:“父亲何故发火,我最近没有做什么惹您生气的事情吧?”

“没有?”廖袁老将军气得发笑:“你纵容属下不守军规,半夜在皇城脚下发酒疯,完了还四处散播消息,妄图让韫之给你的人讨公道,你倒是一举两得,但你可知道,太子前天刚薨了,这件事闹到陛下面前,韫之是讨不着好,但你和你的人又是什么下场,自己想想!”

廖长风还与肃王党勾勾搭搭,这是主帅谢韫之最忌讳的行为,他做父亲的也曾臭骂过对方,但没管住。

他知道,谢韫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而事到如今,却是不能再忍了。

太子前日薨了?这个消息,听得廖长风的表情精彩纷呈,他一个肃王党羽,自然很乐意听到太子升天的消息。

意味着大事将成。

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将士在太子刚死期间半夜饮酒作乐,还冲撞朝廷命官,这事闹到陛下跟前,恐怕性命难保。

廖长风顿时冷汗淋漓,作为那两名将士的直属上官,自己也有可能被牵连革职……

那还是轻的。

“父亲,救救我。”廖长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道。

“哼。”廖袁老将军痛心疾首,冷哼一声道:“我叫你莫跟着肃王胡混时,你怎么就是不听?现在出了事,你且看肃王会不会保你。”

倒是可以请谢韫之保廖长风,但,廖袁老将军拉不下这张老脸,毕竟对方也是提点过自己的。

这么久没有动廖长风,已是很给他的面子。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宫中的氛围,眼下是一片哀戚。

皇后惊闻噩耗,已经病倒了。

皇帝也是恹恹的,额头上绑着两圈白布,斜躺在龙床上听探子的汇报。

当听闻沈知节近日做的事时,神情不禁动了动。

这个沈卿做事,虽说莽撞冲动了点,却是正中他的下怀。

“韫之虽然身体康复了,但对西营的管教,看起来也是有心无力。”他感叹了一句。

周围无人答话,皇帝也不需要他们答话,静默片刻后,便径自吩咐下去:“太子薨了的消息,宣告天下吧。”

“是,陛下。”刘公公头身压得低低道。

“陛下。”一名小太监忐忑地进来禀报:“薛贵妃娘娘求见。”

眼下这种时刻,不得不忐忑啊,只因这位薛贵妃娘娘向来受宠,所以小太监才敢进来传话。

“叫她回去。”皇帝并未思索太久,便淡淡地拒绝了。

门外,薛贵妃听了小太监的答复,精致的黛眉拧了拧,然后转身离开。

次日,太子薨了的消息便公布了,整个大启的百姓,都要为太子守孝三个月,期间不能作乐,不能办喜事,违者重罚。

这里的不许作乐,严格来说,还包括了官员夫妻不能同房。

不过只是明面规定,秦楼楚馆闭馆歇业也就是了,至于人家夫妻俩关起门来的事,官府也管不着。

百官们为求安全,顶多会在期间避个孕。

不然几个月后孩子出生,难免会被抓住马脚。

热闹的皇城就这样一下子冷清起来,不说秦楼楚馆,连戏班子都销声匿迹。

许清宜心里很不爽,叹气,真是便宜了这个渣渣。

本该成为废太子的,结果这一死,不仅搅风搅雨,还能风光大葬。

连她都感到不爽,估计恭王夫妇和勇国公夫妇会更加怄气。

所幸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现在厚葬了也无妨,以后有的是挖坟鞭尸的机会。

许清宜觉得,以恭王那隐忍执着的性子,八成会这么干。

“夫人。”管理主子起居的嬷嬷迟疑地道:“外面都在给太子守孝,您看,您和将军也要避避嫌吗?”

这期间怀孕,恐会落人口实。

避嫌?许清宜摸摸自个的腹部,感觉不需要吧,要是能怀上早就怀上了,干脆大逆不道地道:“不用,若是怀了就生,我还用得着顾忌他?”

