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喝了口茶,缓缓道:“多算不上,都是无处去的可怜人。凡是有个正经家,不至于随军。”
这又不是好差事。
“普遍是烧饭的,医务这块极少。”
“所以公主眼光非凡,人既有本事又有胆识,不止随了军,还跟着去了劫粮,真正勇气可嘉。”
郑观音就事论事,一点没意识到这位她颇为刮目相看的宋医师,和她恨得不行的狐媚子是同一人。
可长孙景禾却从李秀宁的细微神情里品出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她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个昔日陪伴她怀孕生产的府医?
明明那日在公主府上,李秀宁说起明洛的态度亲昵又促狭,唇角带笑,语气轻快,显然是非常待见对方的。
还有小报。
她寻思着可能,又听郑观音问:“军中女子随行,真的不妨碍吗?不会有影响吗?”
李秀宁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只作不觉:“身为女子不是罪,且军中不便洗漱装扮,能有人样都十分难得。”
郑观音喔了一声,终究没将两者联系在一起,青媚昔年给她的印象,就是白软明媚的狐狸。
眉眼灵动,身形玲珑。
她从未见过随军女子是何模样,一时间着实难以进行关联。
要说明洛,她再如何吃苦耐劳,再如何被功名利禄熏昏了心,也觉得能回城是件天大好事。
生而为人,谁愿意天天睡在野地里,人本性就是喜欢富丽堂皇的窝。天子的叫宫殿,官员的叫府邸,百姓的叫家宅。
她在马上伸了个懒腰,露出些久违的笑意:“总算看到隰州城门了。”以及其上飘扬的旗帜。
“之后能安生段日子了。”平娃同样苦不堪言,没有人爱吃苦受罪。回城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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