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维困惑了。
“你这么能把被迷奸……被强奸的错揽在自己身上呢?”
他轻声且缓慢的说,语气中是止不住的心疼。
宫雅蓁抬头,好看的眼睛里时候一丝迷惘。
“可你……你还是个孩子啊?所以当然是我的错啊……”
无论从十三岁就被宫耀国当作禁脔,还是成长后和许许多多人的分分合合,或是跟本应事业一帆风顺、家庭美满幸福的段则诚一块苦寻根本没有希望的未来……她究竟耽误沉沦了多少人。
当然都是她的错啊……
尤其是——她又看了看一脸哀伤的宫维。
其他人都是为了自己的欲望与她沉沦——但宫维不是。
宫维反而是在用他自己,用宛如朝阳一般的温柔,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填补她那早已不知何时形成的千疮百孔且漆黑无比的心房。
……
那天的最后,两人在一种诡异的漩涡中不欢而散。
宫雅蓁没有时间送宫维去住校,只能随手又甩了两万块钱放在玄关的鞋柜上。
宫维不卑不亢的拒绝了宫家派来的车,自己带着自己的一堆锅碗瓢盆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就来了学校。
……结果就被面前的阵仗弄无语了。
基本上所有孩子都是爹妈开着私家车来的,男孩普遍一个家长,或父或母,带着电脑行李箱春夏被褥各两三条,床单被罩一两套,还有运动鞋、休闲鞋,凉拖等等……在这种问题上神经大条的宫维在两人一间的寝室自己收拾自己东西的时候甚至都感受到了一种名为“萧瑟悲寂寥”的氛围。
结果他舍友张珣带着他去女生宿舍串门的时候,宫维才知道男生原来已经算是“穷养”了。
姑娘们统一爹妈双方,加上有的家里还有爷爷奶奶甚至姥姥姥爷全家齐上阵……
宫维感觉自己寒酸的简直就是进城务农的流窜青年……
他在好几个姑娘的屋里看到了崭新的电子琴和画架,包括吉他尤克里里。
他一点不怀疑要不是学校不允许,估计带钢琴来的不会在少数……
宫维的半住宿生活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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