想必谢韫之也是这副狂妄的心态,这期间不仅没有丝毫清心寡欲的意思,反倒是越发来劲。

许清宜都招架他不住。

罢朝的十日转瞬即逝,皇帝恢复上朝的前一天,便派人知会了谢韫之一声,叫他明日上朝。

谢韫之作为奉国大将军,平日不外驻的情况下,理应上朝。

只是康复以来,他不主动上,皇帝也没提。

“你明日要上朝?”许清宜心里怪怪的,嫁过来这么久,还是头一回有了自家夫君是个大官的感觉。

会有这种感觉,估计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因为谢韫之太宅了,除非有必要,闲暇时候轻易不出门。

她不知道,因为对谢韫之这个常年在外征战的人来说,能够安稳地待在家里最舒服。

谢韫之:“嗯,明日会早早出门,不能陪你用早膳了。”

许清宜笑了一下:“没关系。”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腻歪,并不需要谢韫之经常陪着。

细心地打听了一下,明日上朝要穿朝服,便叫人拿出来整理整理,别出了纰漏才好。

武将的朝服很帅气,颜色沉稳,款式厚重,光是拿到眼前,许清宜就能想象到谢韫之穿上是什么光景。

不过想象归想象,还是想亲眼看见。

所以许清宜暗暗决定,明早不能睡懒觉啊,要起来饱眼福。

当然了,她也可以现在就叫谢韫之穿来看看,然后再一件一件脱下来……打住,她不能这么做,否则有些人不得疯上加疯啊。

“夫人?”谢韫之侧目,夫人为何看着自己的朝服傻笑。

许清宜忙回神,脸色微窘,还好,对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她刚才在想什么。

“过来,我们一道看看书。”

朝服熨烫好了,丫鬟嬷嬷也下去了,谢韫之温情脉脉地招呼道。

“哦。”许清宜缓缓走过去。

不出意外,对方腻歪地将她搂到腿上,双臂圈着她,独特的气息笼罩立即而来,温柔地道:“想看什么书?”

许清宜窝在对方怀里,晕陶陶地道:“要不,你给我念诗集?”

“可以。”谢韫之百依百顺地取出一本诗集,翻到一首他觉得很优美的念出来。

随后还有注解什么的。

许清宜不是第一次听谢韫之念东西,但每次听都觉得很享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会想,这真的是我切实拥有的吗?

会不会明天一觉醒来,自己又当回了那个九九六的社畜经理。

谢韫之念完两篇,见夫人目光灼热地看着自己,便放下书本,低头朝夫人的红唇亲了过去。

“……”许清宜呼吸一顿,见男人用刚才持书卷的手来撩拨自己,便觉得要命。

其实她很想不通,谢韫之是怎么做到上一秒那么禁欲,下一秒却这么欲的……

方才的书声朗诵,终究没能成为知识转化到许清宜脑袋里,而是成为了某种助兴的前奏罢了。

尽管许清宜不是读书人,咳,却也觉得自己侮辱了圣贤书。

由于明日要上朝,在许清宜极力的坚持下,才叫谢韫之早早饶了她。

次日天未亮,上朝的人就起来了。

平时枕边人一动,许清宜也会醒,但不会跟着起来,只会继续闭着眼睛睡懒觉。

这回倒是积极地起来,陪着谢韫之一起洗漱,又为对方穿朝服,俨如一个封建社会的合格妻子。

谢韫之穿上朝服的效果,和许清宜想象中的一样,啊不,准确地说比想象中更为养眼。

那身段,还有那脸庞,简直都迷死人了啊,这眼福她饱得很是满足。

谢韫之先入为主,以为夫人对自己这张脸根本不看重,所以不会想到,对方这么努力爬起来只是为了养养眼罢了。

他所以为的,自然是夫人越来越爱自己了,因此才会如此上心。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谢韫之骑马上朝,来到皇宫的门口时不算早也不算晚,此时宫门还未打开,宽敞的道路两旁排满了百官的座驾。

