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惠俏脸一红,伸手就要去挠乔江心痒痒,两人哈哈大笑。
玩闹过后,蔡小惠拉着乔江心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老乔家。
“江心啊,我看乔建国还挺怕你的啊,之前说他是你养着,家里闹腾的很,这过年他也没回去呢,他妈是不是很难相处啊?”
乔江心一愣,马上反问道,“胡昌良说过年都没见着你人影,你不会找乔建国玩去了吧?”
蔡小惠赶紧道,“没有的事,我,我怎么可能跟乔建国玩到一块?”
见乔江心一脸怀疑,她连忙解释,“我是正好去我姨夫家,路上就遇上了,然后我正巧跟人家起了点矛盾,然后他不是男人嘛,我就把他推了出去,然后,谁知道他这么脆,一砖头就进医院了。”
“啊?”,乔江心一脸震惊。
蔡小惠又赶紧道,“都是意外,全都是意外,这一次不是我找事,是人家找事,那女的踩掉了我的鞋还骂我不会走路,我才跟她干起来的,不过他们也没有占到便宜,我讹了他们一大笔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乔江心忌惮的上下打量蔡小惠,“你可真行,就凭你这个找事的功夫,你这充沛的精力,我觉得雷红花在你手中绝对活不过一年。”
蔡小惠不知道雷红花是谁,她小声的问到,“江心啊,医生说乔建国脑震荡,还昏迷了一天,前儿才醒呢,就我刚出门的时候,他还说他眼睛能看到重影,你说他不会借着这个事讹上我了吧?
不过我看着也不怎么像是演的,出了老多血呢,头顶一个洞,还缝针了,这个年可累死我了,都没咋玩,关伺候他了,我也不敢跟家里说,还好人家赔了不少钱,要不我得亏死了。
你说他长的人高马大的,咋一点用都没有啊,干仗都不会还手,一个大男人还往我屁股后面躲,他是不是男人啊?
还有脸说我是宁县第一叉,说我克他,遇着我就有血光之灾,我就没见过这种怂货。”
乔江心看着一脸嫌弃的蔡小惠道,“小惠姐啊,我说句公道话.....”
蔡小惠赶紧举起一只手,“诶,你这公道话别说了,就你这一句开头,就不是站我这边的,我不想听公道话,你跟我好,你得为我说话。”
乔江心嘴角抽了抽,“你说你咋跟谁都能干起来?胡昌良说,你跟你们大院里面一大半的人都吵过架,上到七十老人,下到三岁小儿......”
蔡小惠一脸冤枉,“我那都是事出有因,我又不是主动找事,就那七十老太婆,我晾个被单,她说我挡她楼下光了,我又不是天天晾,那半空中是她家的吗?
还有那三岁娃娃,横冲直撞的,撞我肚子上了,我就说他一句,他就哭了,他妈还跳出来硬说我打了他,可冤死我了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解释,没人相信我,他们都觉得我揍那孩子了,连我爸妈我奶都这么认为,气的我见他一次撵他一次,抓住了就一顿屁股揍。
现在他见了我都跟见了鬼似的。
他父母都上我家三次了,我下次遇上还撵他,反正我不揍他他也说我打他了,我要让他从小就明白,男人就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乔江心抽了抽嘴角,“人家才三岁,你至于吗?”
蔡小惠一脸认真,“马上就五岁了,谁让他冤枉我的,他妈说我打他了,我问他,我打他了没有,他说打了,以至于我都背两年黑锅了,名声都被他给弄坏了。”
乔江心差点笑出声来,“就你这惹事的能力,就你这火爆的性子,你还有名声?”
蔡小惠一愣,“我本来还想放过胡昌良算了,按你这么说,我得抓死不能放手,要不,凭着我现在被人污蔑的名声,凭大伙对我的误解,我以后真嫁不出去了?”
桃子被蔡小惠逗的不行,“小惠姐,你现在这名声,真的是人家误解和污蔑吗?
哈哈哈,我咋觉得,宁县第一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好像也......”
蔡小惠一个眼神杀过去,桃子不敢吱声了。
她扭过头再次拉着乔江心打听乔家。
乔江心直言道,“你到底想要干啥?你不会看上他了吧?打听他家干啥?”
