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维虽然不是个喜欢跟人热络的性格,但是若对方以诚相待,他自然也不会扮冰山。
美国和中国很不同,区别在于学习自主性。
宫维刚来这边基本算是从头开始,语言和考学还有生活压力一块来——而且经济也是个隐隐的压力,所以每天可以说过的万分焦虑。
在国内的时候花销低,而且宫雅蓁给他的钱远远多于他的支出。
说起来他在国内基本上就没什么支出……
但是来到这边就不一样了,一切花的都是美元……
宫雅蓁虽然也没少给他打钱,而且段则诚也时不时的会给他支援……但是他赌气,能不用就不用,尽可能的花他这两年攒下来的可怜老本。
说起来……那是他本来打算用来娶媳妇的老婆本。
所以在生活和学业还有飘渺爱情的三重夹击中,宫维还是如同斗士一般艰苦的奋斗着,一如既往。
他觉得自己就像堂吉诃德——在自己的假想敌面前挥舞着可笑的武器,然后被所有人当作笑料一般的自我高潮。
这时候他就感谢段则诚——无论怎样段导至少是真的在为他着想。
三个月的时间,可能因为宫维习以为常的勤快,又或者每天不重样的中国美食俘获了两个老人家的心。
反正两位老人现在拿他当亲孙子看,还经常给他学业以及语言上的指导。
宫维对这点非常感激。
只是……
不知为什么,白天日子越充实——晚上的时候人反而越消沉。
宫雅蓁时不时的跑来他梦里转悠,让他本身就不怎么踏实的睡眠更加弥足珍贵。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他幻想着自己还在那个温馨的别墅,推开门就能看见宫雅蓁坐在二楼的平台弹着钢琴。
……
梦醒了,惨白的天花板,孤零零的他自己。
他无声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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