各位发现谢韫之的出现,十分惊讶,也是很久没有和他一起上朝了。

想来是太子薨了的原因,再想想,也有可能跟最近的撞人事件有关,没准谢韫之是来找陛下讨公道的。

再怎么说,沈大人到底是撞伤了人。

众人对谢韫之的印象,仍然是停留在他很受圣眷的阶段。

“谢将军,许久不见了。”旁边的一些官员过来打招呼道。

谢韫之坐在马背上颔首致意,或抱拳,非常不错的态度,令众多官员们都笑咧了嘴。

肃王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看见这一幕,歪嘴不屑,想想自己好好的女儿,竟这么栽在谢韫之身上,新仇旧恨便一起涌上来,希望等会儿陛下狠狠地发作才好。

太子一死,他登基的阻碍就小了很多,但听说老家伙竟然想扶持老七上位,他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最后晦气地放下帘子。

恭王和勇国公也看见谢韫之来了,看见盛况,不禁在心中笑呵呵地想,有些人戏称谢韫之为谢半城,果然名不虚传啊。

只要他出现,半城人都来看他了。

二位倒是也想过去打声招呼,但人多眼杂,想想还是算了。

这时,宫门打开。

按照官阶身份高低,百官们依次进门。

等身份高的几位进去,很快就轮到谢韫之了,各位让他先行,不过谢韫之看到前面还有两位年长的大人在候着,抬手示意按顺序来。

这般尊老的行为,惹得周围人心生好感。

“驾!”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接着是急促的马蹄声。

在他们让来让去的期间,一辆马车直直地驶入宫门。

众人都愣了,纷纷在猜这是谁,如此狂妄!

沈知节掀起窗帘,露出他那张风流俊逸的俏脸,朝谢韫之递了一个充满挑衅与不屑的表情。

“多谢谦让,本宫先过了。”

谢韫之皱眉,和谢韫之同在一排的官员们也变了脸色,满是疑惑,竟然是沈知节?

以对方目前的官阶,好像还没有资格上朝吧。

可对方却来了,只能说明是皇帝允许。

朝上。

文武百官面对情绪低迷的皇帝,跪地高呼:“参见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睥睨百官,调子懒懒道:“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百官缓缓起身。

随后,皇帝的目光落在武官之首的谢韫之身上,脸色看起来稍微柔和了些:“谢爱卿也来上朝了。”

谢韫之心道,不是您叫我来的吗?

嘴上却恭敬地道:“回陛下,微臣养病歇了半年,眼下已尽数康复,是该来上朝为陛下分忧了。”

“嗯,那就好。”皇帝勉强牵了一下嘴角,一番对话下来,便让人觉得是谢韫之主动来上朝的,而不是他刻意将对方喊来挨训的。

目光收回去,皇帝沉声开口:“众爱卿,有何事禀奏?”

沈知节出列道:“微臣沈知节,有事启奏。”

“哦?”皇帝凝眸看去。

“微臣要弹劾奉国大将军谢韫之,他纵容属下,在太子新丧期间,半夜在皇城下饮酒作乐,还冲朝廷命官撒酒疯。”沈知节睨了谢韫之一眼,冷声道:“那两名西营将士,口口声声自己是西营的军爷,连朝廷命官都不惧,想来平日里也没少仗着谢将军的名号横行霸道。于是微臣斗胆一查,果然,无令出入京城作乐,只是他们的家常便饭,西营的将士这般目无法纪,请问谢将军知道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话音落,整个大殿安静至极。

弹劾谢韫之?

自谢韫之入仕以来,这恐怕是第一次了,而且还是被自己昔日的门客所弹劾,众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

暗想,沈知节能够站在这里弹劾谢韫之,想必是皇帝的意思。

看来朝堂的天要变了啊。

下一位京城新贵,难道就是这位年轻俊俏的沈大人?

恭王和勇国公齐齐皱眉,不由有些担忧地看着谢韫之,哪怕知道沈状元的底细,也着实有种,对方是不是真的叛变了的担忧。

这小子太狠了啊,拿太子新丧说事,简直蛇打七寸。

皇帝的脸色果然沉了下去,沈知节的话,一下子就勾起了他对太子逝去的痛心,目光也不由变得冰冷了起来,问道:“谢爱卿,是否确有此事?”