蔡小惠蹦的老高,“我他娘的找个女人也比他强啊!”
“那你想干啥?”
“我不想伺候了,我要开工上班了,我感觉他想讹我,给他家去个信,让他家来伺候,伺候这么多天我对得起他了,你说他一个男人,我还一个女同志,多不方便啊?
本来我名声就不怎么好,要被人知道了,我得被讲究成啥样啊?”
乔江心无语道,“一个脑震荡而已,几天就好了,我建议你最好别跟他家接触,都不是啥省心的玩意。”
蔡小惠磕磕巴巴道,“也不止是脑震荡,腿也打上石膏了。”
乔江心再次瞪大了眼睛,“你可真行?”
蔡小惠连忙解释,“这真不赖我,他那么大个,我也扛不动啊,扛着他摔了一跤,他腿正好架在楼梯上,我正好没站稳坐上去了。
但医生说了,他那条腿以前就骨裂过一次,是以前还没长好,他那是旧伤,要不是他之前就有问题,根本不会折,要不我怎么骂他一个男人脆的不行呢。”
旧伤?
乔江心想起之前自己和大伯推着板车从乔建国身上压过去,不自然道,“我觉得乔建国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你可能真有点克他。”
蔡小惠一脸烦躁,“烦死了,胆小怕死的玩意,成天哭丧着一张脸,好像我是故意害他似的,他不是过年都不敢回家吗,我正好做点好事让他跟家里团圆了,正好我也可以甩手不管了。
要不就这么把一木乃伊丢在医院,我也不忍心,虽然跟我没有多大关系,到底还是有一点点关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蔡小惠主意很正,尽管乔江心已经跟她说了,老乔家很难缠,但蔡小惠还是给乔家那边拍了一个电报。
而另一边,陈文德熬夜通宵废寝忘食的,终于把他的《攀登》给写了出来。
怀着激动心情去镇上邮寄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蔡小惠要传到高石村老乔家的电报。
乐于助人的陈文德同志,就顺手的将老乔家的电报给拿了回去,同时带回去了一个让全村怀疑人生的消息。
死了的乔建国活了,但又快死了,在宁县人民医院。
电报上就是这么写的。
雷红花拿着电报激动不已,“我家建国,我家建国来消息了,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家建国没事。”
“怎么样,上面说啥了?”
陈文德淡淡道,“上面说快死了,在宁县人民医院,让你们快去。”
雷红花那还未褪去的欣喜顿时就僵在了脸上。
“胡说八道!!”
陈文德转身就走,“上面就是这么写的,你不信找别人给你看就是了。”
他一点都不关心乔建国的事,他只在乎自己的《攀登》什么时候来消息,什么时候发表。
今天一大早,陈友亮已经发话了,明天让家里人都跟他上山铲草皮。
这时候化肥少,不少农家都是自己生产肥。
将山上的干草野草连草根带泥铲下来堆积在一起点火烧了,然后浇上茅房的肥料一起沤着,这就是开春后地里这一季度的肥料。
陈文德想到他这双握笔的手,要去干这种贱活,心里已经快崩溃了,哪里还有心思关心乔建国是死是活。
雷红花见陈文德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也着急了,赶紧举着电报让人给自己看。
可看了几个人,人家都说乔建国快死了,现在在人民医院。
雷红花本来被一个巨大的惊喜砸下来,结果快到眼前了,惊喜变成了刀,这一喜一悲的,一口气没上来,依着门框就瘫了下去。
另外一边,蔡小惠在乔江心这边玩了一中午,又去发了电报,最后才想起医院还有个嗷嗷待哺的乔建国。
这才不情不愿的买了两个包子晃悠晃悠的朝着医院而去。
“乔弱不禁风,吃饭了。”
蔡小惠将油纸袋丢在乔建国床上,“还是带肉的呢,对够你好吧。”
乔建国一脸怨妇样看着蔡小惠。
蔡小惠脾气一上来,“哟,你那是啥眼神啊?案板上的鱼,你还敢瞪我,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医院不管了,让你自生自灭去!”
乔建国气的直喘气,扶着头喊道,“蔡小惠,你的良心呢?我是因为谁才这样的?啊?现在几点了,我问你几点了?”
蔡小惠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三点啊,怎么了?”
