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烙鼎,吃的满屋的人头冒热汗。这应该是正常的,但实际上,并不是因为烙鼎下面藏着的炭火令人滚热……
而是。
和悠跟瞿令思几乎每一句话都能杠上,谁也不让谁半个字儿。
说是来帮祈晟跟瞿令思关系和好,但到这份上,就变成了祈晟夹在中间左哄又圆。
和悠一开始肯定是不想跟瞿令思吵的,毕竟她起初还记着有求于人。
看到瞿令思挑三拣四,嫌这个柴了嫌那个刀工不JiNg细,夹起来的东西吃了半口就扔在一旁,和悠又心疼又恼火,实在忍无可忍。“那块r0U好端端的你怎么又扔了?!”
“咬不动。”他说。
和悠真的要忍不了了,她开始幻视小时候特别挑食的和筹。这要是和筹,她早就给打地哇哇乱叫了,不行,不能打,他不是小筹,就是挑食饿Si都活该——
“瞿令思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你看祈晟好欺负就算了,你在这儿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烙鼎成JiNg了一样,逮谁炝谁?”
瞿令那张动不动就把人说到哑口无言的嘴,今天更多了几分刻薄,甚至有些毒辣,不但每次都能堵得和悠憋气,那一副平静的样子在她眼里也更加欠打。
“我是吃错药了啊。”瞿令思说道。“可能是把给什么人的解药不小心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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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晟连忙把和悠手给掰开,“你别……再折筷子了,这都第三双了,倒刺伤到手怎么办。”
“那你不会给她没有倒刺的东西折来泄火么?”瞿令思怡然抿了口汤。“她肯定超~乐意的。”
“令思——!”而祈晟则脸sE又无端一红,尴尬地直清嗓子。
“你想哪去了?”瞿令思故做讶态。“我说的前些年獠人贡给王爷的那几双象牙筷子,祈晟你去取来,给她。”
“你能不能不要学我说话了——”和悠一听他那故意嗲捏的拐音,就窘地要Si。本来她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对祈晟说话原来是这样的口气,瞿令思还一直一直这样嗲着学她,她才知道自己刚才那么做作。
“怎么,就允许你对祈晟撒娇发嗲么?我这个好兄弟就不行?”瞿令思说道,“那你可能管不了呢。你是没见过,有多少漂亮姐姐对祈晟撒娇发嗲呢。那可是从北旵到上曦,从上曦到十小国呢。哎,对了,祈晟,我都忘了,上曦那位神使送你的舌佩呢……?那个神使,好像还是美人图谱上排上序次的吧?上曦挺出名的一位大美人呢,细腰如柳,修翩似鹤。”
和悠听地一愣愣的。“舌……佩?”
祈晟也一怔,声音都拔高了,“令思!你……!”转过头就去给和悠夹r0U,“你别听他的,菜要凉了。”
“什么舌佩?”
“就是上曦那边有种习俗,入夜会衔一种含香的玉纳在口中温养,遇见良人就赠舌佩,要是良人也心悦就将那舌佩放在枕下,可能是寓意要交舌缠绵……啊嘶——”瞿令思说着说着就突然痛叫一声,听起来可痛了,“祈晟你踹我g什么。诶?等下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咳,不是,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你腿——”祈晟连声咳嗽,感觉就像辣椒卡嗓子了。又忙着给她夹,“你别发呆啊,吃东西呀。”
和悠打开祈晟的筷子,站起来自己去捞烙鼎里的东西。“瞿令思你继续说啊。”
祈晟沉默了下,“我叫点酒来吧。”
“给伤患好兄弟灌酒,是不是不大好?”瞿令思笑起来,“不怕酒后吐真言么。”
怎么说呢,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声清越的脆响:和悠从锅底捞起一串白玉。“莲子……玉佩?”
“诶还真巧。”瞿令思说道,“那会我在祈晟枕头下面m0到的舌佩,好像也就这形状诶?莲子形状……早生贵子,多子多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