“回陛下。”谢韫之一撩朝服下摆,单膝跪了下去:“西营确实存在一些不听管教,目无纪法之辈,微臣未能及时将这些人肃清,是微臣御下不严,管教不当,请陛下降罪。”

这时,勇国公出列求情道:“陛下,据微臣所知,谢将军受伤以来,西营的统领一直是廖袁老将军,也就是说,谢将军虽有责任,但认真追责起来,另有真正需要担责之人。”

随着勇国公的出列,陆续也有其他官员出列,为谢韫之说话。

“好了。”皇帝早就猜到了,一件小事不能动摇谢韫之,便道:“朕还没说要责罚谢爱卿,各位倒是先护上了。”

百官们低着头不敢说话。

“谢爱卿一年多没有统管西营,确实罪不在他。”皇帝扫了一眼众官员,最后回到谢韫之身上,听不出情绪地道:“但到底是你的属下,此事就交给你处置,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结果。”

谢韫之顿了一下,道:“是,微臣遵旨。”

皇帝深知他和廖袁老将军亦师亦友,感情深厚,却向他要一个满意的结果,叫他做恶人。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他谢韫之虽然是个爱惜羽毛的人,但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而且皇帝这份口谕,其实来得正是时候。

遥遥看了眼肃王,对方果然脸色欠佳,因为廖长风是他的人,他知道谢韫之肯定会趁此机会将他的棋子全部拔除。

哪怕和廖袁老将军离心也不惜。

肃王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憋着没说什么,因为他已经想明白,这就是皇帝的目的,好个一石数鸟,消减他们的精力,同时叫他们窝里斗。

下朝后,谢韫之骑快马直奔西营。

看见他身穿朝服出现,廖袁老将军心里一咯噔,不由紧张了起来,勉强着笑问道:“韫之今日去上朝了?”

“是。”谢韫之心情复杂地看了眼廖袁老将军,一同出生入死多年,他也不想走到这个地步,但十分无奈,便如实地道:“陛下追究责任,廖将军和他的麾下,恐怕要给个交代。”

廖袁怔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怔,倒是早有预料,喃喃问:“如何处置?”

谢韫之淡声:“两名犯事的将士,五十军棍,廖长风,革职,逐出军营。”

廖袁老将军提着一口气,闻言才松了下来,若只是革职的话,其实还不算太差。

想来谢韫之已经给他面子了。

“另,我这里还有一份名单,奉陛下口谕,肃清西营。”谢韫之负手而立,眉宇间充满肃杀之意:“不过现在不急,先处置了犯事的将士再说。”

“是。”廖袁老将军能有什么意见。

“裴彻何在?”谢韫之道。

裴彻立刻上前来,膝盖重重磕在地上抱拳说道:“末将在!”

“召集全营将士,行刑。”

“是!”

鼓声震天,西营的将士们听见召集的鼓点,纷纷穿戴整齐,前来排兵布阵。

当看到一身朝服立在擂台上的谢将军,各位不由都是两股一紧,寻思谢将军是不是要回来统领西营了?

他们不是不喜欢谢将军,只是谢将军真的太严厉了。

另一边,裴彻带人来押犯事的将士前去领罚,却发现帐篷已经空了,便找到廖长风:“廖将军,请将两名罪将交出来,陛下有口谕,他们犯了重罪,需罚!”

廖长风也没想到那两人会跑,黑着脸道:“他们应该还未走远,我立即派人去找。”

然而一无所获。

“廖将军的麾下在军营真是来去自由,难怪可以半夜在城里喝得酩酊大醉。”谢韫之看似自言自语,实则是说给身边的廖袁老将军听。

廖袁老将军顿时老脸涨红,一,那两人出了军营,定是手里有廖长风的令牌,二,领罚之前逃了,消息定是廖长风递的。

他惊怒交加。

谢韫之淡淡道:“陛下那里总要个交代,既然人跑了,就由上峰代为受罚,廖老将军意下如何?”