乔建国鼻孔喷火,“你家三点吃中饭啊?我是病人,我是病人,你三点才想起我,人家十一点半,十二点就已经吃上了,全院上下,你去看看,有谁三点才吃中饭?”
蔡小惠双手一叉腰,“有的吃还那么多屁话,这么难伺候,你还指着我干啥?”
乔建国委屈的眼睛都红了,“你以为我想要指着你啊?是谁一屁股把我腿骨给坐裂了?是谁推我出去挨砖头的?你瞎啊,我腿还打着石膏呢,刚我尿都差点撒床上了,你一走就是大半天,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
小护士闻声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斗鸡眼似的两个人道,“你俩怎么又吵上了?注意影响,还有别的病人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蔡小惠双手抱着胸,一撇脑袋,不想搭理乔建国。
乔建国抓着包子瞪着蔡小惠,小媳妇一样憋屈的往嘴里塞,想起自己挨的这一遭,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要不是遇上了蔡小惠,要不是蔡小惠跟个炸药包似的,遇见狗都想打一架,要不是被她给连累送进来了。
自己现在哪能躺在这里受这个气,他指定吃着肉喝着酒,正驰骋商场,陪着客人吃喝玩乐,而且还是带薪水那种。
哪里能来受这个气。
咬着包子,乔建国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我让你给我请假你请了没有?我初八可就要到岗了,你可别害我吃了这么大亏,还害我丢了工作!”
蔡小惠白眼一翻,“你不是说你是销售部一把手,没有你酒厂都转不了了,怕啥啊?就你这种人才没到岗,着急的应该是酒厂。”
乔建国急了,提高声音道,“你真没给我请假?”
那表情就像是看着十恶不赦的坏人。
蔡小惠不耐烦道,“哎哟,急什么吗?不就是打个招呼吗?我晚些跟我姨父说一声就是了。”
“你要怎么说?”
乔建国不依不饶。
“怎么说,我就说你跟人打架,连个女人都没打过.....”
“不行!”
“你这是请假吗?你这是举报,你举报我打架斗殴,你想让我被开除,蔡小惠啊蔡小惠,我算是看错你了。
你给我找纸和笔来,我自己亲手写一封请假条,你帮我送过去,不用你开口帮我说。”
蔡小惠懒得跟乔建国争,从随身挎着的军绿色挎包里面掏出纸笔就丢了过去。
乔建国防备的看了蔡小惠一眼,这才趴在桌子上写了起来,写着写着又停下来酝酿,然后继续。
看的蔡小惠直翻白眼。
一张请假条磨磨蹭蹭写了快一个小时他才写好,亲自折好,交给蔡小惠。
还千叮万嘱道,“你不许看!”
蔡小惠一把抽过请假条,“一张破请假条,谁爱看了?”
乔建国梗着脖子,“你看了就是狗。”
蔡小惠扭头往外走,刚出门就赶紧展开手中的请假条看了起来。
“你说是狗就是狗啊?”
“咦,死孬种,写个请假条写了三页纸,真他娘是个人才,啧啧啧~这得两千多字吧?”
蔡小惠一边走一边念了起来,“请假条,我此生最尊敬的领导,我人生的导师,我成长路上的引路人,我亲爱的赵主任,新年好。”
“咦~恶心死了,一个请假条,要不要这么肉麻?”
蔡小惠一脸嫌弃的继续跳着往下看。
“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实在抱歉,因身体原因,初八不能准时到岗.....”
“原因如下,初三,建国惦记着厂里的发展,虽然放假了,但心还在工作上,想着春节期间,各家亲友团聚,酒水消耗应该是小高峰,于是上街做调研,想要为年后的销售打下基石
.....路边一女同志被欺负,我可是宁县酒厂出来的员工,浑身都是正义,更何况赵主任时常教导我们要乐于助人.....我铭记在心
以一敌三,护住了女同志,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建国有心无力
虽在医院,但心里惦记着工作,心急如焚.....一定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回到岗位,为厂里尽忠尽职。
......女同志心存感激,说能培养这么正义的员工,宁县酒厂的各位领导必定都是高思想高觉悟.....这背后离不开厂里的.....说要给咱们厂送锦旗感谢
但我知道赵主任为人低调,各位领导更不在意这种表面功夫,所以拒绝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剩下的一页,蔡小惠已经没眼看了。
“真是要上天了,还乔建国,我看他应该改名叫乔贱人,建国不要脸的,这么不要脸的,我人生还真是第一次见着。
这....这怎么写的出来的啊???一封请假条,拐着弯夸了领导厂里一百遍,顺便夸了自己一百二十遍。
请个假,硬是被他给写出了一本自传了。”
蔡小惠嘴里嫌弃着,但还是把信折起来了,老老实实的送去了姨父家里。
“小姨,姨父,都在家呢?”
