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丘福了,就连朱棣也不知道,一向沉稳的道衍和尚这会儿在乐什么。
至少他现在已经不敢对应天府那边的行动,轻易做出什么笃定的判断,即便这事儿在他看来,是想不出有什么后手可以弥补这次淮西勋贵对小皇帝离心的,他依旧不敢笃定什么。
道衍和尚捋了捋胡子。
慢悠悠地道:“不是不一定,是这次的贪腐大案一定不会让淮西勋贵对他们离心!那个人的心思一向细腻缜密,怎么可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固然他们远在应天府,知道的消息也不可能和朱元璋一样快、一样全面,甚至连刘三吾被打发回家的事情都还没一点消息,但道衍和尚经过之前小半年的交锋,心里对这个答案几乎有百分之百的确定。
丘福更不懂了:所以??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质疑的话,应天府那人厉害,道衍师父何尝不厉害?他定然有他的道理!
在其他几人的目光之下。
道衍继续道:“江河湖海的面上,若总是风平浪静的模样,往往看不出里头的东西,但若是有人往里面投进去一块石头……这水一动,里面的东西也要跟着动,你就容易看出里头有什么了。”
他没有直说此事。
而是打了个禅机。
丘福不懂什么政局、也不懂什么禅机,但朱棣和徐妙云却瞬间懂了他的意思,面上齐齐露出一抹恍然之色,对视着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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