一时间,廖老将军晃了晃身形。

一百军棍打下来,廖长风就算不死也会残废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做父亲的当然不想儿子受罚,可眼下廖袁老将军也不敢求情,只怪那逆子自己不争气,沉痛地道:“就这样吧。”

心底还是希望,谢韫之能够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裴彻,将廖长风押来,打。”谢韫之冷冷道。

没有吩咐留手,自然就是不留情面狠狠地打了?

是的,夺嫡之战堪比两军对垒,哪怕是曾经的同袍,一旦变成敌人,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试着想想,如果有朝一日他落败在廖长风手下,对方会放过他吗?

不会,所以谢韫之希望廖袁老将军明白这个道理,但,如果对方一定要心生怨怼,他也无法。

“是!”裴彻领命。

就这样,廖长风在全营士兵面前,被罚了一百军棍,打到最后,下半身已是血水淋漓,人也昏迷了过去。

廖袁老将军见谢韫之没有留情地狠打自己的儿子,确实很不舒服,但自己不占理,也只能转过脸去,不忍心看。

“禀报谢将军,一百军棍,打完了!”负责行刑的将士道。

“长风!”廖袁老将军道,立刻叫人去抬廖长风,送去医治。

处置完廖长风后,谢韫之开始清算其他人,只要是有异心的将领,通通点出来,全部革职逐出军营。

他的手段之粗暴,自然引起很多人的不忿!

“凭什么革我们的职!我等并未违反军纪!”众人喊冤道。

谢韫之面无表情,扫了他们一眼:“不服?可以,自去找陛下伸冤。”

众人便噎住了。

这个节骨眼,他们哪敢去找陛下伸冤?

作为肃王的党羽,在太子新丧期间找陛下伸冤,岂不是等于肉包子打狗……

事到如今,廖袁老将军也看出来了,谢韫之这是要大动干戈,不仅仅是针对某个人,以后但凡跟他作对的,恐怕都落不着好。

看来自己也要谨慎考虑才是了。

西营的腥风血雨,弄得人人自危。

肃王知道自己的人全谢韫之被下了马,气得在书房里砸了好些东西,十分愤怒:“岂有此理!”

若是平时,谢韫之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过是仗着皇帝的默许,当了一回皇帝的刀子罢了。

肃王咬牙切齿地想,可姓谢的跟着老三那枚弃子,又能有什么出息?

最后还不是要被皇帝折了。

宫里。

沈知节跪在皇帝身边,侍奉皇帝喝药,这一举动把刘公公都看傻了眼。

哎哟,怎么还有人来抢自己的饭碗呢?

“沈爱卿,何须如此?”皇帝一抬眼,看见美如冠玉的沈知节,心情竟是变好了些,毕竟沈知节这张脸,要比刘公公那张老脸赏心悦目多了。

“微臣这是尽孝。”沈知节谄媚地道。

知他有意讨好,可是俏生生的模样,实在叫皇帝不忍苛责,便笑了笑道:“好一个尽孝,也是,你是朕的女婿。”

随后就着沈知节的手,将药喝了。

用清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水漱过口,皇帝道:“你和熙宁的婚期也快到了。”

“是的,还有二十三天。”沈知节期待地笑起来。

皇帝侧目,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确实有种招人喜欢的本事。

爱憎分明,活得纯粹。

这样的人可能不够聪明圆滑,却有其可爱之处。

天家见多了运筹帷幄,机关算尽,就显得沈知节这样的人难能可贵。

最重要的是,人人都拥戴谢韫之,唯他怨恨谢韫之。

功高盖主,当谢韫之不能为自己所用,皇帝又怎么会一如既往地宠信。

等沈知节离去后,刘公公掐着嗓子小声进言道:“陛下,您刚才太大意了,不该如此纵容沈大人。”

“怎么,你觉得沈爱卿有歹心?”皇帝问。

刘公公迟疑了一下,赔笑说:“奴才不敢,只是觉得您不该掉以轻心。”

而他个人也确实不喜欢沈知节,这倒是与谢韫之无关,只是单纯看不惯沈知节比他还谄媚罢了!