蔡小惠进门,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赵正雄和李敏,出言打招呼。
赵正雄抬头,“哟,小惠来了啊,快坐。”
李敏一边扯着柚子,腾出一只手扯了一下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
“今天咋有空过来了啊?你妈呢?你一个过来的啊?
你说你,前儿上我这拜年都不愿多待,吃完饭就走了,我还以为你表弟哪里又得罪你了,拉着他逼问了一晚。”
蔡小惠往靠椅上一坐,“是我自己有事,跟赵东有啥关系?”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乔建国的信丢到赵正雄面前的桌子上,语气含糊道,“那啥,你们单位那乔建国的请假条。”
赵正雄放下茶杯,捡起厚厚的请假条疑惑的看了起来,“乔建国的请假条,怎么让你给拿来了?
你不是说你跟他不熟吗?”
蔡小惠从小姨手里抢了一片柚子,“是不熟,这不正好遇上了,他也知道你是我姨父,就让我顺路给带过来了。”
赵正雄也没多想,展开信封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好,看着看着还点起了头,“嗯~,嗯~,是个好同志~,没给我们单位丢脸,春节期间还惦记着工作,是个积极上进有觉悟的.....”
蔡小惠嘴角抽了抽,“小姨父,刚那请假条,我也看了,你不觉得写的.......”
赵正雄从请假条中抬起头,“你也觉得写的很好是吧?真情流露,通篇都是高觉悟,一点平常请假条的刻板都没有,前因、过程、后果以及态度,都写的清清楚楚。”
“小惠啊,你这人给介绍对了,非常适合我们酒厂业务部啊,我就喜欢这种贴心有眼色,思想觉悟高的同志。”
从小姨家出来,蔡小惠还昏昏沉沉的,刚才赵正雄就差给乔建国夸出花来了。
热情,积极,思想觉悟高,有远见,对人诚恳,对领导尊重,耐得住性子,脾气好,情绪稳定,有眼色,深受客户喜欢
这是乔建国????
医院里面,乔建国正心急如焚的等着。
“蔡小惠这个泼妇,咋还没来?送个请假条,都去大半天了,用得着这么久吗?”
“不会又在路上挑事,看这不顺眼,看那有问题,又跟谁干起来了吧?”
而蔡小惠晃悠晃悠到食里香和胡昌良吃过饭,又跟乔江心扯完犊子,这才想起医院的乔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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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咋又把他给忘记了。”
急匆匆端着碗面朝着医院去。
乔建国已经等成喷火恐龙了,见着蔡小惠,直接半躺着表演了一番毛利战舞。
蔡小惠把面条放在旁边,捂住耳朵,等他说完了,这才放开手,“行了行了,一个大男人气性这么大,赶紧吃吧你。”
“跟人家干仗的时候,我咋没见着你这一副雄劲啊?窝里横的东西~”
“你.....”
“你什么你,一个长鸟的还叽叽歪歪的,你在跟我逼逼,信不信另外一条腿也给你压折了!!!”
乔建国骂又骂不过,打也打不过,憋屈的吃面的手都在哆嗦。
“收起你那一副受气小媳妇样,你这事还真赖不上我,完全是你自己运气不好,我还被你给连累了呢,这一年到尾上班,好不容易放个假,我还伺候你来了,我冤不冤啊?”
“再说你这一天天花的,吃的,都是我出的,你还想咋滴?”
乔建国忍无可忍,“你出的还不是人家赔的,你把我推出去挡砖头,人家砸的,合着这钱还要我出?”
蔡小惠看着他头顶的绷带语气一软,“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正好站在我旁边,换成别人,我照样是推出去,不是针对你。”
“再说,我也在想办法补偿你啊,你不是不敢回家吗?不是嫌我照看不周到吗?
