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宫雅蓁和段则诚还有宫维三人围在饭桌旁吃早饭。
“小伙儿,下午去不去机场送你段叔叔。”
但是还没等着宫维回答,段则诚就抢话。
“什么?昨晚不还是干爹呢吗?”
“干爹”这两个字一出,宫维少见的额头青筋一凸。
“不好听……实在不行叫段哥哥都行,称谓又不是重点。”宫雅蓁没所谓的补充着。
段则诚品了品“段哥哥”这个称呼——虽然极易让人联想到某位大理段氏情圣——但是至少自己能平原无故少一辈,所以还是值得掰扯的。
……更别提现在“干爹”这个称谓现在已经恶心成啥样了。
“走,送一下段导,正好趁机会看看飞机长啥样。”
“对了,上次你是跟着军车来的……”
宫维吃完,默默收拾好自己一副碗筷,看桌上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也已经见了底,顺带手把剩的一块鸡蛋夹到宫雅蓁碗里,菜汤倒自己碗里,端着一套待洗的碗筷就往厨房走去。
“……是规矩人家出来的孩子。”段则诚在身后评价。
“还观察的很仔细——我爱吃鸡蛋你爱吃西红柿都看出来了,”宫雅蓁把宫维夹给她的鸡蛋一口吞下,幸福的眼睛笑的眯眯的,“果然什么都是最后一口才是最好吃的。”
吃完饭,三人就收拾收拾往地下车库走,段则诚拖着一个登机箱,剩下一个30寸的托运箱昨晚早已放到宫雅蓁唯一一辆家用商务车的最后一排位置。
“段导,宫小姐,”段则诚家那个一直看着他长大的警卫员今天特意过来送他,“还有宫小少爷。”
段则诚和宫雅蓁早都对这些称谓免疫,只有宫维,“少爷”这个词让他小小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车子很快便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不到半小时的车程,宫雅蓁和段则诚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商量着作品的脉络还有演员的备选,宫维则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张工工整整写满公式的a4纸。
“……我现在心里已经满是罪恶了,干嘛要带人家孩子出来。”
“天天在家也不是个事儿——我觉得再不晒晒太阳那小脸真就惨白惨白的了。”
两个没正形儿的大人扒着脑袋看后排的宫维,后者抬起头平静的看了他俩一眼,便又底下脑袋。
两个自觉没趣儿的大人默默转回了身子。
到了首都机场,宫雅蓁和段则诚并宫维先行拉着箱子下了车去值机,段则诚还没忘递给宫雅蓁一个宽檐帽儿,自己则带上了墨镜。
“……我说导演,你不觉得这黑咕隆咚的戴个墨镜更显眼吗?”
“我又不在乎,现在半个中国都知道我要去深造——我带墨镜是为了造型!”
宫雅蓁翻了个白眼,面上是一副“这人有毒”的表情。
“走,小伙儿,我们不理他,我带你去休息室等。”
宫维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可怜兮兮的段导,就被不知为何异常雀跃的宫雅蓁拽着手拉进了室内。
宽广到好似宇宙一般置身其中的大厅——就算很多年以后宫维走遍了世界的各个角落,也见变了万千瑰丽的景观,当年第一次踏进t3的震撼依旧留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