“放心吧,沈爱卿年纪轻性子直,有什么都摆在脸上,若是他真有什么歹心,一眼就看出来了。”皇帝道。

刘公公就不说话了。

太子死后,陛下心中空虚,怕是需要慰藉。偏偏善解人意的薛贵妃又是谢韫之的姨母,皇帝瞧了多少会心堵,便也不大召见了。

七皇子年纪还小,不会抚慰人。

皇后就更不必说了,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此刻见了皇帝,恐怕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可是天家的夫妻到了最后,又有几个不是相看两厌的?

太子还在时倒是相安无事,如今太子已逝,连那份仅有的同气连枝也没了。

这位俊俏谄媚又有学识的沈大人就出现得刚刚好,身份还是皇帝的女婿,宠信起来愈发顺理成章。

刘公公揣测着圣意,不知道对不对,后来发现是对的。

自此之后,皇帝便常常召见沈知节伴驾。

怜惜对方没有体面的身份在御前行走,便直接又升了官,任命为七皇子的少保。

沈知节的心中惊涛骇浪,这样看来,七皇子就是下一任太子了,而皇帝将自己送到七皇子身边,意思不言而喻。

“谢陛下厚爱,微臣一定会用心辅佐七皇子殿下。”沈知节忙表忠心道。

皇帝点点头。

一时间,沈知节这个京城新贵的头衔,戴得稳稳当当,谁都知道他是最新的御前红人,趾高气扬得很。

而谢韫之似乎已成为过去式,不仅失宠,还成了皇帝忌惮的对象。

毕竟新贵沈大人三番两次跳脸针对他,都轻松地全身而退,也是耐人寻味。

这个消息传到将军府,许清宜咂舌感慨,有点不敢置信:“沈状元升得这么快?”

照这个路子下去,未来的规划是帝师吧。

这个光宗耀祖的诱惑也不小,害得她都有点担心沈状元要叛变了。

“嗯,沈状元挺厉害。”谢韫之夸赞道,对方瞧着文文弱弱的,原来胆子这么大。

“他和公主的婚期也快到了,你说咱们要去参加吗?”许清宜忽然侧头问。

头上的金步摇晃了晃,配上狡黠算计的神情,别有风韵。

谢韫之颔首:“去啊,为何不去?去了才不会叫皇帝多疑。”

许清宜想想也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看,这叫做虚与委蛇,如果他们不去,那就显得刻意了。

她甚至还能继续跟熙宁公主说说笑笑。

皇帝不是多疑吗?

那就让他多拐几道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皇帝对沈知节的宠爱,具体到了什么程度?

没有推迟他和熙宁公主的婚期,就足见优待了。

不过沈知节自己很懂事,主动将婚礼的规格降至最低,当然了,这也不是他自己的决定,主要还是公主首肯了。

熙宁公主从小生活在规矩与礼节特别多的皇家,早已受够了每年大大小小各种盛大隆重的仪式,听说婚宴可以一切从简,自然是再开心不过。

并且她至今不理解,那些想要盛大婚宴的女子是怎么想的?

从早折腾到晚,感觉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啊,自己会很累。

等他们的婚期来临,太子已经葬入皇陵有一段时间,皇帝的精神头也稍微缓了些。

这些天,沈知节这个女婿,没日没夜地伴驾,使尽浑身解数地逗皇帝开心。

末了还不忘拉近拉近关系,动不动就与皇帝说:“微臣自小就没了爹……”

这不巧了吗?

皇帝这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刚死了儿子,心里空了一块,也不是没有其他子嗣,只是天家的父子,子巴不得父早死。

倒不如沈知节,刚得了皇帝的宠信,怕是巴不得皇帝再活多些日子。

皇帝是这么想的,便纵着沈知节了,温和地笑看着对方道:“嗯,也是难为你,一步步走到金銮殿上。”

“都是陛下垂青。”沈知节忙乖巧地道。

“你与熙宁的婚宴,当真要从简?”皇帝总觉得亏了沈知节和女儿,若是为这两人破例,他其实无所谓。

“是的,无妨。”沈知节认真点头。

皇帝就没再说什么了。

大婚这天,皇帝的精神头不错,便同薛贵妃一同来到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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