我通知你家里,等你家人过来了,有的是人照看你,亲人总比我好,而且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解除你和家里之间的隔阂......”
蔡小惠话还没说完,乔建国就惊叫了起来,“什么?”
“蔡小惠,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晚了,我上午已经发了电报过去了,要你家里人没耽搁,现在估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乔建国天都要塌了,“不是,你有病吧?你跟我家里搅和啥啊?你知道我妈有多难搞吗?赶紧扶我起来,快点啊。”
“干啥?”
“你说干啥,趁着他们还没来,赶紧跑啊,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要我妈来了,讹死你丫的都是你活该。”
“讹我,我蔡小惠怕过谁.....”
就在两人对喷之际,病房门被暴推开,蔡小惠还没回头,整个人就被撞飞了出去。
刚扶着墙站稳,就听到了一声爆鸣般的哭喊。
“我的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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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惠赶紧过去拉雷红花,“你这老太太干啥啊,人都要被你勒死了,你快放手,你没看见他头上有伤啊?”
雷红花手一松,捧着乔建国的脑子,眼泪吧唧的看着他。
“呜呜呜,我家建国受苦......呃,好像胖了?”
雷红花捧着脸的手压了压,还胖了不少。
目光从乔建国脸上移动到头上的纱布,雷红花又嚎了起来。
“呜呜呜呜,我家建国受苦了,你这孩子,吓死妈了,你咋不回家啊?要不是家里收到电报,我们都以为你没了呢,你个没良心的,吓死妈了,你知道我这一年怎么过的吗?”
蔡小惠松了口气,原来是乔建国的妈啊,她以为哪里冲进来一个疯婆子呢。
乔建国从雷红花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门口黑着脸的乔久旺和乔建华,神色不自然道,“行了行了,先别哭了,你再哭下去,医生要拖我去太平间了。”
雷红花看着浓眉大眼的乔建国,怎么看都看不够。
乔久旺倒是扭头看向蔡小惠,“小同志你好,我家建国.....”
话还未落,雷红花就一把拉住了蔡小惠的手,她坐在床上,抬着头慈爱的看着蔡小惠。
“你就是我家建国的对象吧?长的可真俊啊,我就知道我家建国是个有出息的,这段时间都是你照顾我家建国吧?真是辛苦你了......”
乔久旺和乔建华面面相觑。
乔建国一脸惊恐……
蔡小惠一脸震惊……
“妈你别乱说。”
“哎哟,妈知道,妈知道,妈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你还害羞上了....”
“姑娘,你叫啥名字啊?今年多大了?家里都有啥人啊?你和我家建国到哪一步了........”
二十分钟后,雷红花被抬走了。
蔡小惠打的。
看着急匆匆跟着去的乔久旺父子,蔡小惠一脸紧张的看了一眼乔建国。
“你说你妈要讹死我,我以为也就讹点钱,她连人也讹啊?你刚才看到了吧,不是我主动动手的,是她一直拉着我不放,我挣不脱,我就推了她一把,她说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我还没怎么动手呢,她就躺地上了,这是拿命讹我啊。”
乔建国头都要炸了,“谁让你把他们弄来的,谁让你弄来的,现在怎么办?你说现在怎么收场?”
蔡小惠才不管,从兜里掏出来一把钱塞给乔建国,“上回那个泼妇赔的钱除了你这几天的吃喝药费,其他的都在这了。
对了,我再给你多拿二十块钱,十块给你补营养,另外十块就当给你妈的,现在你家里人也来了,以后我就不来了,你们相亲相爱好好相处,我明儿要上班了,走了。”
话落,蔡小惠跑得比被狗撵还快。
刚才乔久旺几人从门口过的时候,乔江心就看到了。
此时见着蔡小惠急匆匆的下来,乔江心连忙喊住她。
“诶,诶,你跑那么快干啥啊?”
乔江心一脸都是八卦,“你跟乔建国家里人碰上了吧?”
蔡小惠舒了口气,“脱手了,以后我就不来了,乔建国交给他们了。”
乔江心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事,朝着她挤眉弄眼,“那老婆子可不是个讲理的,就你这暴脾气,交手了?”
蔡小惠诧异道,“你咋知道?”
“呵~”
乔江心冷笑一声,“我都在她下面苟活了十几年,就她那性子,她一撅屁股,我就知道她是要拉屎还是放屁。
就你这全身上下的打扮,一看就是城里有单位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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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建国在我们乡下,名声可不好,再加上他们老两口作天作地,要说媳妇可不容易,更何况还是这么高质量的媳妇。
所以我上午才会跟你说,让你别招惹他们,不过我估摸着你也不是一般人,也不能吃亏了去。”
蔡小惠点点头,“是没吃亏,那老婆子估摸着要住院了。”
乔江心嘴巴张成了一个O,语气拔高,“才见面?她就住院了?”
蔡小惠神色有点不自然,“我这不是被惊到了,那老婆子拉着我手说一些七七八八的,我也是想挣脱,一扯,没控制住力道,把她从床上扯了个踉跄下来,还没站稳呢,我一甩,她就飞出去了,撞在柜子上,又弹到了地上,扶着腰直唉哟哎哟,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刚被医生用担架抬走了。”
“还有一男的,不知道是乔建国哥还是弟的,想要来扯我,被我一巴掌扇傻眼了。”
“不管了,我刚还多给了乔建国二十块钱呢,这烫手的山芋算是丢出去了,明儿我就开始上班了,他们家的人都来了,总有人管他,说不定跟他妈住一块,他还觉得有伴。”
“走了,拜拜。”
乔江心拿着自行车钥匙,“我带你一段路。”
“这大晚上的,你要干啥去啊?”,蔡小惠问道。
乔江心笑了笑,“我大姨到南城上班了,今儿第一天,桃子对那边也不熟,我去接她,顺便带她熟悉一下路,明儿让她自个来去了。”
蔡小惠给招了个雷过来,炸的乔建国晕晕乎乎,自己脱手跑路了。
乔建国看了一眼黑着脸的乔久旺,在偷偷瞄了一眼,顶着巴掌印,像是看杀父仇人般看着自己的乔建华,耳边是隔壁床雷红花的叫骂声
眼睛一闭,假的假的,这都是假的。
乔江心到城南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姑姑,还忙着呢?”
刘翠云抬头,“忙的差不多了,准备关门了,我就想着你应该会来接刘大姐。”
刘阿花一身都是劲,“老板,那,那我先走了,明儿早上我早点来。”
刘翠云摆摆手,“忙一天了,走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儿八点半开门,你八点四十之前来就是了。”
乔江心没有骑自行车载她走,而是领着她一边走一边熟悉周边的环境。
“这里穿出去就是大马路,大马路直走,要走快点可能也要十七八分钟才能到你住的地方,不过有班车,班车的车票.......”
听到要钱,刘阿花赶紧打断乔江心说的话,“我走路,我走的快,我记下了,大路直着走,到这边拐弯进去,嘿嘿~”
“江心啊,谢谢你啊,你真是大姨的大恩人呐,那刘老板也很和气,我分类没分对,吓得要死,她没骂我,只让我重新弄。
齐同志也很有耐心,我问啥,他都跟我说,我今天已经学会很多了。”
刘阿花精神奕奕,“容易压坏的放在高处,容易受潮的垫着报纸,全都用薄膜封起来,日用的放在东边,吃进肚的放在南边
客人进来了要打招呼,要说“你好”,走了要说“欢迎下次再来”。
我一定好好干,认真学习,争取让老板满意,两个月后转正。”
她眸子带着光,一身都是干劲,她有工作了,她在城里有工作了。
有了谋生的工作,以后她每个月也有工资了,能自己养活自己,还能存钱。
等存够钱了,她就能有房子,她就能有家,她再也不想回川前村了,她现在突然理解桃子为什么不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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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刘阿花八点不到就在店门口等了。
刘翠云过来的时候,隔壁卖手工糕点的大姐跟她打招呼,“早啊刘老板,你这店员都守半个多钟了,再不来都要冻僵了。”
刘阿花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干巴巴的解释,“我起得早,习惯了,起来也没事干就想早点过来。”
刘翠云一边开门锁,一边道,“我们这生意不比人家卖吃食的,早上没啥生意,一般就是理一下货,搞一下卫生啥的,最早都要接近十点才能有客人,不用来那么早。”
刘阿花赔笑点点头。
刘翠云又问道,“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吃的大馒头。”
刘阿花比手画脚的用手在空中捧了一下,想要告诉刘翠云,馒头很大。
刘翠云推着大门,将大门尽量敞开,见光线比较暗又把灯打开了,这才扭头跟刘阿花说道,“今儿只有你和我,齐大哥单位今天上班了,他要下午五点后才能过来,中午可能比较忙,你到时候跟在我身后,看事做事。”
“我还没吃早饭呢,我先吃着,你把昨儿哪些还没入库的货都分一下类,然后看看店里哪些货少了,从仓库拿出来补上,不懂的再问我就是。”
“好勒。”
有活干了,刘阿花很开心,马上往仓库去了。
刘翠云闲着无聊,端着个水杯,举着包子站在仓库门口跟刘阿花八卦。
“我看你干活挺利索的啊,咋让婆家欺负到寻死了?昨儿下货,齐大哥扛着都费劲的箱子,你轻松就扛起来了,再说你都这把年纪了,你上头的公婆不得老的动不了了?你还弄不过他们?”
刘阿花愣了一下,“我,我男人比我小四岁多,是家里老大,上面俩老不死的结婚早,好像十七八就怪了我男人,其实他们也就比我大十五六岁而已。”
刘翠云又咬了一口包子,“那就是六十五六了,那也老了,以你昨儿扛货的劲,一手扛一个,公婆全都扛起来一起跳,跳下去,你还能爬上来,他们就只能沉下去了。”
“我跟你说,这人啊就是这样,人家欺负你之前,就已经衡量过你的实力了,你越没底线,人家越欺负你,要么不来,要么你把命豁出去,横的怕不要命的。
你就认准一个理,时机未到,该当孙子当孙子,时机成熟,斩草除根!!
欺负我,我活不活无所谓,但你必须死!”
刘阿花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刘翠云。
“你看我干啥啊?人家打你打回去啊!”
刘阿花讪讪张嘴,“打了,没打过,他们人多。”
刘翠云喝了一口热水,“打不过那就来阴的,说软话会吗?说最软的话,做最狠的事,你婆家跟谁有矛盾,联手啊
陌生人欺负咱,算了就算了,因为转身就一辈子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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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洗脑下来,刘阿花看向刘翠云的眼神那叫一个虔诚。
而刘翠云也终于算是明白刘阿花把日子过成这样最大的原因了。
“我说呢,你兄弟姊妹也不少,咋就被逼成这样了,你自己的问题也很大。
事情你干了,责任你扛了,你就让人家看到,让人家感激你。
结果你倒好,一边干一边骂,吃力不讨好,活干了,人也给你得罪光了,人只听着你破口大骂了,哪里还看得到你干的活,还指望人家感激你呢。”
“就你刚才说的那几桩事,你既然觉得不对,你当时怎么不反抗?你要当时反抗那叫有理有据,结果你憋着了,憋着心里又不痛快,时不时的拿出来念叨两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又觉得你吃亏了,再重新拿出来念叨,那不成为你自己小肚鸡肠没事找事了吗?”
“你看,本来你有理,硬变成你没理了。”
“还有,你有外援你还不用,婆家对你不好,你姊妹说一句你婆家不好,人家是在为你打抱不平,结果你倒好,你拧巴的要死,总觉得人家看不起你。
你是你,你婆家是婆家,再说,都这样了,你还要啥脸,粉饰太平吗?”
刘阿花被刘翠云骂的一愣一愣的,晚上下班回到家里,还在想着刘翠云说的话,越想越觉得自己之前干的都是些蠢事。
恨不得当场穿回到之前,纠正自己的错误行为,连做梦都在梦里起义反抗。
时间一天天过去,大家的生活都步入了正轨,乔江心把刘阿花塞到了刘翠云那边,刘翠云也把当初自己难产,送自己去医院的那位娘家堂姐的男人唐松塞到了食里香上班。
唐松以前在国营饭店当过两年学徒,还跟着在单位食堂干过大锅饭,可惜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三根手指头,被辞退了,他非常珍惜这一份工作,到食里香也算是专业对口,倒是让乔江心轻松了很多。
人闲下来,就无聊,看着顾云洲留下的那一串钥匙,乔江心觉得,也该去看看自己在济州的两进大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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